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直接打斷了的話,目疲憊而滄桑,“別說了。”
“向晚,”周淼還在試圖說服,“你想想你反正也離不開夢會所了,這些都是你的同事,要是你得罪了他們,以後的日子不是更難……”
說到一半,捂住,歉意道:“對不起啊。”
“你說的沒錯,沒什麽好道歉的。”向晚掀起眸子看著,低聲呢喃道:“可是怎麽辦呢?我就是不想原諒他們。”
周淼言又止,猶豫再三後說道:“你考慮好就行,那我把錢退給那些人。”
向晚剛想說好,但在開口之前,宿舍門突然砰得一聲被人踹開,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向建國夫婦站在門口。
兩人臉上都帶紅,隻不過向建國是氣得臉紅,而於靜韻則是哭得眼睛紅。
見到兩人,周淼眸亮了亮,快速站起來,有些拘謹地跟兩人打招呼,“向總,向夫人,二位……”
話還沒說完,向建國越過,直接一掌揮向向晚。
周淼紅微張,被這一幕嚇呆了。
但這一掌沒能落在向晚臉上,腳站在地上,攥住了向建國揮來的手,淡淡道:“向總見人就打,對外的儒雅都是裝的嗎?”
真得難以想象,這個男人以往把捧在手心裏寵,不管為了追求賀寒川做出什麽荒唐的事,他都會一笑置之,從不怪。
現在想想,那未必是真的寵,也許隻是一早就打了利用跟賀家聯姻的心思。
不然,他要是真得這個當兒的,怎麽會一出事就把當棄子?
“鬆手!”向建國怒吼,試圖繼續那一掌。
但向晚力氣太大,以至於他非但無法進行那一掌,連收回手都變得困難,進退兩難,異常尷尬。
向晚嗤笑一聲,“鬆手,然後讓向總繼續打我嗎?很抱歉,我不是傻子。”
“你——”向建國氣得大氣,空著的那隻手指著說道:“我們向家怎麽會有你這種不知恥薄寡義的兒?!”
即便告訴自己不要再對爸抱希,但此時聽到他這麽說,向晚還是覺得心中刺疼。
了幹的瓣,“要是我沒記錯,向總兩年前就把我趕出向家了,嚴格來說,我已經不是你們向家人了。”
聽此,向建國雙目圓瞪,氣得半晌沒說出話。
一旁,周淼看著這一幕,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咬著,眸晦暗不明,像是在極力忍著什麽。
向晚怕向建國犯心髒病,很說這些惹他生氣的話,但此時見他氣得說不出話,那種微妙的報複讓覺得痛苦卻又愉悅。
直視著他,“而且,向總不想要我這種不知恥薄寡義的兒,我也剛好不想要您這種表裏不一利益至上冷無又自私自利貪慕虛榮的父親!”
這麽一長串話說下來,甚至沒有一點停頓。
啪!
於靜韻紅著眼睛衝過來,一掌打在向晚臉上,“放開你爸,給你爸道歉,這是你一個當兒的該說的話嗎?”
“我還以為我今天不用挨掌了。”向晚沒想到一向溫懦弱的媽媽會過來打,自嘲一笑,用力甩開向建國,眼底蒙上一層水霧,但是很快退卻,好似不曾出現。
的力氣太大,向建國一時不察,踉蹌幾步,撞到了後的桌子上。
桌子和地麵,發出一道巨大的刺啦聲,桌子上的東西叮叮當當落到地上,還有一部分落在了向建國上。
向建國後背撞得生疼,但第一反應卻是看了一眼旁邊的周淼,覺得丟人和憤怒。
“建國,”於靜韻臉大變,趕過去扶丈夫,“怎麽樣?磕到沒有?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說著話,眼淚吧嗒吧嗒就掉了下來。
以往向晚看到這一幕會覺得心疼,如今卻隻覺得更加心寒。
向建國扶著桌子,捂著口大口大口息著,沉重的呼吸聲像是風箱發出的聲音,“你這個……你這個逆!坐了兩年牢還不知悔改,居然去勾引寒川,還被著子扔出來!我們向家的臉都被你丟……丟了!!!咳……咳咳咳……咳咳……”
他捶著口大口咳嗽著,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一般。
向晚譏諷一笑,“重點是著子被扔出來吧?要是我勾引功了,您是不是就該跪在地上求我回向家了?”
今天來找,原來是為這件事興師問罪啊……嗬!
向建國的臉直接被這一段話氣了醬紫,他指著向晚,目眥盡裂,“你——咳咳!”
“建國,快,你快喝藥!”於靜韻哆嗦著拿出藥瓶,把藥放到他邊,然後習慣地吩咐向晚,“晚晚,快給你爸倒杯溫水!”
向晚沒,直接坐下了,“抱歉向夫人,我這裏沒有給向總喝的水。”
“晚晚,都到這時候了,你怎麽還在耍小子?”於靜韻扭頭,恨鐵不剛地看著,紅腫的眼睛裏淚水撲簌簌往下掉。
沒等向晚回話,向建國一把抓過於靜韻手心裏的藥丸,放到了裏,“的水給我也不喝,我嫌髒!”
“向總,向夫人,你們都不問問向晚為什麽那麽做,上來就打,指責、罵,不覺得自己做得太過分了嗎?!”周淼站到兩人前,臉難看地說道。
向晚偏頭看了一眼,眼底閃過些許驚訝,沒想到會站出來說這些。
“這是我們的家事,你不了解。”向建國被周淼這番話說得麵漲紅,惱怒,但自持涵養,跟說話時很溫和,並沒有發脾氣。
於靜韻卻對周淼的話很不滿,了眼角的淚,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們晚晚以前從來不跟我和他爸頂,現在說話這麽衝,是不是你慫恿晚晚這麽對我們的?”
實在無法接,以前黏在邊撒的兒,如今看就像是看仇人一樣。
周淼臉上青白替,有一堆髒話想講,但鑒於他們家大業大,還是向晚的父母,忍著沒罵。
“我怎麽做,與無關。”向晚皺了皺眉,“兩位請走吧,我這裏不歡迎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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