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蘿覺得撲克牌沒有懲罰不好玩,又讓薛庭旭找一些邊紙出來,剪一條條,輸的就在臉上上一條。
這下變得更好玩了,氣氛一度比外麵還要張!
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臺。羅春燕也閑著沒事了,看他們打得開心,也忍不住自己手做了一副撲克牌,拉著林秀蓉、阿辛和薛庭義一起組隊。
阿辛到了那邊就變老手了,在那邊輸的全在這邊拿了回來。
歡樂不知時日過,不覺間,竟然從早到晚打了一天的牌。黃紙本就不比現代的銅版紙,了一天之後,也快散了。
打到最後已經撕裂了,散得跟黃昏秋風一樣。
但大家意猶未盡,封控竟然帶來了這麽大的家庭歡樂,每個人都意想不到了。
看了看大夥的臉,阿辛臉上了十幾張紙條,林秀蓉、羅春燕也了七八條,就連老社會人喬玉蘿臉上都了兩條。
而白初薇不虧是錦鯉,幾乎從頭到尾沒有輸過,偶爾小輸,也很快翻。喬玉蘿搖搖頭:
“下回打牌,薇薇你過去那邊那桌吧。”
“對對對,我想不明白,為什麽老是贏,手氣那麽好。”第一個跳出來表示不服的就是尹馨兒,也覺得薇薇應該過去那邊。
薇薇高興地笑道,“哪有一直手氣好的,是我悟好。”
喬玉蘿突然心想:“有啦!下回跟薇薇打牌,發完牌之後馬上換座位坐,流換,薇薇不能坐自己原來的位置,拿原來的牌,這樣大家就都能沾到薇薇的手氣了。”
“有道理有道理!要不再來一把?”尹馨兒興致又高了起來。
“再來再來。”
喬玉蘿看了看桌子上的牌,都爛什麽樣了,“明天再玩吧。”
門口的兩位守兵還沒見過一家人這樣的,也是被逗樂了,打心底羨慕這一家子。
“對了,我們吵到庭旭沒有?”喬玉蘿問,忽然想起裏屋的薛庭旭,“庭旭,出來外麵氣,別老悶在家裏讀書了。你快出來看你媳婦兒都輸什麽樣了。”
薛庭旭果然放下書,走了出來,兩眼昏花,突然被走上前的林秀蓉嚇了一跳,以為見鬼了。
大夥不住大笑起來,薛庭旭這才看清是林秀蓉。
就在大家繼續取樂時,喬玉蘿去問那兩個守門的小兄弟:“外麵現在什麽況了?”
“神將軍出馬,哪有擺不平的。從街上的況來看,應該平息了。”
“兩位小哥,能否幫個忙?”
“夫人客氣了,盡管說吧。”
喬玉蘿道:“一是我們家沒有井,家裏已經沒有水了,能否去隔壁李史家幫忙打點水來。二是幫我問問李史,宮裏如今怎麽個況?倘若李史不在,就問他夫人。”
“沒問題,我現在就去。”
“好的。”
那人領命而去,喬玉蘿等著消息,按照之前推想,李史應該是周首輔的人。這場政鬥到最後是景王清算周首輔,還是周首輔清算景王,小方麵也事關兩家今後的來往。
喬玉蘿總覺得景王先殺了謝國公,這一招太冒險了,如果昨晚沒有殺了謝國公,兩人聯手對付周首輔,也就速戰速決了吧。
但這樣一來,剩下的問題是如何對付實力膨脹的謝國公,也是個麻煩。
喬玉蘿對這些男人的政治遊戲已經到疲倦了,讀史是一回事,經曆曆史又是另一回事。
過了約莫半柱香時間,那小兄弟回來了,帶來了一封信。
喬玉蘿打開一看,墨跡還未幹,快速一看,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
“景王果然高明啊。”
薛庭旭接過信看了看,研究了一下,問道:“娘,這裏麵寫的什麽意思?怎麽李史數落起周首輔來,他這個時候說這些有什麽用。我們明明問的是如今局勢怎麽樣……啊我明白了。”薛庭旭突然一拍腦子,責備自己笨。
隨後又說道:“李史在信裏說周首輔出師無名,皇帝已經駕崩,傳位景王,此乃正統。周首輔以‘勤王’之名帶領衛軍肆意殺人,實乃政、造反!這話說得這麽狠,是不是意味著景王已經取勝了?”薛庭旭看著喬玉蘿問,仿佛喬玉蘿臉上有答案似的。
喬玉蘿道:“就算還沒取勝,也取勝在即了。李史這封信,其實就是‘投名狀’,表忠心。他知道我們是景王的人,三郎四郎都是,看著局勢不對,趕跟周首輔撇清關係,落井下石唄。”
薛庭旭學著喬玉蘿以往的口吻歎道:“妙啊。”
喬玉蘿通過信麵上的信息分析,已經知道景王奪政基本功了。三郎四郎通關在了。
此刻雖然被封著,出不了門,但心已經輕鬆了不,危險正在一點點降低,用不了多久,就該解封了。
“庭旭,你給李史回個信,就說一些麵上功夫的話,隨便回了他。”
“是。”
喬玉蘿相信,薛家一旦解封,李史肯定會帶著大禮登門拜訪,不管回信說什麽,李史都會視作救命稻草。
“還有,把他的這封信收好,等三郎回來,就給三郎。李史家下半生的富貴就在這封信上了,且視乎三郎給,還是不給。”
這封信大大地給了喬玉蘿一顆定心丸,“今晚繼續打牌吧。庭旭,你也一起來。”
“啊?”
薛庭旭沒想到會被這樣點名,“娘,一定要嗎?”
喬玉蘿橫了他一眼:“你來你就來,廢什麽話。”
“哦,是,娘。”
薛庭旭轉頭又看了看林秀蓉,下上又多了一條紙條,還玩得不亦樂乎,全然沒見過這麽興的媳婦兒。
一想到自己臉上也要這種東西,讀書人的臉麵還往哪存哪!
薛庭旭心生恐懼了,這些婦人可真瘋癲。
喬玉蘿轉回去的時候,尹馨兒和阿辛已經在做新的撲克牌麵了,喬玉蘿說道:“庭義,下回你刨些木片出來,給我們當撲克牌,這紙太不經用了。”
薛庭義也在打牌,在羅春燕那一桌,薛庭義可比薛庭旭放得開許多,他也早就樂在其中了,於是回喬玉蘿道:“我早有此想呢。”
“行。我來頂替你,你去做個飯吧。”喬玉蘿見自己那桌還在剪牌,便把薛庭義給支開去。
“我做飯?”薛庭義以為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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