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出宮 什麼敬皮杯
如意如願看到了小猴子,他還看到了耍把式賣藝的,一個人呼啦啦地吐火,周圍有的小孩兒被這陣仗嚇哭了,如意卻是看得興高采烈,激得直拍掌。
紀衡把如意舉過肩頭,讓他騎在他的脖子上。他本來就長得高,如意坐在這麼高的位置,簡直的,一覽無餘。在人群中保護聖駕的侍衛們看此形,都有些傻眼。
田七比這幫侍衛鎮定多了,也喜歡看吐火的,長脖子踮起腳。紀衡看到田七如此費勁,乾脆又拉著他向裡了,到最裡面,接著把田七推倒他前面,兩人前著後背。紀衡一手扶著如意的小短,另一手扶在田七的肩膀上。田七到肩膀上那隻手,以及後背隔著薄薄的衫傳來的熱量,甚至皇上呼吸時的一起一伏,頓時有些無措,看熱鬧也不那麼專心了。
由於紀衡長得高,還舉了個孩子,頓時擋住後面一大片視線,不人對著他的後背指指點點,紀衡滿耳朵都是如意拍掌的好聲,滿眼睛都是面前田七得發紅的脖子和耳朵,所以對後面那些不滿置若罔聞,一直就這麼很沒有公德心地杵著。
侍衛們看得更覺頭疼,特別想把罵皇上的都抓起來揍一頓,可惜皇上出來之前代了,不許隨意欺百姓,行事前要看他的眼。習武之人都是耿直的,皇上說一是一,他們也就乖乖地聽著這些百姓五花八門的數落。再說,說句實話,皇上這樣做真的不太厚道……
看完了熱鬧,紀衡又扛著如意在街上逛了逛,給他買了好些個吃的玩兒的。如意貴,田七怕他吃了外面不干淨的東西回去鬧肚子,因此好生勸著不讓他吃那些糖人兒之類,只說回去給他做更好的。如意雖饞出一的口水,但也乖乖地聽了話。
紀衡再次嘆,田七要是個人,給如意當娘,多好。當皇帝的都是勾心鬥角的行家,慣看人心,誰對誰是真心,誰又是假意,一便知。
不過,紀衡轉念又一想,如果田七真的是他的人,那麼他未必就能對如意像現在這般好了。這樣一想紀衡又不覺得那 麼憾,現在三人在一起其樂融融,不是好麼,做人要知足。
幾人逛著逛著,經過一條看似繁華的街道,紀衡便想進去看看。田七卻拉住了他。
紀衡不解,“這裡頭有老虎?”
田七不大好意思跟他解釋,只說道,“皇上,您再仔細看看。”
紀衡又往那裡面瞭,街道兩旁不是店面,而是繡樓,裝點得花紅柳綠,樓上時有一二子倚欄閒,看到街上行走路過的男人們,還會揮著手絹打趣兒。
……原來是煙花巷。紀衡有些訕訕,復又狐疑地看著田七,“你來過?”
田七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沒有……奴才閒來無事在京城裡游盪,只是知道這裡。”
紀衡神緩和,“諒你也不敢。”
這時,有兩個子搬著小板凳走到巷子口,坐在屋簷下的影,一邊嗑瓜子一邊聊天。此生意晚上熱鬧白天冷淡,這也是為什麼紀衡一開始沒認出來的原因。子們也有站在巷子口拉客的時候,不過看到眼前經過的人雖停下來,卻是兩個男人帶著一個孩子,怎麼看怎麼怪異,不像是能照顧們生意的,因此便不理睬,只自顧自談。
紀衡本來對此不興趣,正要和田七離開,卻不小心聽到那兩個子的談話,一個對另外一個吹牛,張口一個“田文豪”閉口一個“田文豪”。 紀衡瞇著眼睛看田七,田文豪不就是這小變態的化名嗎……上回孫從瑞找他告狀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田七被那兩個子談話的容弄得又又怕,“皇上,我們快跑吧!”
“嗯?”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們快走吧……”
紀衡還想再聽一會兒。田七突然抓住他的手,小心地把他往前拖,紀衡低頭看著兩人的手,笑了笑,反握住田七,故意磨磨蹭蹭地,由著田七把他拉開了。
如意騎在他爹的脖子上,看到兩人都未註意自己,便地了一下手中的小糖豬兒。
一氣兒回到皇宮,田七總算鬆了口氣,早該下值了,便丟開這爺兒倆,回到自己住。本以為這事兒就算這麼過去了,沒想到晚膳時分又被皇上欽點了過去,說有要事。
到底有什麼樣的“要事”,無從得知,只知道皇上面前擺著一桌酒菜,周圍伺候的人都被屏退,室只餘他們二人,氣氛很嚴肅的樣子。
紀衡看到田七來了,笑得很溫和,低聲道,“田七,你過來。”
田七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站在紀衡旁邊,“皇上,您有什麼吩咐?”
