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翻倍。”
十六簡直被這人的厚臉皮驚著了,怎麼就這般理直氣壯地在青天白日裡說這種事。
像隻飛蟲,沒頭沒腦地撞進了耳朵裡,不顧人的心,胡地扇翅膀,在裡掀起細小又曖昧的風暴。
十六手想將這人推開,可剛剛上他的膛,便被擒了腕子,李玄慈的手比熱得多,腕骨硌在掌心的滋味,不知為什麼連溫都帶來微微的痛意。
連人的視線也是有溫度的,那雙漂亮又凌厲的桃花眼離得這樣近,十六別無辦法,只能被藏其中的風暴給卷了進去。
“十六!”
後傳來師兄帶著急促的呼喊,將這說不明白的氣氛全部打破,十六連忙隔開了些距離,轉衝師兄揮手。
兩人氣籲籲地趕了過來,臉上還留著煙熏的痕跡,何衝有些興地問道:“如何發現這暗道的?”
李玄慈只是淡淡睨了一眼,半點沒有回答的意思。
十六自然不能讓自家師兄冷場,於是接過了話頭,“咱們熏了那麼多鼠,卻沒幾隻老鼠跑出來,總不可能全死在裡了吧,想來定是這鼠下面通了別的地方,只要下面是通的,煙就也能流通,它們能用這通道逃,我們也就能借這通道出的煙來找,方才這石頭下面有條在冒煙,他便是順著這裡的煙找到的。”
何衝點點頭,“說不定這鼠娘娘便在這裡面,下去瞧瞧吧。”
他先帶頭下去了,金展跟在後面,剩下十六也吭哧吭哧想要往下跳,李玄慈卻在後巋然不,反而在十六躍躍試的瞬間揪住了的後領子。
後知後覺被擒住的十六頗為費勁地回頭,有些不解地看向他,然後在他臉上毫不遮掩的嫌棄中明白了原因。
這小王爺肯定是嫌這通了鼠的地道太髒,半點不願踏足,連帶著也不讓踏足。
十六可是自己親自養過豬的人,豬圈都要時常打掃,哪裡會把這點髒放在心上,可耐不住這是位矜貴的主。十六有些著急,卻也想不出什麼好招能把這位立時哄好。
急之下,竟膽大包天,一把抓住了李玄慈的前襟,拉扯得他低下頭來,自己踮起腳尖,直愣愣地在他上啵了一下。
真是一個毫不浪漫,輕率、愚蠢又莽撞的吻,甚至發出了十分響亮的一聲“啵”。
等紅著臉、落了回去,眼神還蓋彌彰地四瞟,上胡說著:“我可把利息都付了,若是這事不了,那我可是要賴帳的。”
下一刻,的呼吸被完全截取,熱的舌尖骨地挑開剛剛閉上的,從小小的珠上舐過,將帶著灼意的潤留在上面。
腰被李玄慈的手臂攬住,用力摟進懷中,纖弱的腰背幾乎反折過來,將獻祭給這無禮的侵略者。
齒間的如此清晰,連呼吸的纏都仿如實質,氣息帶著溫,在那小小的距離間發酵,他撬開了齒關,終於擒住矜持的舌尖,刻意玩弄著,津廝磨在一塊,混縷縷的網,將所有都俘虜在這濡又炙熱的纏中。
等他終於放開十六時,卻有些站不穩,像是在酒裡浸飽了一般,暈暈沉沉,半天說不出話來,只剩下有些急促的息。
李玄慈從上往下睨著,呼吸還算平穩,可他還是覺得有莫名其妙的,製不住,藏在手心的管裡,藏在腕骨的隙中,藏在牙齒間,醞釀著混雜焦躁與愉悅的不滿足。
他低頭,在十六膏脂一樣的臉頰上咬了一口,明明他的本能在囂著咬下一塊來,可真正到時,卻到底只是讓牙尖在上滾了一圈,留下個輕印,便暫時放過了。
“這才利息。”
他的吐息撲在十六被咬得有些的臉頰上,讓莫名有些心慌,不敢直視。
兩人許久沒有靜,已經先行下去的何衝終於忍不住開口喚人,李玄慈了眼如夢初醒、要從他懷裡掙扎出來的十六,輕輕笑了下,沒有放手,仍舊這樣抱著的腰,從口跳了進去。
這地下的地道倒還算寬敞,何衝與金展已點了火折子,將前面的路探了一段,見他們二人下來,回說道:“這下面似乎比預想得還要深,小心些,咱們不要分開走散了。”
四人遂結伴往前。
中昏暗,僅剩火折子的一點焰隨著步伐搖曳,將幾人的影子破碎又重疊地投擲在骯髒的壁上,明明無風,卻似暗影重重。
越往裡走,十六的心便越吊了起來,地下連空氣都是沉鬱的,帶著難聞的味道沉沉墜著,呼吸之間都似乎有塵土帶,四周靜得嚇人,偶爾有響便激得人後頸發涼。
幾次下來,便不讓人有些了驚弓之鳥,十六下意識懸了心,小心往前走著,可總覺得有什麼極細的聲音從不明的角落裡出來,如附骨之疽,從的後頸一路竄到脊背,但四都拿著火折子仔細打量過,卻也沒發現任何蹤跡。
突然,猛地抬頭,只見不遠的頂上有無數細細的綠眼睛,在影錯間安靜地閃爍著,此刻看見火折子靠近,那些綠眼睛胡地飛快了起來,在黑暗中發出尖銳的聲,朝下面四人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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