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從許慕凡的書房里出來,頭頂上的黑帽子的低低的,回頭對著許慕凡點了點頭,和來的時候一般無二,悄悄的離開了漪瀾小院。
“這個人可信嗎?”
蘇哲看著站在書房門口向外看的許慕凡,走過去,擔憂的問了一句,“畢竟他可是……”
“信與不信重要嗎?”
許慕凡角微微勾起,回頭在蘇哲的肩膀拍了拍,“我要的只是一個態度。”
“啊?”
蘇哲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是不是他已經很久沒跟在許慕凡邊的原因,他怎麼覺得好像有點跟不上許慕凡的思路了呢。
“你們爺的意思是……”
林瑾看著蘇哲愁眉不展的樣子,有些好笑,走過來拍了拍蘇哲的肩膀,“不管那個人說了什麼,說的是真還是假,對我們又用還是沒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人的態度,至他的心已經向著我們有所傾斜,這是一個好現象。”
“還有一點,他所說的事,你們爺本來就知道,因為那是他自導自演的罷了,你別當真。”
“恩?”
聽完林瑾的解釋,蘇哲的疑不僅沒有減輕,反而眼睛瞪的更大,“自導自演?那不是爺……”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在和風定了位置,吃過飯早點休息,我和阿瑾還要連夜將你的況分析一下,看看能不能在之前的藥上再做一些改進。”
許慕凡打斷了蘇哲的話,揚了揚手中的車鑰匙,在蘇哲的另一邊肩膀拍了拍,率先走出了書房。
林瑾聳了聳肩,本來手已經打算收回了,看著許慕凡剛才的作,一樂,又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摟著他的肩膀將他帶出了書房。
“你們爺說的沒錯,本來就知道你素質差,沒想到真人更差,我之前給你研究的那些藥看來都白吃了,不是說過嗎,一定要注意,尤其是不能過于勞累,看你這樣子,并沒有把我的話放心里啊。”
人已經不見了,大老遠的還能聽到林瑾對蘇哲喋喋不休的數落。幸好蘇哲這一路已經清了林瑾的脾,要不然還真的不了。
和風依舊很火,這大概也是蘇哲第一次出來用餐,一頓飯下來蘇哲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滿都是新鮮。
林瑾雖然碎了點,倒也不是為一個好哥哥,對蘇哲的照顧很是到位,看到蘇哲多筷子的,連忙把盤子挪到他跟前,吃完了還怕不夠,一邊羅嗦著,“你到底多久沒吃飯了,死鬼嗎?不知道暴飲暴食對不好嗎?行了行了,沒人和你搶,慢點慢點。”
一邊對著服務員招呼,指著桌子上被蘇哲風卷殘云幾乎不剩的幾樣糕點指揮道,“給這個,這個,還有這個,一樣給我再打包兩份,送進來。”
“幸好我和你家爺都是醫生,要不然照你這種吃法,一會肯定又要難了。”
回去的路上,林瑾看著坐在后座位上滿意的著自己圓滾滾的肚皮瞇著小憩的蘇哲,又開始了他的喋喋不休。
“喏,給這個吃了。”
蘇哲睜開眼睛,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眼前的一顆紅的藥丸,疑的看向林瑾,“這是什麼?”
“毒藥!”
林瑾很不滿意蘇哲對他的遲疑,沒好氣的回了兩個字,不等蘇哲手接過,直接將藥丸塞進了蘇哲的口中,在蘇哲的抗議下,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蘇哲立刻偃旗息鼓了。
“助消化的。”
林瑾冷哼了一聲,故意裝作嫌棄的了自己的手,還是不忍心拒絕蘇哲可憐的小眼神,做出了解釋。
“哦。”
蘇哲又眨了眨眼睛,角高高的聳起,雖然藥丸很苦,又口即化,但是他的心里卻是又暖又甜。
回到漪瀾小院之后就已經晚上九點多了,蘇哲回房間休息,許慕凡則和林瑾去了書房。
“不是我說你,你把他調過來做什麼,就他這小板,不給你添就不錯了,能做什麼。”
林瑾看著許慕凡坐在書桌前寫寫畫畫不知道在干什麼,心煩意的他只得不停的在書房來回的走來緩解心的煩躁。
在和風的時候,等待飯菜上齊的時候,林瑾給蘇哲趁機請了脈,蘇哲的真的只能用油盡燈枯這四個字來形容,要不是他的那些藥支撐著,蘇哲別說和他們坐在一起吃飯了,或許連起床都費勁。饒是這樣,那些藥長期服用已經起了一定的抗,只能不斷的通過改進才能勉強制住的病魔,可是蘇哲的的特殊,對他們研制出的藥敏度太低了,不僅要大量服用,而且每次管用的時間也越來越短,在這麼下去,后果不堪設想。
在沒見到蘇哲之前,林瑾覺得仁德生老病死,人之常,也做好了準備,說不定哪天基地那邊傳來消息,無論是對蘇哲還是對他都算是一種解。可是在見到蘇哲之后,林瑾就后悔了,在他眼中,蘇哲還是一個孩子啊,他還這麼年輕,還有大把的青春,每日的與藥為伴已經剝奪了他對外面世界的向往,難道連多活一天都是奢侈嗎?這對他來說何其的不公平?況且,他已經為蘇哲斗了那麼久,讓他多活了這麼多年,要是突然放棄了,他也不甘心。
“阿瑾,你看看這個。”
許慕凡將手中的筆放下,對著林瑾招呼了一下。
林瑾狐疑的看了許慕凡一眼,強著心中的煩躁,走過去,一把從許慕凡的手中奪過了那張紙,只看了一眼,眸子瞬間亮了起來,“阿凡,你的意思是……”
許慕凡點了點頭,林瑾激的抓著那張紙的手都在抖,怪不得許慕凡從給蘇哲把完脈之后,就一句話也沒說。林瑾只當許慕凡格使然,沒想到原來從那個時候,他就在考慮怎麼改進蘇哲之前的藥方了。
林瑾雙眼不離藥方,一邊看一邊止不住的贊嘆,“妙啊,真是妙,妙不可言,你說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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