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默驚訝,這不就是原始版的大使館和大使嗎?殊羿這傢伙看來是鐵了心想要留下原冰,竟然連常駐大使都憋出來了。而且大概是為了保護原冰?把不傷害大使的事也放到了第一位來說。
原戰現在還不能百分百理解大使館和大使的好,但他作為天生的統治者,下意識地覺得這種常駐大使對九原有好,還好不小。利用得好,說不定比嫁個酋長夫人過去更對九原有利。
最讓原戰心的是,酋長夫人如果死了或者被厭棄了,那就沒了。但常駐大使可是可以一直派遣的,如果真不戰爭影響,就算兩方惡,他們也能逃回九原。
而且酋長夫人通常還不能明著偏袒自己族人,更不能隨便手易、流等事,可常駐使者卻都能做,還能正大明地做。
另外,酋長夫人如果把鼎鉞的告訴九原,那就是背叛。但如果是大使自己打聽到,再傳回九原,只要沒被抓到把柄,誰敢說大使有問題?
原戰越想越,頓時看原冰也順眼了不。不錯,這傢伙活到三十多,竟然還能把敵人的酋長給勾得神魂顛倒,總算沒讓他眼睛白疼這麼多年。
原冰管理九原的治安和建築等十幾年,眼界也早不是當初原際部落那一點點。他一聽殊羿的常駐使者提議,也立刻就想到了其種種好。
鼎鉞地盤大,其中不知有多中小型部落部族,這些部落部族有不都沒聽過九原,如果他或者其他九原戰士能常駐鼎鉞,勢必也能接到這些人。
而接這些人的好,也不用多說,不但能給九原增加易量,說不定還能給九原增加人口,甚至給鼎鉞埋下毒/葯。
*
殊羿一看九原三人表,就知道他們心了。
「我只有一個條件,第一位常駐使者必須是原冰,而且駐守時間不得低於十年。」
「關於這點,我們不能現在答應你,而且關於常駐使者有什麼權力等,我想我們雙方還需要仔細商量再明明白白地契約下來。」嚴默想得更多,他打算藉此機會把大使館和大使的概念普及到整個東大陸。
原戰多了解他啊,當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樣,殊羿酋長,我們不如相約三個月後在鼎鉞城見面,由鼎鉞出面邀約其他勢力,然後大家一起來商討此事,你看怎樣?」
殊羿看他們想玩大的,他自然更不會到後面,常駐使者的事就是雙刃劍,他也不止是為得到原冰,而是這事對鼎鉞也有實際好才會提出。
「兩個月。相關權力等我們可以現在就商談。我們說定了,我想其他勢力也不會有什麼意見。」殊羿口氣很大,不過也不怪他口氣大,他們鼎鉞雖然沒有半神級戰士,但他本人潛力無限,又有那麼多神石,而鼎鉞的金屬戰士和能源武也確實強大,如果沒有九原,他們絕對是妥妥的東大陸第一勢力。
「好。」原戰一口答應。
嚴默倒是留了個心眼,「就我們四人商談?鼎鉞的蜇黎大巫和拉莫娜祭司不參加?」
殊羿看著原冰了,「我已經通知他們,五天他們就會趕到。」
*
時間如流水,蜇黎和拉莫娜等鼎鉞高層收到消息趕來,看到絕不應該在此出現的九原三高層,當時都傻眼了。
蜇黎大巫甚至想趁此留下這三人,不過原戰適時地稍微顯了下實力,蜇黎大巫考慮再三,不得不打消了那點念頭。
經過大半天的激烈討論,基本上就是蜇黎大巫不停反駁,其他人則不斷給未來的大使和大使館增減各種權力和義務,東大陸乃至盤古星的第一份常駐大使職權認定書誕生了。
兩個月後,東大陸眾勢力齊聚鼎鉞城,各方對已經條件完備的常駐大使職權認定書都投了贊票——那時誰都想在九原派駐使者,都想從九原和鼎鉞學一點東西。
於是,大使和大使館這兩樣新鮮事在東大陸的大勢力中就這麼理所當然地遍地開花了。
而九原對當時來說非常優秀(理解不能)的各種規則、各種政治策略等,也藉此快速流東大陸各勢力。——不理解沒關係,先有個印象,以後時間長了,有了對比,總會覺到九原的好。
大使的事就這樣轟轟烈烈地展開了,那提出這件事的殊羿的最初目的有沒有達呢?
