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歡冷哼,“既然不是繩索出現的問題,那麽我作為甲方,為什麽不能查看乙方是從什麽地方購買材料的?你如此惡劣的態度,讓我不得不懷疑你購買繩索的地方有問題。”
“不就是要查看我在哪裏購買的材料嗎,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去後麵的辦公室找我們會計吧。”包工頭說著就轉離開了。
宴清歡立馬走到後麵搭建的簡易的辦公室,剛走進去就看到一個年輕的姑娘正在倒水喝。
姑娘看到宴清歡進來,立馬將手中的杯子放下,“你好,請問有什麽事嗎?”
“打擾一下,我想請問一下,我們這裏的用工材料是不是都是走你這邊購買的?”
姑娘點點頭,“是的。”
“那就好,剛才你們老板說我可以過來看一下你們購買材料的清單,你也知道的,出現了這麽大的安全事故,總要調查清楚是什麽原因,要不然無法從本上解決問題。”
姑娘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你說的很對,我這就將材料清單拿給你。”
姑娘說著就從屜裏拿出材料清單,宴清歡接過材料清單仔細的查看。
這個繩索的價錢有問題,太過於便宜了,“姑娘,你們這些繩索是從哪裏買的?”
“在一個賣工地材料的工廠裏。”
“姑娘,這樣吧,我加一下你的聯係方式,你將工廠的地址發給我。”
“好的。”那姑娘非常痛快的答應下來。
宴清歡據姑娘發給的地址找到了那家工廠。
這家工廠很破舊,大門是敞開的,宴清歡進去之後被眼前的一幕嚇到,裏麵堆放的都是工地上需要用到的材料,這些材料零零散散的放在地上,非常的淩。
這時,從裏麵走出一個蓬頭麵的中年男人,手裏夾了一煙,他吸了一口煙,然後將煙霧都噴灑在宴清歡臉上。
宴清歡別過臉去,中年男人將宴清歡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人,你是來購買工地材料的?”
宴清歡對於男人的眼神有些不適,強忍著不好的覺,“是的,請問你們這邊的材料都是怎麽賣的?”
“哈哈,一般人可是找不到我這個工廠的,你進來之後應該也都看到我這地上的東西了,這些東西都是以前工地上用過的,我將它們都收集在一起,然後重新賣,你看一下需要哪些材料,價錢絕對公道。”
宴清歡假裝在工廠裏麵轉悠,男人看到宴清歡一直在轉悠也沒有購買的意思,有些惱火,他大聲地吼道:“你到底要不要買?我們這裏的材料都是價廉的,用得著看這麽久嗎?”
宴清歡搖搖頭,“抱歉老板,你這裏的材料我看都不太行,我怕給工人們用了會出事,我就先走了。”
宴清歡說著轉離開。
男人看著宴清歡的背影大罵,“可真掃興,以前來我這邊購買材料的老板都非常大方,從來都沒有考慮過什麽安全問題。”
宴清歡聽了這話,心中十分震撼,作為一個包工頭,居然從來都不考慮安全問題,這簡直太恐怖了。
宴清歡找到包工頭,包工頭不屑地看著宴清歡冷笑,“怎麽樣?材料的來源地查得怎麽樣了?能不能證明我清白呢?”
宴清歡拿出手機,打開一張在工廠拍的照片遞到包工頭的麵前,“清白,你在這樣的一家工廠購買材料,居然還好意思說這些,你這種把工人的生死置之度外的包工頭和儈子手有什麽兩樣?”
包工頭的聲音哽咽,“宴小姐,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呢,我每天起早貪黑的在工地上,而你隻是偶爾來工地看一下,這一次好幾個工人都和我說,是因為那個工人沒有正確係繩索的原因才會掉落下去,你怎麽可以如此冤枉我?”
宴清歡莫名其妙地看著包工頭,剛才還一臉兇相,現在突然就哭起來了。
“你一個大男人哭什麽?”
“我隻是想起家中的老婆和孩子,如果因為這件事我丟了工作,家中的開支怎麽辦,我孩子的學費怎麽辦?”
宴清歡看著包工頭流眼淚的樣子,突然覺得他可憐的,“這件事你隻要賠償給那個工人一筆錢,然後將購買的二手材料都換掉,我可以考慮不舉報你。”
“好的,我答應你。”包工頭說著了眼淚。
宴清歡原本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結果第二天發現自己在網上被罵慘了,宴清歡莫名其妙的點開熱搜,是包工頭在社件上發了一段話。
“我管理工地上發生了一起安全事故,我作為總負責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我經過調查發現宴清歡為了能夠從中獲取一些利潤,居然在黑心工廠購買材料,經過勸說,宴清歡僅不聽我的話,還對工人傷這件事一點都不放在心上,準備繼續用那批材料。”
“我作為總負責人必須要對我的工人們負責,可我微薄的力量本無法與對抗,隻能通過這個平臺向大家求助,希能夠借助你們的力量,讓宴清歡重新購買安全的材料。”
宴清歡看完這段話十分震驚,這個包工頭居然倒打一耙,將一口大大的黑鍋直接扣在的頭上。
這明明隻是一段話,沒有任何的證據,可那些熱心網友們一個個都在幫包工頭指責購買二手材料,明白過來為何包工頭昨天會突然哭泣,這是在博取的同,先一步將事說出。
很多經濟公司原本打算和宴清歡簽約,在聽說這件事之後,他們都放棄和宴清歡的簽約,宴清歡工作室的資金鏈一下子就斷裂了。
傅司行辦公室,李敲門進來,“傅總,你讓我調查的事,我都查清楚了,最近宴小姐認識了一位導演,聽說這兩個人相的還不錯的,這一次福利院著火的新聞就是他拍攝的,還有給福利院籌集善款也是他發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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