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油煸炒過的排骨就是香。

炒過的和菜，就是比直接煮出來的好吃。

張司九啃著一塊大排骨，心中一片滿足：真的是太好吃了！

還有那用螺和小蝦喂出來的，那也是真的又又香！

而悲劇，就是在這一刻發生的。

張司九一口下去，滋滋撕咬下的時候，忽然就覺里某個位置一空。

下意識了，然后到了鐵銹味。

于是，張司九整個就僵住了。

這……這……這……好吧，這個年紀，是該換牙了。

張司九淡定的吐出里的東西，沒有發現掉落牙齒，于是又往塊上看了看——嗯，找到了。

把牙撥下來，塊重新放進碗里，然后就去漱口，含涼水。

整個過程一點驚慌也沒有，甚至著一行云流水的。

而也是起的時候，大家這才關注到了的不對勁。

招銀驚呼：“九娘，你掉牙了啊！”

張司九淡定的“唔”了一聲。

心里卻在想：這才是側切牙，而且還是第一顆上牙，接下來換牙的道路有點漫長……不過從現在開始，要留意牙齒松問題了。不然不及時拔掉，容易影響新牙萌出，到時候牙不整齊。觀不觀的還好說，關鍵是容易刷牙刷不干凈，產生牙齒健康問題。

張司九漱口含了涼水一會兒，再換一口，幾乎里就沒腥味了。

止住了。

其實這會兒如果有冰塊更好，但涼開水也湊合。

反正張司九回到了飯桌上時候，就已經可以拿起筷子來準備吃飯了。

徐氏對小孩子換牙還真沒啥經驗，這會兒顯得有點兒無措：“掉牙了？疼不疼？出沒？”

張司九搖頭：“沒事了。上面掉了一個牙。另外一邊也有點松。估計過幾天就要掉。”

說得淡定，但是小松和小柏卻都不淡定。

小松不住地看，小柏死死地捂著。

招銀換過牙了，用過來人口吻說：“沒事，吃東西掉了很正常。我第一個牙是我娘幫上線，用門拔掉的。可疼了。流了好久的。”

這下小松也捂住了，小柏已經到了徐氏懷里去。

張司九：……暴力拔牙不可取。

而且看了一眼兩小只那驚嚇的樣子，就出了最和善的笑容，聲道：“換牙而已，不疼。也不嚇人。再說了，也不是每一個人換牙都像招銀姐姐這樣。比如我，我就一點不疼。掉了才發現。”

然而小松轉著眼珠，卻明顯不信。

小柏還好騙一點，小心翼翼問：“真的不疼？”

張司九斬釘截鐵：“一點也不疼！”

小柏將信將疑的點點頭，又問：“那我什麼時候掉牙呢？”

“至得七歲吧。”張司九給他算了算，“你現在馬上才四歲，還要好幾年，久得很。”

小柏頓時松了一口大氣。

小松則是慌了：“那我不是馬上要換牙了？！”

他把碗一推，態度非常堅決：“那我從今天開始不吃了！”

徐氏安了兩句，見不起作用，很干脆夾走了他碗里的排骨：“不吃拉倒！死活該！”

小松仍舊很堅決。

張司九決定以作則。

拿起自己啃剩下的排骨，用另外一邊牙慢慢的啃：牙可以掉，決不能浪費！那都是一個銅錢一個銅錢賺回來的！

小松看著張司九艱難啃骨頭的樣子，小小的臉上，充滿了大大的震驚和欽佩。他覺得自家大姐真是太勇了：居然不怕疼！如果將來上陣殺敵，大姐一定能當那個大將軍！因為不怕疼！

別說小松，就是招銀也很震驚：“九娘你這麼疼還要吃啊！”

徐氏也有些心疼和猶豫的開口：“要不，我給你留一碗，明天在吃？”

張司九優雅的啃完了骨頭，搖頭：“不用，真不疼。”

但好像沒有人相信。

吃過飯，張司九把那一顆掉下來的牙齒收起來，本來準備留起來，結果楊氏說了句：“記得把牙齒丟到門背后。不然將來容易長地包天！”

這種迷信的說法，張司九當然不信。

但也覺得這樣有儀式。

心說第二天撿回來再收也行。于是就丟了。

牙齒丟完后，楊氏和徐氏洗完了碗筷，徐氏就抱著小南瓜出來玩，說是拜一拜月亮娘娘。這樣保佑小南瓜快高長大。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圓，也很亮，照得周圍的天都呈現出一種深藍。

張司九在徐氏的指點下，認真磕頭拜月，并且鄭重的許下心愿：如果真的有月亮娘娘，你就保佑我早點能立急診科吧。

拜月完了之后，徐氏就開始分月餅——這也到了小松小柏最高興的時候。

對他們來說，吃固然高興，但遠遠沒有吃甜食那麼高興。

而月餅不僅是甜的。還有好吃的餡！

徐氏買的月餅，餡就是最常見的黑芝麻餡兒。

里頭也不完全是磨碎的黑芝麻，還加了一點核桃碎，然后就是能吃出顆粒的糖。

這種糖純度不是很高，所以不那麼甜，拿來拌餡一點也不膩。

而月餅外皮，也不是那種廣式或者蘇式餅皮，略有些干和糙，做法很簡單，只是兩邊都滾了一圈芝麻，吃起來干香干香的。

一個月餅大概掌大，徐氏切兩半，一人吃一半。

張司九還是第一次吃這種做工簡單的月餅。但卻覺得味道出奇的好。

尤其是坐在院子里，吃著餅，里甜的，抬頭看著天空上的月亮，晚上涼風吹在上，帶來一陣陣的涼爽。

而空氣里帶著草木天然的清新，耳朵里是家人的歡聲笑語和連綿不絕的蟲鳴。

這一切的一切，都出一安然和自在來。

讓人心里人忍不住的生出了滿足和歡喜，覺得仿佛人生在世，什麼煩惱都不值一提。

張司九仰頭看著天上圓圓的月亮，忍不住悄悄地加了一個心愿：月亮娘娘，月亮娘娘，我還希以后每一年的中秋節，我都能和他們一起吃月餅，賞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