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為了方便農民購買農的需要,省農資公司的門市部設在紅澤的市郊,旁邊有兩個大型的國有農場,都是農資公司的大客戶。
這天早上,門市部剛剛開門,蕭東平便風塵仆仆地趕到了。他把手里的帆布包往柜臺上一拍,大大咧咧地對柜臺里的營業員說道:
“林安寶在不在,你們跟他說,青鋒農機廠的老蕭來了,他出來接我。”
林安寶正是這家門市部的經理,以往與蕭東平的關系也是非常不錯的。這一兩年,由于青鋒農機廠的產品一月三變,而且每一回轉型后的產品質量都不夠穩定,所以農資公司的人對于蕭東平也就逐漸冷淡下來了,生怕他利用雙方的,著自己接青鋒廠那些劣質的產品。
聽到上面那些話,又看到來人是青鋒廠的蕭東平,柜臺里的幾個營業員都皺起了眉頭。一位中年的營業員一邊埋頭打著算盤,一邊問道:“是蕭科長啊,你找我們林經理有什麼事嗎?”
“當然有事。”蕭東平道,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帆布包,說道:“我給他送產品樣品來了,這一回,他如果再敢拒收我們青鋒廠的產品,我就上他家吃飯去。”
營業員停下手,抬頭看了看蕭東平放在柜臺上的帆布包,說道:“蕭科長,不是我們農資公司非要和你們青鋒廠為難,實在是你們廠的產品質量太不穩定了,我們收了你們的貨,再賣給顧客,回頭他們是要我們的脊梁骨的。”
“什麼質量不穩定,我們廠有20多年的歷史,如果產品質量不穩定,這20多年是怎麼過來的?算了,這件事你做不了主,還是把林安寶給我出來吧。”蕭東平故意不提應堆焊的事,想給對方留下一點懸念。
門市部并不大,蕭東平在柜臺上發難,在里間屋里上班的林安寶自然全都聽見了。聽蕭東平說話越來越牛氣,自己的幾個手下都有些招架不住的意思,便推了推眼鏡,從屋里走出來了。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蕭科長啊,哪陣風把你吹來了?”林安寶將出無辜的樣子對蕭東平問道。
蕭東平看著林安寶,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老林,我說你可不地道啊,我們是多年的朋友了,過去資短缺,你是哭著喊著結我老蕭,讓我們給你們供貨。現在有鄉鎮企業給你撐腰,你腰桿子了,就不認我這個窮親戚了是不是?我們國營企業財務制度嚴,我沒法像那些鄉鎮企業的業務員一樣給你老林送禮,所以你就拒收我們的產品了,是不是?”
“老蕭你這是說哪里話!我……我什麼時候收過誰的禮了?你這樣說話,我是要告你的,什麼什麼……對了,誹謗罪。”林安寶也同樣半是惱火半是調侃地反駁著,不過,他反駁的時候底氣還是不太足,因為他和門市部的這些營業員一樣,偶爾的確會收點鄉鎮企業送來的土特產。
“你說我誹謗你,那好,你說說看,為什麼我們這種國有廠子的產品你們不收,只收那些鄉鎮企業的產品?”蕭東平問道。
林安寶道:“老蕭,你說這話就沒意思了,你們的產品如果好,我什麼時候說過不收了?可是你們的產品質量比人家的差得多,客戶不愿意要,我們有什麼辦法?就比如說上次退還你們的旋耕刀片,人家的刀片能用700畝,你們的不到500畝,價錢一樣,你說讓我們怎麼賣?”
蕭東平前面那一番做作,就是為了引出林安寶的這句話。聽林安寶說完,他裝出一副惱火的樣子,說道:“誰說我們的刀片只能用500畝?你肯定聽錯了。上次你拒收我們的貨,我回去跟我們技員說了,他們說,我們的刀片壽命絕對不止500畝,肯定是你們存心刁難,想看我們的難堪。”
林安寶臉變得有些難看,他認定蕭東平是來胡攪蠻纏的,他說道:“老蕭,你這樣搞就沒有意思了。你說不止500畝,501畝也是不止500畝,可是這有意思嗎?大家又不是小孩子了。”
蕭東平道:“什麼501畝?我們技員說,人家的刀片能用多畝,我們就能用多畝。你不是說人家是700畝嗎,我這些刀片,于700畝的話,一分錢都不要,全送給你了。”
“你們的刀片能用700畝?你是不是早上就喝多了?”林安寶功地被蕭東平給忽悠了,臉上出嘲諷的笑容,挖苦著說道。
自始至終,蕭東平都沒有說青鋒廠已經對刀片進行過改進的事,讓林安寶覺得
蕭東平就是惱怒,跑來無理取鬧的。對于青鋒廠旋耕刀片的質量,林安寶是非常清楚的,說500畝都是勉強,有些刀片用到400多畝都全磨禿了,本沒法使用。
“艸,什麼喝多了,你聞聞,我里有一點酒氣沒有?我說700畝就是700畝,你敢不敢跟我賭?”蕭東平繼續激著林安寶。
林安寶也不是什麼善茬,哪得了這樣的激將法。他當即瞪起眼睛道:“我當然敢賭,你說吧,怎麼賭?”
