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辛自己也沒閑著,裏裏外外地跑,著肚子都樂嗬樂嗬地。
喬玉蘿把阿辛過來,說道:“你給阿南送幾十支烤串過去,這大冬天的,好不容易晴朗些,他那大棚不夠暖,再帶個被子過去。”
“是,謝謝夫人。”
“咱家也缺人手了,以後需要用人的地方越來越多,你問問他,如今風頭過去了,要不要來咱家當個幫手。”
“好咧!”阿辛十分高興,很快就要去燒串串。
但喬玉蘿又道:“不過有一點。”
“夫人請說。”
“他必須對我坦誠,待一下柳園的案子。”
阿辛聽到這話,突然怔住了,放在空中的手都頓住了。
“夫人……這……其實,不用擔心阿南哥哥殺了人……”阿辛低下頭去,眼不安地在地上劃來劃去。“他……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喬玉蘿低頭看了看他,神有些奇怪,阿辛很這樣子,自從來了咱家之後,都是高高興興的,怎麽一說到這個問題,就不知如何是好。
想起阿辛來的那天,他跟阿南在樹下說了很多話,這也是自己唯一一次看到阿辛那麽沉重的表。
“怎麽了?既然沒有,那就明正大的。”
“夫人……是的。”
“你們是不是有什麽瞞著我?”
“……夫人,都是不重要的了。”
“是不是跟柳園的案子有關?”
“……”阿辛不知道該怎麽瞞了,也不知道該不該瞞。“阿辛知道夫人很好,對我和阿南哥哥都很好,公子們、夫人們都對我們很好,我……確實不應該瞞的……”
“你進來說話。”喬玉蘿雷厲風行地進屋,讓阿辛跟上,已經意識到這些話不能公開著說。
院子裏還有十幾二十人在擼串,燒烤味一陣接一陣的,有幾個人還帶了老婆孩子,人全在一邊串,削竹簽。
尹馨兒就是削竹簽的一個,肚子得咕咕,又不想低下頭去跟主人們要幾個串吃,還指著夫人們想起。
第一次見到這樣聚餐的,雖然覺得很有意思,但自己仍然是不高興的一位。
忽然發現阿辛不見了,周圍瞧了一下,看見他跟喬玉蘿走了進去,那神像是做了天大的壞事,臉都憋紅了。
有好戲可以看,為什麽不看?
當即趁著沒人注意,放下手裏的刀和竹簽,尾隨了進去。
喬玉蘿帶著阿辛來到裏屋,“你現在可以說了。”
阿辛已經知道瞞不下去了,剛剛那幾步路上大概是想好了,開口就說:“夫人,不如換我去柳園,讓阿南哥哥在這裏吧,他會幹得比我更好的。”
喬玉蘿讓他先坐下,“當年柳園出了命案,是不是跟阿南有關?”
阿辛全都張起來,“夫人,能不能……不要追究這個事,當我求求你……”
阿辛不敢坐下,反而跪了下來。
喬玉蘿趕讓他起來:“快起來說話,不許跪著。”
阿辛知道喬玉蘿不喜歡任何人下跪,隻好起來,讓喬玉蘿看見了自己憋紅的臉。
尹馨兒就趴在門後,地聽著,果然大有發現。
“哼,看你還怎麽裝,這下在我手裏了,死死的!”
等了一會,聽見裏麵阿辛說道:“夫人,這件事其實,府已經沒有追究了,他們查不出來……”
“我問的是這件事跟阿南有沒有關?”
阿辛嚨哽咽著,搖了搖頭:“沒有,阿南哥哥跟這件事無關。”
喬玉蘿驚訝了,當初阿南自己都默認了,怎麽這會反倒要澄清起來。如果不是,那當初阿南為什麽要默認,還著頭皮跟自己簽了合約。
喬玉蘿心中一驚,突然通了!
沒想到自己竟然被這兩兄弟耍了一道!
看到喬玉蘿驚恐地突然站起來,在屋子裏走了一圈,阿辛閉上了眼睛,意識到夫人已經猜到了。
“你是說……”喬玉蘿走到他邊,彎著子問他:“你是說……那個人不是阿南,而是,而是……”
阿辛艱難地點了點頭,沒讓喬玉蘿把話說出來。
喬玉蘿差點跌倒在椅子上,原來自己竟然藏了個殺人犯!
自己小心翼翼縱著整個家,常在河邊走哪有不鞋,果然再怎麽小心,都很難躲避。
二郎和三郎都是不小的員了,這萬一被人抓住把柄,以此為威脅,勢必影響了孩子們的仕途。
“阿辛,你糊塗啊!你怎麽能不說!瞞著我這麽久!”喬玉蘿確實是生氣了。
阿辛彎著腰,不敢抬頭,淚水已經流了下來,“夫人,求你趕我去柳園吧,我知道自己不對,可我就是沒敢說出來。謝謝夫人和公子、夫人們這麽好心待我……”
“你別說了。讓我冷靜冷靜。”
外麵的尹馨兒即使沒聽見阿辛親口承認殺人,但也猜測到了,不幸災樂禍起來。
這下該到自己威風了,原本已經了死灰的希忽然又燃了起來。
阿辛千錯萬錯地跟喬玉蘿道著歉,喬玉蘿火急火燎地消化了一番,抱著頭到頭大。
“你做了這些事,卻讓別人替你擔著,阿辛,你不小了,你怎麽能這樣對不起你的阿南哥哥。”
“我知道,阿辛每每想到這些,都無法睡。阿南哥哥替我承了太多了,從小他就替我擔著,人們都以為是他做的,其實……其實都是我……是我年無知,犯下了這麽大的錯。”
“不對不對,阿南是許家後代,跟劉家有海深仇,所以是有可能殺人的,但是你呢?你有什麽原因做那些事?”
阿辛提了提服,說道,“夫人,你還是讓我跪著說吧,跪著能讓我舒服些。”
“你你你,隨便你吧,須得一一代清楚。”
“夫人,我說完之後,你不必包庇我,你趕我走吧,阿辛仍舊會深深記得……”
“別給我說這些,也不用你教我怎麽做,你隻需將你犯的事一一說來,不要瞞。”喬玉蘿加重了一句語氣:“不能推卸責任。”
“是。”
阿辛子抖了幾下,害怕地回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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