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闌跟徐氏明槍暗箭懟了幾句,最後以徐氏的慘敗而告終。
因為不管徐氏怎麼說,都有辦法把的話打回來,彷彿一個通話的高手,更像是一個明詭辯的辯客。
徐氏這些天本來心不好,一口氣鬱結在,現在跟蘇夜闌爭辯幾句,更是差點把病氣激出來。
這樣不行。
「好了,嬸嬸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你這孩子倒是較起真來了。」徐氏嘆一口氣,做出大人有大量的模樣,「今日你過來,本是好事,快來,挑一塊喜歡的料子,今天張裁帶了不鮮麗料子來,回頭給你做漂亮服。」
前世的蘇夜闌很喜歡穿鮮艷的服。
因為被徐氏李氏驕縱慣了,總喜歡把自己搞得花枝招展,認為那樣是,後來沈殊不喜歡,也不明白為什麼。
後來嫁進王府,當上王妃,宮裡的教習嬤嬤過來教規矩的時候,看見穿著一件極紅艷艷的紗,怒不可遏,打了板子,才知道自己這些年有多丟人。
那些鮮艷服時穿起來活潑可人,可隨著年紀越來越大,也就顯得極不莊重起來,更何況現在已非垂髫,大紅大綠穿在上,簡直俗不可耐,沒有半分可言。
蘇夜闌走進屋裡,看見張裁已經把布料擺放整齊。
另一邊的短桌上放著兩匹料子,一匹深藍莊重,一匹淺藍清麗,一眼就能看出是徐氏為自己和蘇憐選的。
再看剩下的,不是大紅大綠就是大黃大紫,而且都是彩鮮麗帶著微微熒的緞,製之後,金銀線跳的花紋只怕要將人眼球都刺傷。
「闌姐兒你看,這些可都是品種稀有的熒緞,非常難得的,這樣的料子穿在上就算是夜裡也能微微見其澤,好看嗎?」徐氏捧起其中一匹緞子,問。
蘇夜闌在心裡冷笑。
好看。
好看你大爺。
這樣的話也就只能忽悠忽悠以前那個沒腦子的,而如今的蘇夜闌當了好幾年王妃,中饋各項支出都了如指掌,自然不會相信徐氏的鬼話。
熒緞在大昭的產量確實不高,但也並非什麼高不可攀的料子,只不過在染料中加了熒末作為噱頭,而且因為太過鮮麗,名門族的貴大多不用,喜歡用這種料子的一般是勾欄里的頭牌,風塵所里的花魁。
徐氏這是拐著彎罵呢。
「我不喜歡這個料子。」蘇夜闌懶得跟拐彎抹角,「倒是那匹青的緞子不錯,看起來素凈,穿在上想必也很舒服。」
徐氏臉上原本綻著笑意,聽見這話,確實僵了僵。
轉頭看了眼蘇夜闌說的那匹料子。
張裁立即狗的捧起來,「想必二小姐說的是這匹吧,二小姐好眼,這可是上等的桑蠶面料,咱們店裡也沒幾匹呢。」
「桑蠶那匹啊……」徐氏目灼灼的盯著布料。
那匹布青綠。
之前倒也看上了,畢竟是好料子,可那太正,就連都不住,蘇夜闌竟然會選這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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