“我這里帶了40片刀片來,你去永農場找老花,讓他安排一臺拖拉機試一試,看這些刀片能耕多畝地。”蕭東平用手指了指外面,對林安寶說道。
永農場是一家國營農場,位置就在門市部的旁邊。蕭東平說的老花是永農場的場長花國英,由于業務上的關系,與蕭東平、林安寶關系都不錯,三個人過去還是醉得一塊往桌子底下鉆過的酒友。蕭東平讓林安寶找花國英來測試這些刀片,是因為相信花國英的人品,知道這個人做事是不會弄虛作假的。
“這還不容易。”林安寶被蕭東平帶進了坑里,馬上就抄起電話,準備跟花國英說這件事。拿起電話的時候,他忽然冒出了一個小心眼,于是又放下電話,對蕭東平說道:“試驗歸試驗,咱們得設點賭注才行,要不,我不是吃虧了嗎?”
蕭東平忍著笑,問道:“什麼賭注,你說吧,我應下就是。”
“第一,如果你的刀片用不到500畝,你不能找老花要刀片的錢。人家是幫你驗貨,不能被你騙著把你們的爛刀片給買了。”林安寶道。
“你放屁,我老蕭是那種人嗎?”蕭東平惱道,“如果用不到700畝,我分文不要。不過,如果超過了700畝,他就必須付錢了。現在正是犁田的時候,他不用我的刀片,也要用其他刀片的。”
“如果超過了700畝,他當然得付錢。”林安寶道,“第二,如果不到……不到700畝,你得請我喝酒。”
林安寶原本是堅信青鋒廠的刀片用不到500畝,所以想以500畝作為賭賽的標準。但聽蕭東平一口咬定700畝,索就隨著蕭東平一塊說了。在他看來,700畝這個標準是青鋒廠的產品無論如何也達不到的,這個條件一開出來,蕭東平肯定要認栽。
誰料想,蕭東平認準了冷玉明對于這些刀片的鑒定,相信這批經過理的刀片肯定能夠使用700畝以上。他要做的,就是使林安寶與他打賭,然后用一記響亮的耳,出一出這些天憋下的惡氣。
“好,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口釘,我們就定下700畝這個標準。我們的刀片用不到700畝了,我請你喝酒;如果超過了700畝,你請我喝酒,怎麼樣?”蕭東平問道。
林安寶一拍桌子,說道:“一言為定,我這就給老花打電話,到時候讓他當個見證人。”
花國英的辦公室離農資公司門市部沒多遠,接到林安寶的電話,他了個吉普車,幾分鐘就趕過來了。聽過林安寶與蕭東平的賭局,他微微一笑,說道:“好啊,不管你們誰贏誰輸,反正這酒我是喝定了。正好,我們農場這幾天正在耕地,我就找臺旋耕機,換上老蕭他們的刀片試試好了。”
“等等……”林安寶臨時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他說道:“我倒有個建議,你們的旋耕機上,不要全用老蕭他們的刀片,而是一半對一半。一半用他們的刀片,另一半用紅星廠的刀片,這樣對比不是更清楚嗎?”
