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金志剛回到住,幾個同伙紛紛都朝他看來。
“怎麼樣?”
金志剛一邊外套一邊桀桀壞笑,“還不錯,是頭小羊。”
聽到他的話,幾個同伙臉上都出了笑意。
同伙A道:“撒了這麼多天的網了,是不是也該收了?別等羊都跑了,到時豈不是白瞎了這麼多天的功夫。”
金志剛立刻道:“不急, 我還看好了幾個目標,爭取這兩天一舉拿下,快過年了,多搞點錢我們也能過年年。”
聽他這麼說,幾個同伙紛紛點頭。
“聽金哥的,這些年要不是有金哥一直帶著咱們發財,咱們哪能買房買車娶上媳婦。”
“行,金哥, 聽你的。”
—
接下來的兩天,凌川都守在托羅拉大廈前。
金志剛也是每天來,不過他跟凌川打完招呼后就去找其他人嘮嗑,凌川落得自在,將注意力都放在了出托羅拉大廈的人上。
通過之前和萬元白打道,他知道負責經商銷審核授權的是市場部經理——馬學彬。
他的目的就是見到馬學彬,然后想辦法從對方手里拿到經銷商名額。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三天。
凌川并沒有守到馬學彬的出現,倒是金志剛重新找上了他。
這天一大早,金志剛就神神的把他拉到沒人的地方,“凌老弟,發財的機會來了!”
“金哥,你拿到經銷商的名額了?”
凌川這幾天滿腦子都是經銷商的名額,下意識的口問道。
金志剛哽了一下,忙說道:“凌老弟,你聽我跟你說,經銷商的名額它就在那擺著,一時半會沒人能拿得走, 但咱們可以趁現在沒事干賺點外快啊。
還有倆月就過春節了,多賺點錢回家給你媳婦買金項鏈金鐲子,讓的過個年,不香嗎?”
給媳婦買金首飾這個觀點凌川是贊同的,“金哥,你說得有道理。”
見他這麼容易就上了勾,金志剛暗暗喜出外。
正好一輛三車停在兩人面前,金志剛不由分說拉著他坐了上去,“走,凌老弟,咱們邊走邊說。”
“凌老弟,還記得前幾天我跟你說的那事吧,那批貨昨晚半夜三點就到了,今天天沒亮就有好多人拎著錢去搶貨了,我跟貨主不錯,讓他給我們留了100臺,怎麼樣,你能吃下多?”
凌川心頭撲通一跳,忍不住問道:“什麼價錢?”
金志剛比了一個八的手勢, 雙眼著, “八百八,市場價你是知道的, 跟你買的一樣款式,你拿回去賣個一千三四絕對好賣,一臺凈賺四五百,十臺就是四五千吶。”
凌川倒吸一口涼氣,“怎麼會這麼便宜?”
“這批貨是從寶島國流進來的,那邊市場價都才七百左右,幾千臺的量,拿過來轉手一臺就賺一百多塊,已經是大賺特賺了。”
凌川道:“金哥,這事我得斟酌斟酌,我之前沒想過這事。”
“嘶,凌老弟,還斟酌什麼啊,你知道多人提著一麻袋的錢求上門都拿不到貨嗎?我跟貨主有十幾年的老,人家才肯給我留100臺的。要不是我資金不夠,吃不下100臺的貨,我自己就全要了,不到你撿這個大便宜。”
“金哥,我知道你是好意,但這事我真的做不了主。”
“怎麼說?”
“傳呼機這門生意是我跟幾個朋友一起合伙干,資金也是幾個人一起合伙湊的,這事吧,我必須事先跟他們商量。”
聽他這麼說,金志剛立刻道:“凌老弟,你聽我的,先去把貨拿了,等回去再跟他們商量也不晚啊
現在這玩意兒有多俏你是知道的,拿回去本不愁賣。等賣了錢,跟他們把錢一分,他們謝你都來不及。”
凌川搖頭,“不行,來之前我們就說好了,用資金必須要得到大家的一致同意。金哥,我這個人是非常有原則的,這也是他們信任我的原因。”
見凌川這麼犟,金志剛也沒法,只好退而求其次。
“凌老弟,這樣吧,你手上能用的錢有多?”
