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克裏斯先敗下陣來,對著陸惜晚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現在正是要關頭,我們也不能冒險。”
陸惜晚拍了拍手,“那沒關係,你幫我把人抓來就行。”
“別告訴我連這個你們都做不到。”
陸惜晚對Paradise的能力表示極度懷疑,作為這個組織目前已知最高領袖,克裏斯自然是不幹的。
陸惜晚明顯看到他咬了咬牙。
“傅司爵在海城的存在是我們最大的威脅。”
言下之意就是,但凡有能力,他們早就把傅司爵除掉了。
陸惜晚狀似無趣的搖頭,“拿說說我也行。”
克裏斯笑了笑,說出來的話卻是從齒間出來的,“Paradise並不弱。”
雖然克裏斯說的是真的,但陸惜晚偏偏要氣一下他。
誰讓他們這個組織壞事做盡,現在不能報仇,總可以嘲諷一番。
“要不是有些事我不能親手去做,也不到你們,往後實在不會找你們。”
雖然一句話都沒貶低他們,可句句話都讓克裏斯十分不爽。
莫名其妙被自己顧客登門罵了一頓,這算怎麽回事?
待克裏斯反應過來想要辯駁一番,陸惜晚卻已經拉著傅司爵出門,揚長而去了。
為了麵子,克裏斯也隻好把這口氣強忍了下來。
出去之後陸惜晚才注意到傅司爵一直板著臉。
“你看沒看到剛才他臉上的表?恨不得衝過來幫我吃了。”
對於自己氣到對方大老板這件事,陸惜晚沾沾自喜。
傅司爵手給攏了一下頭發,“但凡他真的把你剛才那些話放在心上,你會有危險。”
陸惜晚此舉無異於在老虎頭上拔。
隻是陸惜晚本人卻並沒有意識到不妥,“就是掐準了他不敢對我手,所以我才敢說那些,你放心,我做事都是有分寸的。”
傅司爵難得不依不饒,並沒有因為陸惜晚的安而平靜。
眸子裏難以言喻的緒更甚,“你剛才還著他一定要把你綁走。”
誰知道那些人會為了對付陸惜晚使出什麽手段。
更何況陸惜晚就一個,怎麽可能既在度假山莊呆著,又去和那些人麵?
剛才在裏麵的時候傅司爵就極力的忍著,總算出來,他上也始終彌漫著一低氣。
陸惜晚恍然大悟,原來他是因為這個生氣。
“我現在就找人把你送出國。”
關心則這個詞放在傅司爵上再合適不過。
隻要一上陸惜晚的事,傅司爵上那些冷靜啊,理智啊就全都煙消雲散。
著急的想要把陸惜晚送出國避難的樣子,簡直像個初出茅廬的頭小子。
陸惜晚噗嗤一下就笑了出來,“我不這樣做,怎麽能接到那些人的核心?”
到今天為止,他們也隻是剛剛見過這個組織的頭目。
至於他們有多人,掌握了海城多資源,和海城什麽人勾結,他們一概不知。
為了盡早查到真相,陸惜晚不得不以犯險。
“傅總,我大概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即使在麵對我的事,你也千萬要冷靜,現在海城人盡皆知我是你的肋,不知道多人盯著我這條小命。”
說這句話的時候,陸惜晚是有些開玩笑的意思的,隻是傅司爵卻並沒如所想一般放鬆。
他側著臉,棱角分明的麵容明顯一僵。
“我不會讓他們傷到你。”
“我知道以你的能力想做到這個不難,可我不可能這輩子都住在恒山公館,也不可能永遠都在度假山莊裏窩著不出去。
阿爵,你不能永遠替我扛著一切。從你選擇與我在一起開始,你就應該做好決定,接下來這一輩子要與你麵對風雨的人都是我。”
陸惜晚可以把聲音放,輕聲慢語的安著傅司爵繃的神經。
太了解傅司爵了。
從小在傅明誠膝下長大,沒有到母親的教導。傅明誠秉承著傅家一貫的風格,將傅司爵培養一個看似無所不能的人。
傅司爵的人生被蓋滿了天才的印記,傅家在他生命裏有著不可或缺的地位。
甚至隻要一提起傅司爵,很多人不寒而栗。
陸惜晚從沒害怕過。
即使傅司爵的行徑在很多人看來十分惡劣,但在陸惜晚的眼裏,傅司爵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在努力又笨拙的學著一個人的過程。
“我會聯係九音,有在,你就不用擔心我的安危了。”
陸惜晚對著傅司爵莞爾一笑。
當天晚上陸惜晚就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全都告訴了司九音。
不過讓更驚訝的還是司九音的回複。
【司九音:這段時間我們也一直在盯著這個神的組織,但是沒想到,居然讓你搶先一步了。】看到司九音的回複陸惜晚莫名放心了許多。
這就說明Paradise在海城還沒有強大到不可撼。
【陸惜晚:明天你來謝子安的度假山莊,我有一個詳細的計劃和你商量。】從司九音這裏得到的回複讓陸惜晚特別興。
有了陸惜晚的再三保證,傅司爵也依然不放心。
“我都這麽大的人了,要是還事事都依靠著你的保護,那我當年在H國也活不下來了。”
傅司爵抿著薄,“我放心不下你。”
陸惜晚沉默了一下,沒再說話,把終鶴了進來。
既然要讓司九音扮作委托人,那以後易容必然也是不了的步驟。
陸惜晚不在的時候就隻有終鶴能擔此大任。
出人意料的是,看傅司爵不順眼的終鶴頭一次和傅司爵站到了同一陣營,兩個人都是齊齊反對陸惜晚做出這樣冒險的行。
“既然警察那邊已經有了安排,你還這樣以試險有什麽好?”
終鶴憂心忡忡道,站在長輩的角度,他自然不願意陸惜晚這樣。
傅司爵也跟著幫腔,“師父都發話了,晚晚你就聽師父的。”
他們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恨不得代替陸惜晚做決定。
隻可惜陸惜晚也不是好糊弄的。
“師父,您總得給我一個保護家人的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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