剛剛還在眼眶里打轉的眼淚,隨著激的話從臉頰兩側滾落。
沒有手去,因為手腕還被他在手掌心里。
但就像是現在說的一樣,似乎一點也不在乎了。
霧氣朦朧閃著淚的雙眼,通紅的鼻頭,激到泛紅的臉頰。
就像只被上絕境的,倔強地和他對峙。
他心底泛起一種很陌生的古怪緒,差一點就想放開林晚的雙手。
可惜下一秒鐘,他就記起了自己如此失控的原因。
眼前清秀白皙的人,有著和乖巧長相完全相反的格,兩三年前騙過了爺爺,現在又騙得他團團轉。
只要一想到自己期間無數次的猶豫、愧疚,他腦子里就不控制地蹭蹭冒火。現在竟然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還敢跑來見他,搖他。
他越想越氣,之前那一點點的陌生緒早就已經消失殆盡。
他不為所地盯著林晚的雙眼。
向來清澈明亮的眼睛里閃爍著委屈的芒,又帶著幾分倔強。
陸子池心想,應該就是靠著這雙眼,這樣純的演技騙了一個又一個吧。
他笑了笑,但是笑容沒有到達眼底。
“你說得對,你是不應該在乎,只要我找人散布消息,傳到宋元柏耳朵里,他只怕又要對你憐惜幾分。”
“你!......既然你已經認定我說什麼都是錯的,又何必非要自找不痛快,放開我,讓我走吧!”
陸子池點點頭,“我可以讓你走。”
沒想到他會突然之間松口。
可惜還沒等林晚放松,他又補充道,“明天我去接你。”
楞了一下,“去哪里?”
他邦邦地回答道,“醫院。”
林晚很快就猜到了他的意圖,臉上出幾分不愿。
既然都覺得自己是孩子的父親,何苦還要帶去檢查,檢查什麼?
他好像猜到心中所想似的,接著說道。
“我想知道你到底懷孕了多久。林晚,我要看看你到底瞞了我多久!”
林晚臉發白。
活了二十多年,只和陸子池上過兩次床,不用檢查都能猜到究竟是什麼時候中的獎。
“你就沒想過這可能是你的孩子嗎?”
笑,笑容卻有些苦。
他的回應是一聲冷笑。
“我的?你不會是想說你第一次那晚就懷上了吧?”
他往林晚肚子上瞥了一眼,“我沒做過父親,但不可能連顯懷都看不出來,你這樣說自己懷孕三五個月,有人信嗎?”
林晚覺得他的話很奇怪,為什麼這麼堅定地認為自己懷孕的話就一定是因為最早那次呢?
可惜還沒問出口,陸子池已經往后退了兩步,把自由還給了。
臉上的緒已經收拾得很干凈,他抿著雙上下打量了兩眼。
只是語氣里還帶著兩分嘲諷。
他道,“別想著逃跑,就算是宋元柏站在你旁邊,我也依然能把你拉去醫院,說不定到最后是誰更尷尬。”
林晚怔怔地看著他。
他不閃不躲,回看的雙眼。
“所以如果你還想給自己留點面子的話,明天最好避開他。”
林晚聽得很清楚。
他從頭到尾都覺得這個孩子是宋元柏的,和他沒有關系,惱怒沒離婚就和別人有染。
并沒有做過出軌的事,但清楚的知道自己懷孕的時間。
這樣去檢查,出結果的時候還不知道他又要掀起什麼狂風暴雨。
而且不用他說,現在就已經覺得十分難堪。
咬著,倔強地拒絕他的要求。
“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沒有資格非要我和你去醫院檢查,我的孩子也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陸子池出個自信的笑容,淡淡的道。
“你看我有沒有資格。”
他說完之后便沒有再限制的自由,任由失魂落魄地走回客廳,牽起一直在客廳地毯上玩耍的小餅。
這時候陸子池再見到小餅,眼中已經難掩的厭惡。
“牽著現任人的狗來這里,你這是準備和我耀武揚威?快點牽走,別污染了我的房子和眼睛。”
林晚努力了脊梁,不想再被他的話打擊。
牽著狗,再也沒看陸子池一眼,快步離開了別墅。
回家的路上路過一家還在營業的藥店,一腦買了好幾個貨架上各種型號的驗孕棒。
到家之后就急匆匆沖進了洗手間。
試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驗孕棒上顯示的結果都是。
癱坐在馬桶蓋上,終于相信自己是真的懷孕了。
左手上自己的腹部,一種奇妙的覺油然而生。
雖然有親人,但勝似孤零零一個人活在世上,這個孩子將為世界上唯一和有緣關系的親人。
現在雖然連心跳都不到,但只要想到這,就覺得心底暖洋洋的,跟站在花田邊上看著繽紛多姿的花朵綻放時一樣的滿足。
可另一方面,也很擔心。
不知道陸子池的暴怒會給自己和孩子造什麼后果。
沉默著想了又想。
終于做出了一個之后無數次回想起來都后悔無比的決定。
......
第二天一大早,林晚就接到了陸子池的電話。
他余怒未消,只在電話里簡潔地代道。
“下樓,我在樓下。”
沒有多余的一句,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這時林晚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飯,對面坐著同樣在喝粥的宋元柏。
盯著早已經掛斷的手機看了好幾眼。
宋元柏立馬猜到了是誰打來的電話。
放下碗筷,輕聲問,“是他?”
林晚點點頭。
他用餐巾了一下,淡淡地道,“那走吧。”
“宋元柏!”
林晚搶在他站起來之前喊他的名字。
他“嗯”了一聲,回頭看。
“怎麼了?”
林晚憋了好一會才略顯艱難地道,“如果你不愿意的話不用勉強,我昨晚只是隨口一提...”
宋元柏知道心里沒有講的這麼輕松。
向來不喜歡求人幫忙的人,如果不是被到無奈,絕對不會開口提這樣的請求。
他挑了挑眉,語氣輕松。
“沒關系,我說了要幫你就會幫到底,有我在你不用怕,放心給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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