凌川猶豫了下,“三萬左右。”
金志剛猛的一拍大,“行,就三萬,你拿30臺,剩下的貨我自己想辦法吃。”
當即,金志剛就讓三車去銀行,要凌川把三萬塊錢取出來。
看金志剛這麼急切,再聯想到自家媳婦說的話,凌川就算再傻也看出了這其中有問題。
而且很明顯,三車師傅跟金志剛是一伙的,他并不確定周圍還有沒有金志剛的其他同伙,他要是直接翻臉,不一定能順利。
凌川腦中一邊想著計策,眼睛一邊朝街道上張,想看看能不能遇到公安或者治安員。
很快,一塊寫著公共廁所的招牌映他眼簾。
“金哥,我想上廁所。”
看著前面不遠的銀行大門,金志剛有些不耐煩,“忍一忍,人家還等著我們去拿貨,晚了可就沒了!”
凌川捂住肚子,“不行,可能早上在路邊買的湯不干凈,肚子鬧得厲害,要拉出來了。”
金志剛沒辦法,只好讓三車調頭去公共廁所。
下車后,金志剛跟著凌川一塊進了公共廁所,借著撒尿的功夫,將廁所仔細觀察了一番,確定沒有其他的出口,這才安心的出去在門口等。
“凌老弟,你快點啊,貨不等人。”
“好的,金哥。”
凌川原本是想跟上次在八達嶺擺施小雯一樣,趁金志剛不備悄悄溜走的,可金志剛嚴防死守在廁所門口,廁所里面又沒有別的出路,他只能另想他法。
“金哥,不好了!”
看到凌川面焦急的從廁所里面跑出來,金志剛開玩笑道:“咋了,你拉里了?”
“不是,是我剛才子的時候,不小心把存折掉到屎坑里了?”
“啥?!”
金志剛跟著跑進廁所一看,屎坑里果然躺著一本淡綠的存折本。
這個年代的公共廁所是像水渠一樣的甬道,每隔幾分鐘就會有水流沖過,將坑里的屎尿全部沖走。
(本章完)
宋宜禾是被宋家收養的孤女,安靜溫軟,除了老爺子偶爾照拂,幾乎再沒人將她放進眼裏,透明到跟圈內人格格不入。 她深知自己的本分—— 等到大學畢業,就與賀家小公子聯姻。 賀境時是賀家幼子,明朗俊俏,在江北圈年輕一輩中是出了名的好皮相。 宋宜禾跟他不熟,卻也遇見過兩面。 第一次是兩年前的操場。 剛受完委屈返校的宋宜禾坐在看臺,一邊抹眼睛,一邊抬頭循聲望去: 只見賀境時投進了個三分線外的球,意氣風發,好友嬉笑,他不經意朝她看來。 第二次是在大四實習。 宋宜禾將簡歷投到了賀境時的工作室,結束面試後,她不小心被人弄濕了衣服。 賀境時倚着門給她紙巾:“擦擦。” - 他光風霽月,是個不錯的結婚對象。 可不料一場意外,聯姻的人換成了賀境時二哥,是個花名在外的混不吝。 珠玉在前,宋宜禾終是在雨夜大膽攔了車。 她磕磕絆絆地說完。 窗內的賀境時沒即刻應下,只打開車門,在她俯身進入前,饒有興致地擡眉:“你可想清楚,上我這車就不容易再下了。” —— 賀境時一直知道他有個結婚對象叫宋宜禾。 五歲那年,小姑娘頭回見他就被嚇得哭紅了眼,像個小白兔一樣頗有意思。 結婚後,朋友每每提及聯姻,賀境時都避而不談,只每回組局九點一到他就準時退場。 好友納悶:“你門禁這麼早?” 賀境時看他一眼:“九點還他媽敢不回家?” 見他這樣,便有人對宋宜禾起了好奇心。 恰好這天大雨堵車。 幾人送他回家,剛打開門鎖,一行人聽到赤足奔跑聲,轉眼就見宋宜禾穿着睡衣站在遠處。 而昔日眼高於頂的賀小公子雙臂微敞,歉疚道:“路上堵車,過來抱抱。” 好友震驚:賀境時你別太離譜! 可只有賀境時知道,幸運降臨的那個雨夜,他也曾鄭重在家傳婚書上落筆——得償所願,恭賀新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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