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時,薛庭昭負責卸了牛車把牛栓去牛棚。
薛庭旭拎著和魚直接去了灶屋,喬玉蘿手裏抱著那兩匹布以及給大兒媳林秀蓉和小孫買的東西。
東屋裏羅春燕聽到靜,喜滋滋地迎了出來,“娘,今兒買這麽多東西呢?”
喬玉蘿淡淡嗯了一聲。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這兩天羅春燕特別的狗。
憑對這個兒媳婦的了解,多半是沒憋什麽好。
喬玉蘿不聲,把布送去了自己屋裏。
羅春燕殷勤地端了盆水進來,“娘,外麵風大,您吹了一路,洗把臉吧。”
說著把木盆擱到盆架上。
喬玉蘿挑了挑眉,走過去彎下腰洗臉。
全程一句話沒說。
羅春燕等了半天,就等著婆婆開口問自己,結果婆婆一聲不吭。
憋不住了,“那個,娘,有個事兒我想跟您說。”
喬玉蘿打斷,“你大哥給你大嫂買了護膏,就在炕上的布袋裏,你先送去給,有什麽事兒回來再說。”
羅春燕先是“噯”了一聲,等走到炕前翻出那盒護膏,臉頓時就不好看了。
這護膏知道,不便宜,一兩百文是要的。
大哥啥意思?平時一文錢都不敢花如數上的人,竟然舍得買這麽貴的護膏?
他哪來的錢?
不用想,這錢隻能是婆婆給的。
也就是說,婆婆給錢讓大哥給大嫂買了一盒昂貴的護膏。
買就買吧,還特地讓去送,這不心膈應人嗎?
喬玉蘿不用回頭都能想象到二兒媳的反應,不不慢道:“你懷著子需要營養,我還買了一隻兩條魚,你待會兒順便讓你大嫂把殺了給燉上。”
總算沒偏到邊兒。
羅春燕的臉這才好看了些,但一隻哪裏比得上這麽貴的護膏?
心裏還是恨恨的,送去給林秀蓉的時候說話都怪氣,“大哥平時連個熱包子都舍不得買,今兒竟然給大嫂買了一盒護膏,這玩意兒可不便宜,沒個一兩百文拿不下來,嘖,大嫂好福氣。”
林秀蓉整個人都傻了。
別說一兩百文,就是一二十文,都得心疼死。
而且更讓傻眼的是,這竟然是相公買的。
相公自從被婆婆打了幾還罰跪之後,對的態度好了許多,回家沒再不就對橫挑鼻子豎挑眼,已經很知足了,哪消得起這麽貴的護膏?
手接過來,林秀蓉打算一會兒跟相公說說,讓他趕明兒拿去退了。
那麽多錢,能買不好東西了,何必浪費在上。
羅春燕見心安理得地接著,恨得牙,燉的事兒都忘了說,一扭出去了,直奔東屋,“嘭”一聲把門關上就歪在炕上,心裏一陣陣憋屈。
村長開始組織挖水渠,薛庭義白天去了,這會兒剛回來,都還沒等洗把臉,就被羅春燕一把拉進東屋。
見婆娘把門關上,薛庭義一臉茫然,“媳婦兒,咋了?”
“還咋了,我咽不下這口氣!”羅春燕瞅了眼薛庭義灰頭土臉滿泥的樣子,越發來氣,“合著咱們二房當牛做馬地出勞力去挖水渠,便宜全讓別人給占了,憑什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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