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雯越說越氣憤。
“關鍵人家走的不是弱病路線,人家走的是可路線!要麼就傻笑,老二隨便說句什麼,都能笑死!要麼就一張無辜臉,懵懂無知的像我家二哈!”
“總之,老二肯定是在故意激你……”
方雯后面還說了些什麼,蘇閔婕沒再聽。
一個人付出不需要太多的智慧,索取是必須要有的。
元真是典型的付出型,遇到一個有索取智慧的姑娘,再合適不過。
當然,茶可以,如果真敢綠到元真頭上去,那絕對會將人拎來用開水泡個百八十遍,讓那姑娘茶個夠!
元真的事,只能暫時觀。
蘇閔婕現在更擔心的是……江佐昨晚生氣了嗎?
連鉞調去雅市后,蘇閔婕再不能像之前那樣,想翹班就翹班。
下午有個高層決策會,沒法不參加。
為了不辜負元真的心意,坐下來認認真真飽餐一頓后,再洗漱一番趕去公司。
電梯到九樓事業部時,停了下來。
接著,江佐和另外一位同事走了進來。
“蘇總好。”同事朝蘇閔婕恭敬地打招呼。
江佐也跟著頷首,“蘇總好。”
談不上冷漠,但多能聽出一些疏離。
蘇閔婕眸微瞇,眼底閃過一暗,別有深意地‘嗯’了一聲。
想來,是生氣了。
要哄嗎?
蘇閔婕想,解釋肯定是必要的,哄就算了吧。
這輩子,都不會再慣著任何一個男人了。
這麼想時,目不由得在江佐上淡淡掃過。
自從進了風華后,江佐再沒穿那些隨的服,沒記錯的話,是因為說,他那樣打扮,總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錯覺。
可他真正穿上周正的職業裝吧,又太,容易挑起人的征服。
兩個極端。
比如此刻,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襯,被他扎在黑西里,肩寬腰窄大長一下就明顯了,絕對的黃金比例。
尤其那腰,又細又,腰窩現,人至極……
蘇閔婕默默收回視線。
心想,如果他愿意聽……能哄那就哄哄唄!
然而,回到辦公室理了近一個小時的工作,也不見江佐主來找他。
下午的高層決策會上,男人更是一板一眼的,只專注于工作,連一個帶點兒私人緒的眼神都沒給。
蘇閔婕倒不至于郁悶。
兩個人之間,如果一點誤會就能隔閡千里,那還是不要開始的好。
江佐要止損的信號很明顯了。
也罷。
老實說,在‘有用的人才’和‘有興趣的對象’之間,非要選擇一個的話,寧愿選前者。
因為,江佐確確實實是個很難得的人才。
決策會主要針對DC的發展方向,江佐每一次帶著國際視野的發言,都很有前瞻。整個風華高層,均是帶著仰的眼神,聽的十分專注。
然而,男人獨特的咬字,在蘇閔婕聽來又是另一種覺。
總是令不期然地想起男人在耳邊低沉的耳語。
那樣的磁儂,人心弦,人心魄。
胡思想的結果就是,差不多三小時的會議,蘇閔婕竟走神了七八次……也是醉了。
臨近下班,裴文婷打來電話,哭唧唧地撒了會,然后要了一堆用品。
生怕拒絕,或是找人送去,裴文婷刻意加了句:“我哥不在……你就可憐可憐我,來看看我吧。”
這麼一說,蘇閔婕就更沒法拒絕了。
想著,也該去看看,隨便給元真學姐送點東西,以表激。
掛斷電話,蘇閔婕給相的品牌商打去電話,要了新品清單,又安排陳晨去幫忙采購裴文婷需要的東西。
沒一會兒,品牌商發來清單。
蘇閔婕正挑得認真,辦公室門被人輕輕推開,一特別的鳶尾花香味順風飄來。
那是江佐最常用的一款香水,Bvlgari的黑紳士。
蘇閔婕心尖不由一跳,微微跳眉看向男人,極為自然地開口:“江總有事?”
江佐在風華的職位是事業拓展部總監。
男人抿了抿削薄的,看了下腕表,雙手慢慢撐在桌上,微傾著子,直勾勾地看著。
“離下班時間已經過去五分鐘了。”
玩擒故縱?
“所以呢?”
想著男人這一天的態度,蘇閔婕微勾了,靠著椅背,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淡淡的慵懶和從骨子里出來的嫵。
江佐垂下頭去,用力抿了下角,再抬起頭來時,那雙藍的眼睛里漉漉的,浮現著淡淡憂傷。
他自嘲似地笑了笑,說:“你還沒有來哄我。”
蘇閔婕:“……”
老實說,知道江佐肯定是生氣了,也想過無數個版本。
比如冷戰,質問,憤怒或者假裝大度。
但他這一副可憐兮兮的小狗模樣是幾個意思?
他忘了自己是金融小霸王的份了嗎?
張口閉口就是上百億金融案的人,扮狗撒……
就很違和啊!
但也出奇的可。
只是,曾經栽在他手里的那些對手看到這一幕的話,不知道有多人會選擇瞎自己的雙眼。
蘇閔婕沒忍住,笑出了聲。
江佐瞬間破功,緒復雜地轉走去窗前,留給蘇閔婕孤傲清冷的背影。
這次,是真生氣了。
不過,這才比較符合他的人設和氣質。
蘇閔婕舌頭頂頂腮幫子,還是覺得很好笑。
一整日的胡猜想與緒的起起伏伏,卻在這一刻,神奇地得到平復。
“江佐,你過來。”人說著,帶著幾分不容反駁的語氣。
江佐眉頭微蹙,回頭看。
只見人紅微勾,眉眼間魅盡現,語氣輕佻道:“不是要哄嗎?”
你不過來,我怎麼哄?
江佐微微一愣,心莫名變得有些張和忐忑。
在昨晚之前,他自認為是了解蘇閔婕的,關于‘海王’的設定,和網上那些八卦,他從來沒信過。
但現在真正認知到‘海王’,并接了這個設定以后,心境就完全變了。
怕自己經驗不足,會調不起蘇閔婕的興趣。
心里小小的占有更是時不時的跳出來,像針尖一樣著他的自尊心。
他沒想到,談竟比龐大的收購案還要復雜百倍。
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要放棄的打算。
江銘常說,人是毒,越有魅力的人毒越大……那麼,他現在已經是病膏肓。
以毒攻毒,是自救的唯一辦法。
蘇閔婕見他猶豫,輕挑了眉,“嗯?”
像是王的命令。
不服從者,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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