他說的紅星廠是外省的一家大型農機廠,生產的旋耕刀片質量在國也屬于上乘的。林安寶這樣安排,也算是給自己又加了一道保險。因為旋耕刀片的使用壽命與土地的類型關系很大,如果花國英為了向蕭東平放水,專門挑一些土質比較的田地來進行試驗,那麼讓刀片的使用壽命超過700畝也是有可能的。
但如果在同一臺旋耕機上裝了兩種刀片,到時候即使青鋒廠的刀片使用壽命超過了700畝,他也可以通過對比兩種刀片的磨損況,以證明青鋒廠的刀片的確不如紅星廠的,這樣也有了一個反擊蕭東平的手段。
“你個老林,心可太黑了!”蕭東平也是聰明人,哪里看不林安寶的這點花花腸子。他呸了一口,表示對林安寶的鄙視,然后說道:“就依老林的安排,老花,這些刀片給你,你抓時間去做試驗吧。我告訴你,老林這頓酒,咱們喝定了。”
c
侯門嫡女,絕世容顏,視貞潔如性命,偏偏卻先丟了身,又丟了心。六年輔佐,七年囚禁,十年淪落風塵,千般淩虐,萬
“王爺,昨天王妃將太妃最喜歡的錦鯉給燉了。”某王爺翻著手上的書:“給王妃再送幾條過去,免得她不夠吃。”“王爺,王妃把小公主給踢下水了。”某王爺頭也不抬:“這種事還需要勞煩王妃動手?下次讓她自己跳下去。”“王爺,王妃帶著您兒子跑路了。”某王爺終於起身。“王爺,您是要去抓王妃了嗎?”“傳本王命令,通緝小世子!敢拐走本王妻子,本王要打斷他狗腿!”
虞莞原本是人人稱羨的皇長子妃,身披鳳命,寵愛加身。 一次小產后,她卻眼睜睜看著夫君薛元清停妻再娶,將他那個惦記了六年的白月光抬進了門。 重活一次,本想安穩到老。卻在父母安排的皇子擇婦的宴會上,不期然撞進一雙清寒眼眸。 虞莞一愣。面前此人龍章鳳姿,通身氣度。卻是上輩子與薛元清奪嫡時的死敵——模樣清冷、脾氣孤拐的的薛晏清。 迎上他的雙目,她打了個哆嗦,卻意外聽到他的一句:“虞小姐……可是不愿嫁我?” - 陰差陽錯,她被指給了薛晏清,成了上輩子夫君弟弟的新娘。 虞莞跪于殿下,平靜接了賜婚的旨意。 云鬢鴉發,細腰窈窕。 而在她不知道的上輩子光景里—— 她是自己的長嫂,薛晏清只能在家宴時遠遠地看她一眼。 再走上前,壓抑住眼中情動,輕輕喚一句:“嫂嫂。” 【又冷又甜薄荷糖系女主x內心戲起飛寡言悶騷男主】 1V1,男女主SC 一些閱讀提示:前期節奏有些慢熱/女主上輩子非C,介意慎入 一句話簡介:假高冷他暗戀成真。 立意: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左家無子,只生仨閨女。 惹得十里八村笑話:“看著吧,將來連扛事兒的都沒有,讓早些年不過繼,該!” 村里人卻不知,左家三位女婿那是有金手指的。 大女婿重生歸來,別說扛事兒啦,能背著老丈人爬山溜達玩。 二女婿出意外,醒來得一帶小池子的空間,喝了那水,好像能變白。就是不知獵戶變白能幹啥。 小女婿考完童生考秀才,每每考中,就會吸引一大型猛獸。嚇的他能跑出殘影來。 要說金手指都在女婿們身上,將來變心可咋整。 左家女兒們:不怕,他們不會用,離了我們就是一個死字。 多年後,左老漢感嘆:啥叫金手指?其實就是牢牢抱成團。能抱團,好好過日子,你也有。
上一世,沐小草嫁給了自己心儀的男人。本以為能比翼雙飛,幸福美滿,誰想,齊大非偶,這個男人的心里,居然藏著一個白月光。 白月光拿丈夫一半兒工資,而她只有可憐的幾塊錢。 更可惡的是,她生下的雙胞胎兒子也認了白月光做媽媽,將她這個正牌母親拋之腦后。 而她瀕臨死亡之際,她的丈夫與兒子在為白月光過生日。 到死,她都沒能見上他們一面。 再次重生,這個男人她不要了。 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清白嗎? 她才是最清白的那個好不好? 至于渣男和賤女鬧別扭,那就不是她能管的事了。 離婚后她自己去創業,賺得盆滿缽滿。 有氣當場撒,有臉當場打,主打一個自己活得暢快,讓別人去內耗。 奶奶的渣夫找事?那就也離。 她沐小草的奶奶,絕不受氣。 前夫哥跪求原諒,那是不能原諒的。 沒看見她的身邊有個大佬一直在虎視眈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