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學士跟林啟看向紀煬,笑著道:“先回去吧,等皇上醒來,自會召見。”
話說回來。
紀煬這會還在被足啊。
雖說被皇上召到皇宮托孤。
但真的還在被足!
紀煬拱手行禮,看著林大學士上了馬車,自己也回家。
回家還不能休息。
家里還有許多事等著料理。
趁著這次的事,一次理干凈了。
不出意外的話,等皇上這次醒來,整個汴京的天都會變。
但到底變到哪種程度還不好講。
他必須先把家里收拾利落。
紀煬又看看宮門,吩咐平安道:“回伯爵府。”
此時的伯爵府外面還有重兵把守。
只是這些兵士見了紀煬全都萬分客氣。
宮里的事不是,隨著第一波出宮的大臣們,已經傳遍整個汴京城。
能在汴京當兵士的自然有些消息渠道。
紀煬夫婦兩個,以后絕對是整個汴京圈里的座上賓。
被皇上托孤!
還救了皇上命!
無論哪一條,都能讓人恭敬行禮。
只是皇上到底還沒下令讓他們離開伯爵府,也只好在這守著了。
紀煬笑:“吩咐廚房,給兵士們準備熱湯熱食。守在這快一天,也累了。”
領頭兵士稱謝:“多些紀大人。”
“好說。”
紀煬邁步進了伯爵府。
此時的伯爵府已經不再慌,反而充滿欣喜。
主要下人們充滿欣喜。
不到兩日時間,先是伯爵府被封,然后大公子被喊到皇宮,再之后傳來大公子很得皇上信賴,大娘子更是救了皇上。
以后的伯爵府,還有誰敢惹?
之前家里二公子咒罵那些話統統不作數。
家里還是要靠大公子啊!
如今伯爵府的下人都是婉蕓跟王伯安排,自然向著紀煬。
再發生這種事,更是殷勤無比。
紀伯爵甚至都有些殷勤。
但他也知道自己跟大兒子的關系,本不往上湊。
誰料紀煬卻主去了紀伯爵的院子,直接對悠閑自在的伯爵老爺道:“三日之,帶著你的小妾離開伯爵府,住到城郊莊子里去。”
不等紀伯爵開口,紀煬繼續道:“你若不搬,那我替你搬,還替你雇些守衛。”
意思是,自己搬的話,還能去莊子稍稍樂。
紀煬幫他搬,那就是。
紀伯爵當然不同意。
從汴京城到汴京城外莊子?
他一個堂堂伯爵老爺,從自己家里被趕出去?
更是卷鋪蓋走?!
紀煬坐下,也不跟他廢話,直接道:“你側室哥哥,勾結宗室,證據確鑿。”
“連帶你的側室也有牽連,更不用說你庶子。”
“如果你不走,爵位也好,面也好,富貴也好,明日便會消散。”
“等皇上清算宗室,你猜我會推一把,還是拉一把?”
全在他一念之間。
紀伯爵到底不是傻子。
他向來明利己,自然想明白其中利弊。
紀煬直接起,紀伯爵直接道:“這樣對你有什麼好?!”
“你要是不幫忙瞞這件事,你又會好過?”
“爵位被奪,對你有什麼好!”
紀煬頭也不回,直接道:“伯爵而已,我也沒看上。”
他若想要,早在收回古博城的時候就能有爵位。
紀家爵位被收回與否,他可不在乎。
再說,憑他自己,難道還沒本事再掙一個?
不過估計也不行,文不能封王侯,這是慣例。
但講再多,他不在乎,紀伯爵肯定在乎,他只要想保住爵位,一定會從這里搬走。
那就徹底清靜了。
紀煬不在意的東西,紀伯爵也好,庶弟紀馳也好,全都珍惜異常。
他被的時候,庶弟生母的哥哥,也就是戶部左侍郎已經跟宗室勾結。
想要趁他被皇上罷免職的時候,直接狠踩一腳。
如今不僅希落空,還跟威皇上的宗室勾結,后果可想而知。
紀煬本沒去偏院,甚至讓人放松偏院的守衛。
等到晚上的時候,果然不出紀煬所料,紀馳母子二人,甚至沒有帶上他娘子,已經收拾細逃跑。
跑就跑吧。
跑了才好抓,更好定罪。
紀煬只讓人在后面遠遠跟著,等皇上置完宗室,再下令將他們抓回。
做完這一切,時間已經到夜晚,紀煬坐下來喝杯茶。
小云中小白鶴也已經去休息。
他們跟著提心吊膽許久,算是兩天都沒合眼。
紀煬在等消息,等皇宮的消息,等皇上的消息。
宮中經此大變。
連太子徐九祥都有些變化,態度開始強。
那皇上呢?
依照他的格,又會怎麼樣?
昌盛四十二年三月十六,亥時。
清晨用過藥的皇上漸漸好轉,上午吃了飯食,睡睡醒醒,中間起來吃過半碗粥,又喝了幾次水。
終于在晚上九點左右的時候,皇上徹底清醒。
醒來的時候已經能坐起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皇上醒來后并未召見林大學士或者紀煬,只傳了一個命令。
琨王,梁王,以及子孫輩往下,六代之。
皆斬。
即刻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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