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蘿想放鬆一下腦子,不想參與他倆的“頭腦風暴法”,就在院子裏這整整,那整整。
忽然聽到阿辛傳話:“夫人,景王派人送來大禮了!”
喬玉蘿放下掃帚,但見阿辛領著一行人進來,每個人手上都托著個大盤子,盤子上用紅巾蓋著,裏麵放著各式禮。
這排場,跟皇帝賞賜似的,手氣很大。
“景王待,喬氏智謀,化解了王爺的險境,特此打賞。”
喬玉蘿心裏喲嗬喲嗬,“快請。”
薛家連日的張氣氛終於得以緩解,但有一人十分不解,站在送禮隊伍的旁邊,著一份份大禮送進來,手上拿著一個一筐曬好的豆子。
搖了搖頭。
為什麽景王如此重喬玉蘿?!
尹馨兒恨得咬牙切齒,景王景王,你徹底將我忘了嗎?你竟然對一個黑心大夫這麽好,從來沒見過你這麽打賞人的……
隨著一件件禮品揭開,喬玉蘿萬年不的眼一點點發亮,這個稀罕,那個難得,這件珍品,那件可……真真一個個都想搬回現實裏去。
真便宜了這幫兒子們。
尹馨兒看得快要哭了,鼻翼,真不敢相信,景王竟然將他喜的“帝王紅玉蟹”、“玉樹千峰”、“明德太子墨硯”……
沒有一樣是喬玉蘿配得上的!
那明德太子可是升仙了的,千古一人,可留世的東西並不多,怎麽也舍得給這種鄙婦人!
王爺是怎麽了?
尹馨兒萬分不解地看著喬玉蘿,這個對手真的太強了,連王爺都上當了。
喬玉蘿看出了的心事,斜睨了一眼。正要轉過目,忽然發現尹馨兒的眼睛竟然是紅的,這要是能嫉妒到哭,那也是本事了。
可尹馨兒哪是這樣的人,即便是嫉妒,也不可能眼紅那樣。
總覺得有什麽重要的東西錯過了。
仔細推敲了一下,以人的敏銳覺來看的話……喬玉蘿大吃一驚,尹馨兒喜歡的人竟然是景王!
這就合理了,難怪第一次來的時候,喪氣那樣。想來自己再怎麽打擊,也不可能讓屈服那樣,一個人靜悄悄地流了那麽多淚水,木板上都漉漉的。
如果心裏喜歡的人是景王,那就真的說得通了。
喬玉蘿45度眼蒼天,想說作者你可真會。
尹馨兒一件件地看著那些禮品,喬玉蘿謝過景王後,清咳一聲,對阿辛和尹馨兒指了一下,說道:“你們兩個還不謝禮接手?”
尹馨兒很不願地接過禮品,一件件地端進大廳,作很大,極是不爽。
陸知溫和薛庭遠也在旁邊,恭恭敬敬地送走景王派來的人,回頭繼續說起話來。
尹馨兒有意無意地想接近薛庭遠,卻總是覺得靠不進。尤其陸知溫又在旁邊,自討無趣而已。
“尹姑娘,還不去幹活,主人和客人說話,到你聽的嗎?”
阿辛突然辛辣地教訓起來。
尹馨兒已經被製得太多了,此刻已經提不到什麽反抗緒了,反正到頭來隻會讓自己更吃虧。
這一步步地,尹馨兒接了“無奈”。
這一次,薛庭遠和陸知溫都沒有看,聽得阿辛的話之後,也隻是轉頭淡淡地看了一眼。
“陸兄,進去說。”薛庭遠十分親和地說道。
尹馨兒撅撅,挖了阿辛一眼,很不痛快地去幹活了。
白初薇沒打采的,出來喝口水又想回去宅著,喬玉蘿看到兩隻眼睛紅紅的,還沒哭完。
喬玉蘿特意尹馨兒過去幫忙搬禮品,轉著一個琉璃球問:“哎……景王真是的,也太客氣了。這尋常人得幹一輩子才買得起這麽個琉璃球吧。”
尹馨兒鼻哼一聲,“那都是景王不屑的東西。”
說完扭頭就走。
喬玉蘿放下琉璃球,證實了自己心中的判斷。
陸知溫和薛庭遠還在商議著如何理“宋太尉”的案子,越談越深,喬玉蘿玩著桌子上的各式金銀珍玩,又無聊,又有聊。
日子這麽普普通通地過了一個月,兩個月。寒冬凜冽,柳園積雪,工地上已經沒有人幹活了。
但喬玉蘿偶爾還是會來這裏看看,雪地上,那一叢竹子茂依舊,在漫天的白上,高貴而清冷。
風吹過的時候,簌簌的葉子拍的聲音在冰天雪地中是獨一無二的音樂。
喬玉蘿出來散散心,搖了搖竹子,搖下一寂寞的聲音,搖下一個個回家的聲音。
上回醫連升兩級後,回家的路又靠近了許多,隻是距離調製出“假死藥”還差一點。
喬玉蘿花了兩個月時間,解決了配方問題,但各種配方的用量問題還無法準。
這“假死藥”首先必須得有“死”的效果,也就是必須得是真毒,將心髒供下調到最低,每一個呼吸和心跳都最大幅度降低,低到幾乎停止。
然後在即將凝固之前,重新激活心髒跳能力,也就是必須在這一短時間實行自解毒。
這就要求用藥用量十分細,毒素多一分不行,一分不行,偏差一點點救不回來。
喬玉蘿坐在柳園殘留的那座亭子裏,思考著這個問題。
陸知溫知道在這裏,走了過來。
喬玉蘿聽見沙沙的腳步聲,認出是他的腳步聲。
“你來了。”
“我還帶了你喜歡的青梅酒。”
喬玉蘿笑了,“來關心我這忘年之嗎?”
陸知溫接到喬玉蘿話裏的笑點,也接到了這話裏的點,這是在苦中作樂。
“什麽忘年之,還想拿輩分我嗎?你要為回去熱,應該經常提醒自己,我是你師兄了。”
“噗!一點都不好笑。”
“那就……莫逆之?”
“還是不好笑。”
“嗬嗬。”
陸知溫掃了掃亭子裏的雪粒,坐了下來。
“找我有事?”
“都說了喝酒。”陸知溫從懷裏掏出兩隻小瓷杯,擺在長條凳子上,往裏麵斟了兩杯梅子酒。
一陣酒香立刻飄了出來,周圍的雪都似醉了一般,蒙上了一層冰氣。
“等開春柳園工,積分又能開始自然漲了。”喬玉蘿說道。
“原來你在想這個呢。”
“嗯,你呢?為什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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