紀衡提起酒壺往杯中倒酒。 田七連忙過手來,“怎麼能讓聖上親自斟酒呢,奴才來吧。”
紀衡輕輕隔開田七,眼神往旁凳子上示意了一下,“坐下。”
“奴才不敢。”怎麼能跟皇上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呢。
“讓你坐你就坐。”紀衡說著,繼續倒酒。
田七隻好依言要坐下。
紀衡一邊倒著酒,一邊隨口問道,“你知道敬皮杯是什麼意思嗎?”
田七坐在了地上。
紀衡已經往夜杯裡倒好了滿滿一杯葡萄酒,他側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田七,挑眉一笑,“朕今兒第一次聽說這個詞,你給朕解釋一下?” “奴、奴才不知道……”田七快死了,這個要怎麼解釋嘛。
“你竟然不知道?”紀衡故意驚訝地看著他,“朕聽說你與那些子們玩兒這一手玩兒得好的,怎麼會不知道呢?你想欺君嗎?” “皇上……”田七委屈得快哭了,“奴才真沒有做過這種事,是他們胡編排的。”
“嗯,原來是這樣,”紀衡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朕不信。”
“……”
紀衡看著田七通紅的臉,和因為委屈和焦急而泛起水的雙眼,他笑了笑,對田七說道,“你給朕示範一下什麼敬皮杯,朕便信你,如何?” “……”田七無法從這兩件事之間找到因果關係,最重要的是,敬皮杯什麼的實在死人了,做不出來。
“不願意?那朕也幫不了你了,自己去領板子吧,別忘了告訴行刑的人,你犯的是欺君之罪,他們知道怎麼打。”
“……”為了生命著想,田七隻好從地上爬起來,“奴才,奴才願意敬您。”
紀衡滿意地把酒杯端給田七。
田七低頭一看,彩斑斕、澄碧滴的夜杯盛著嫣紅如的葡萄酒。酒杯手涼的,說明這葡萄酒是用冰水鎮過的,冷氣在杯沿凝結了一層薄薄的水汽。田七吞了吞口水,眼看了看皇上,發現他也在吞口水,而且兩眼冒。
田七一咬牙,喝了一口酒,甜涼沁沁的酒口絕佳,那酒在口中迴旋晃了一下,便被嚥下嚨。喝完之後,還不自覺地咂了咂。
紀衡:“……”
田七也有點尷尬,又喝了一大口,這回記著不能咽,可惜由於灌得太多,嘟一團,角稍微一下,酒就要流出口,只得再次咽掉。咽完之後不嘆,要不怎麼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呢,這敬皮杯原來不只拼臉皮,也拼技巧。
紀衡眼地看著田七自己喝了兩口,他好氣又好笑,一把把田七按在凳子上,“你個不中用的東西,朕來!”說著,搶過酒杯,把杯中殘酒一腦全部倒口中,接著拉過田七來,著的下迫他張口,堵上的,將酒一點點渡進的口中。
天賦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紀衡第一次給人這樣敬酒,竟然半點酒沒浪費,全部進了田七的口中。
田七吞下口中,舌頭隨著這一作不自覺攪,這正合了紀衡的心意,他張大口勾著田七的舌頭用力吮吻纏綿,把口中沾了的酒又都了回來。完了還不罷休,繼續狠狠親吻著。
兩人齒噙著葡萄酒的醉人甜香,呼吸火熱纏,紀衡的心跳越來越快,熱燙的被心臟猛力地鼓出,一半兒往上流,一半兒往下流。往上流的突突衝擊著腦上管,使他緒火熱一片;往下流的就比較簡單了……他的小兄弟熱醒了,翹著腦袋想出來看一看熱鬧。 田七早又被親了一腦袋漿糊,想推開他,手剛出去,卻被他抓著向下移,覆在一個邦邦的東西上。田七並未看到自己的手到底放在何,一開始還以為那邦邦的是一包銀子,心中納悶皇上沒事兒往上放這麼一大包銀子做什麼,可是被迫了兩下,又按了按,覺得這包銀子熱熱的,還在跳,竟然像是個活。田七有些害怕,連忙往回手。
好吧,不…… 紀衡放開田七的,在角上一下一下地啄吻著,含混說道,“田七,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田七沒聽到紀衡說話,腦子迷迷糊糊,注意力都放在手底下那個奇怪的東西上,不自覺問道,“這是個什麼怪呀?”
紀衡邊親邊笑,這小變態怎的如此可。他一手解開腰帶,低笑道,“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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