在大使制度出現的又三個月後,鼎鉞終於迎來了來自的九原的第一位常駐大使,原冰大人。
原冰花了半年時間把他的工作和職責接給其他人,期間也在一直接嚴默的特訓,除了對瞳的培訓,還有對如何做一名優秀間諜的培訓。
「這就是你以後要常住的大使館,喜歡嗎?」半年沒見,/旺盛還憋了半年的殊羿酋長強忍著把面前人立刻按到的/,問到。
原冰仰頭看看高大巍峨的全石造大使館——建造者和設計師來自九原,再轉頭瞅瞅街對面的豪宅,「那是?」
殊羿回頭,「哦,那是我家,現在就我一個人住,你沒事可以過去轉轉,住我那兒也行。」
原冰無語,隔了一會兒才道:「你知道大使的駐守時間只有五年吧?」
「可以連任。」
「最長也只有十年。」
「十年足夠了。」殊羿親自推開大門,認真地說:「默巫說七年是個坎,如果我們能度過七年,那就能度過七十年,甚至更久。」
原冰更無語,「你不會以為我來就是來陪你睡覺的吧?告訴你,別做夢了!」
殊羿一臉不可解地轉頭,「你不和我睡,還打算和誰睡?告訴我名字,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原冰:「……」
殊羿:「是九原人嗎?在你帶來的人當中?一個,還是幾個?嗯,按照約定我不能殺他們,那我把他們全閹割了吧。」
媽蛋!老子就不能和人睡嗎!原冰深吸氣,強地轉換話題:「你們這裏如果搶奴隸販子的奴隸,算不算違反你們的規則?」
「那要看你搶的是誰的奴隸,以及那奴隸販子又屬於誰。」
「也就是說看誰拳頭大?」
殊羿默認。
原冰忽然對著他燦爛一笑,「喂,要出去轉轉嗎?」
殊羿,「……」你剛來,門都還沒進呢,就又想往外跑?不過也許他家冰冰就喜歡野戰?想想看,他們之前好像大多都是在野外呢。
覺得自己想到了關鍵點的殊羿毫不猶豫地點頭了。
正好這段時間他也不是特別想要看到某幾個人的臉,出去走走也好。
被自家酋長大人列為不想看到的幾張臉之一的蜇黎大巫沉默地坐在神殿裏。
底下,跪伏的戰士都不敢。
終於,蜇黎大巫說話了:「你說酋長把琉扔了出去是什麼意思?」
戰士回答:「就是扔了出去。」
蜇黎大巫,「……死了嗎?」
「沒有。但單琉長老很生氣。」
「用酋長的名義給他送四個十四歲以下的貌奴。」
「是。」
蜇黎大巫似自言自語一般道:「高貴的音城大公主他不要,各族獻上來的他不要,如今連部落第一他都看不上,我們的酋長大人到底在想什麼?他這半年一直沒找過人嗎?」
一個駝背的老奴隸從暗走出,跪趴到地上回答:「沒有,大巫。」
蜇黎大巫又沉默了很久,才問出:「男人呢?」
老奴隸聽懂,「也沒有。」
「等會兒你去請酋長,就說我想見他。」
戰士為難,「大巫,酋長大人下午就和九原大使出城了,說過幾天才回來。」
蜇黎大巫用力一扶手,讓戰士和老奴全部退下。
九原的大使,原冰,九原赫赫有名的高層之一,武力不算特彆強大,但聽說管理部落相當有一手,也不知九原怎麼捨得放這樣的人出來。
不過這樣的人被派到鼎鉞,要說他沒有任何任務和目的,誰信?
偏偏他們的酋長似乎對那原冰相當喜?半年前他還親眼看到他們的酋長大人鑽進了對方的房間,一直到早上才出來。
他當時還擔心九原是不是故意派那原冰勾引他們酋長,只不過那原冰年紀又大,長得也不算多好看,而且對他們酋長不是張就諷刺,就是抬手就揍人,怎麼看也不像是勾引人的樣子。
可是!為什麼九原誰都不派,偏派了這人來?
最重要的是為什麼這人一來,他們酋長就被勾跑了?
要讓蜇黎相信之前從不掩飾自己在那方面要求非常旺盛的酋長,竟然連躺到他床上的部落第一都給扔出來,還不如讓他相信他們酋長某傷不能用了。
蜇黎大巫雖然還沒有使用預言的能力,但他已經覺到了那個原冰的威脅。
神啊,祖靈啊,讓我看到九原的野心吧,讓我知道那個原冰是為何而來。
蜇黎大巫慢慢走位於神殿後方的池水中……
約十分鐘后,蜇黎大巫的突然抖起來,面部表更是扭曲到一定程度。
「不!這不可能!」蜇黎大巫猛地睜開全是眼白的雙眼,尖銳地吼了出來。
*
鼎鉞城外,某荒山野嶺。
正準備伏擊一隊奴隸商人的原冰忽然打了個冷。
殊羿下意識把上的皮下來,罩到原冰上。
如今已經是深秋,天氣已經很涼。
原冰扭頭,不小心就看到了殊羿/出來的八塊腹。
「用不著,我不冷。」
「穿上。」殊羿本不容他拒絕。
原冰非常壞心眼地把他的皮往屁下面一塞,當坐墊了。
殊羿無所謂,從後面趴伏到原冰背上,手往他的領里。
原冰住他的手指扔出來,「我有點不好的預。」
「什麼預?你什麼時候有預言能力了?」殊羿乾脆抱住他的腰,從後面輕輕頂他。
原冰像沒覺到那份度一樣,「我建議你在鼎鉞城最好離我遠一點,否則別說十年,我能不能活過十天都有問題。」
「沒人敢傷害你。」
「我們默巫說過『明箭易躲,暗箭難防』,我可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你們鼎鉞。」
「我還以為你來就是打算和我們鼎鉞高層干架,來分裂我和蜇黎大巫他們的關係。」
原冰冷笑出聲,「既然你知道,你還敢纏著我?」
殊羿他的脖子,「這樣比較刺激,我不喜歡太平淡的生活。另外,只要你不在鼎鉞明著殺人放火,我都會站到你這邊。」
懂!你就是找的!
原冰無名怒火冒出,一翻,張就咬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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