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礦上天工每天工資兩塊一八,井下工每天工資三塊兩四。
一個月上二十六天班,刨去公社和大隊的公益金、統籌款等五塊四錢,天工一個月剩五十二,井下工剩七十八。
東江沿大隊的工分值不算低了,滿工分的每天能核算到一塊五六錢,可是跟煤礦工人的工資比起來,相差還是很大。
就像剛才趙大海跟許厚說的那樣,這亦工亦農的名額,不知道多人打破頭想搶呢。
一樣是幹活,誰不想著多掙點錢啊?
所以趙大海就納悶兒的,許世彥為什麼不想去大安煤礦上班?
「趙叔,讓你費心惦記,心意我領了。」
許世彥朝著趙大海微微點頭,算是謝過對方。
「我既然娶了媳婦,就算沒有煤礦的工作,不用依靠爹媽,我也一樣能養得起老婆孩兒。
那煤礦的活,我真不能去。」煤礦的工資再高,也得有命兒去掙。
七九年七月二十六日,大安煤礦瓦斯炸,死了七個重傷兩個。
許世彥就是那重傷兩人其中之一,算是僥倖撿了一條命,養了小半年才算好起來。
重活一世,許世彥可不想再走上輩子的老路,煤礦他是絕對不會再去的。
「你能養活老婆孩兒?你指著什麼養活?指你天打魚蝦養活家?」
許厚一聽兒子的話,火氣又上來了,指著許世彥手裡那兩條魚罵道。
「王八犢子,不的玩意兒。你一天天除了抓魚蝦,擺弄不出個正經玩意兒來。
你能養家糊口?就憑你掙的那點兒工分,你自己能不能養活了?」
許厚一直都看不上許世彥,五個兒子裡頭數著老三最差。
比不上老大能寫會算有文化,比不上老二幹活麻利快當,比不上老四明能幹從事周全,也比不上老五聰明活泛有衝勁兒。
這三兒子不管幹啥都不慌不忙、一板一眼,許厚是個急脾氣,一看三兒子那樣就來氣,恨不得上去踹兩腳。
「我不?我不還不是拜你所賜?
我念初中,你說念那麼多書也沒用,不如下來幹活。
我跟楚老學醫,你怕被人家牽連,跑去公社鬧。
前年赤腳醫生選人,去縣衛校培訓半年,你嫌耽誤掙工分,死活不讓。」
許世彥看著眼前這一臉怒容的父親,重生回來的那點兒激和慨,早已消失無蹤。
要是真正說起來,許世彥上輩子一事無,其中也不得父親許厚的功勞。
許世彥小時候不好,上學晚,十歲了才上小學,念初中正好趕上鬧騰最厲害的時候。
許厚就說,念書也沒啥用,不如下來務農還能掙點兒工分。
許世彥聽話,乖乖退了學回家幹活。
他年紀小,就在牛棚那頭幫著喂牲口。
正好趕上省里下放一批人到大營公社,其中有個姓楚的歲數不小了,被折騰的不輕。
許世彥心眼兒好,特別照顧人家,楚老看著許世彥心腸好,聰明靈還子沉穩,便想著收他當徒弟,教他些醫。
結果許厚知道了,生怕牽連,鬧騰著差點兒害了楚老,無可奈何,許世彥只好換到別幹活。
許世彥對學醫興趣的,後來就想辦法買了書自學。
正好前年赤腳醫生選拔,去縣裡培訓半年通過考試了就能行醫。
許世彥興沖沖的想要去報名,
卻被許厚給攔住了,嫌半年產學習太耽誤事兒,掙錢。
「結果呢?我那些同學但凡初中畢業的,都招工有工作了。
唯獨我沒念完初中,只能在家務農。
楚老,人家是省城醫科大學的校長,去年被接走,恢復職務了。
你瞅著吧,過幾年赤腳醫生說不定也能轉正安排到公社醫院去,都有正經工作。
到那時候我看你後悔不後悔?」許世彥想起上輩子自己錯過的那些機會,又悔又恨,咬著牙說道。
上輩子被父親耽誤的,又何止是這些?
七九年,許世先、許世安先後跟著媳婦回城搬走了,許世彥也了心思想離開東江沿這個窮鄉僻壤的破地方。
可許厚死活不同意,就是不讓。
一直到八七年,許厚過世,許世彥當家做主,這才從東江沿村搬到了東崗鎮。
可惜已經晚了,東崗這邊早就分過地,參地、農田啥都沒有,只能兩手空空從頭開始。
起步就比別人落下一大截,怎麼也趕不上。
不是這些,許老爺子嫌棄許世彥的媳婦生了倆閨,天連撅帶罵不給好臉。
無奈何,許世彥兩口子頂著力好歹生了個兒子,被罰了不錢。
原本日子就過得不咋地,這下更是雪上加霜。
而更氣人的是,費心力養的兒子,特麼的是個敗家子兒。
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一天舞舞玄玄只會吹,說出來那話得用簸箕簸三遍,就沒幾個字兒實誠的。
許世彥跟著兒子了一輩子心,有時候就想,早知道養出這麼個玩意兒來,還不如不生呢。
嗯,這輩子重新來過,他肯定不讓那小王八犢子有出生的機會。
許世彥一番話,真真切切了許厚的肺管子。
別的也就罷了,只說楚老那件事兒,許厚得知消息的時候沒後悔死。
醫科大的校長啊,當初他要是知道,咋地也得讓老三跟著人家好好學。
這七八年的時間,老三哪怕是跟人家學了一半兒的本事,那也了不得啊。
到時候跟著楚老一起去省城,指不定還能混個工農兵大學生。
那可就是改換門庭,再不是土裡刨食兒的泥子了。
許厚一想起去年回大營串門,親戚朋友惋惜的話語,就覺得一口老往上涌。
當初他怎麼就沒想到的?白白錯過了好機會。
可後悔歸後悔,讓兒子當著外人的面一頓嗆,許厚這老臉哪裡掛得住?
當時就惱了,再次掄起了手裡的鋤頭。
「就憑你也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
天生個窮命,就算給你個金鑾殿,你也得有命兒坐上去。
我就問你,這大安煤礦你去不去?你要是不去上班,我今天就砸死你。」許厚眼珠子都紅了,發狠問道。
「不去,就不去,你咋地咋地,砸死我你也得償命。」許世彥的脾氣也上來了。
他都六十多歲了,又重活一世,當他還像上輩子那樣怕老爹啊?今天就跟這老爺子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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