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相思反問:“怎麽?難道你會變猛,吃了我不?”
蘇離把桌麵上糟糟的、各類的傷藥收拾好,“我出生時大長老為我占卜,說我是天煞孤星。誰靠近我,誰就會倒黴。”
作為一個唯主義忠誠擁護者,傅相思對這套說辭就差沒嗤之以鼻了。
“要是我就想反其道而行呢?”傅相思眨著眼睛,開啟自己無賴和流氓的模式:“實話實說,我看上了你的靈寵。”
要是自己也能養一隻,多威風!
蘇離第一次領教到了麵前這個人的不同尋常之。
“靈寵可不是你輕易想養就能養的,大多數靈寵生來天殘暴,不好馴化。”
可偏偏越是有挑戰的東西才對傅相思越有吸引力。
“沒事,我不介意。”傅相思笑瞇、瞇地說道:“先從你邊的靈寵開始謔謔也行。”
突然打了個噴嚏,了鼻子後,傅相思似又自言自語道:“這又是哪個孫子在想我了?”
莫名其妙被罵“孫子”的慕容瀟從後背生出一種森森的覺來。
白七站在一旁詢問著他:“王爺,那我們是現在啟程,去把顧側妃接回府麽?”
慕容瀟點了點頭,“不過我被足,不方便出去。你就代我前去丞相府吧。”
莫名其妙被委以重任的白七:……
他還能怎麽辦呢?自家的王爺,隻能寵著唄。
臨出府前,白七還挑了輛最豪華的馬車前去丞相府,不過一想到那位主他就覺得頭疼。
馬車停在了丞相府。
白七讓下人去和顧丞相與顧晚惜稟報,秦王來接側妃回去了。
小廝喜上眉頭,請出了同樣喜不自的顧右晟父兩人。
“這……秦王也來了吧?怎麽不見他人呢?那麽大老遠跑過來,不如進丞相府來坐坐吧?”顧右晟站在門口,眼睛卻往著馬車上瞧。
白七畢恭畢敬地回答道:“王爺被足了。”
皇上給慕容瀟留足了麵子,部分有渠道的人知道了慕容瀟被足了,但真正知道他為何被足的人卻很。
顧右晟明顯詫異,“這……”他作為丞相都無法得知的消息,看來就是不方便知曉。
他往前走了幾步,又往白七懷裏塞了一包銀子,“那還是多謝白公子今日的往返奔波了。小善妒,以前確實做了許多混賬事來,但最近在府上反思的這段時日,都已經深刻地檢討過自己了。還希白公子可以在王爺麵前多多言幾句,也不要讓小那麽難堪。”
他們心裏那點彎彎繞繞,白七不用猜也知道,這些人肯定是覺得傅相思和王爺和離了,他們便有資格上位了。
嘖嘖嘖,這是多可笑的想法。
“這本來便是屬下的分之事。好像最近王爺緒確實有些低落,他說想要一個孩子了,或許側妃努力努力,還能讓兩人重修於好也說不定呢?”
“隻不過側妃一定要記住,千萬不要再惹王爺不高興了。回去好好和王爺道個歉,爭當一位賢妻,打心裏贏得王爺的尊重才是最重要的。”
要不然像上個月在王府裏的表現,白七自己都害怕極了。
又是殺人又是大行巫,又是與他人茍合又是汙蔑王妃,換了誰誰能忍啊?
顧晚惜看向他,“多謝白公子的教誨,我一定謹記於心。”
這一個月來,好像過得格外不順利,上的服很單薄,脖子細瞧還有幾道傷痕……聯想起上次被顧右晟毫不留的責罰的經曆,一時之間,白七都不知道該說是誰可憐了。
把這尊大佛送上車後,白七駕著馬車穿過大街。
“王爺元旦及過年可有什麽安排?”顧晚惜在車廂緩緩問道。
“宮宴不容推辭,今年很大概率王爺是在宮裏過吧。”
顧晚惜又急切地問道:“那王爺能帶我進宮嗎?”
白七有些為難,這件事也由不得他說了算啊。
“看王爺心吧。”白七含糊地說道,“其實府上還有一位鹿姑娘,算是王爺的青梅,也是長公主的幹妹妹。前陣子您和王爺剛鬧不和,想來王爺大概率不會帶您去的。”
而且最重要的還是顧晚惜那令人尷尬的份。
與其帶一個妾去參加宮宴,還不如自己孤一個人去呢。
顧晚惜恨恨:“可是傅相思明明已經不在了……”
白七急忙出聲:“顧側妃注意謹言慎行!”
馬蹄突然高高揚起,整個車廂突然往後仰去!
坐在車廂裏的顧晚惜花容失,音調尖銳而高聲:“白七,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話還沒說完,一枚飛鏢就已經穿過車簾直直朝裏麵刺來,正釘在顧晚惜的耳垂旁。
差一點就要傷及了!
白七掀開簾子,拉過的手,“側妃,快下來,有賊人要襲我們的馬車!”
小巷裏不知何時就被清了場,過往看不見一個行人。而馬車橫在路中央,明顯已經彈不得。
這時候顧晚惜從車廂裏出來,還有幾分逃跑的生機。
顧晚惜卻連連搖了搖頭:“外麵並不安全!你現在讓我出去不是讓我送死嗎?”
白七耐心地和解釋著:“現在敵在暗我們在明。要是我們一不地待在車廂裏,那才是真的被!而且還有我保護著側妃,定會讓側妃毫發無損地回到王府的。”
“我憑什麽相信你?”顧晚惜害怕,就是不肯從馬車上下來。
白七心力瘁。
從小巷裏慢慢走出一群黑人,他們手上都拿著明晃晃的刀劍,一臉肅殺。
白七想起那次在梨苑突然現吸引慕容瀟去追的賊人,特別留意了他們刀劍上的圖騰,真的和那徽記上的圖案一模一樣!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要是想要錢財的話,等我們安全回府後,我們自會給你們送來!但要是驚了我家夫人,你們可知道你們會有什麽下場嗎?”白七試探道。
其實他本可以有更好的方法的——可問題就出在了顧晚惜上。
為首的黑人語調沉:“我們不為錢財而來,而且我知道你們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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