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賴志帶著幾個幫閑,對臥龍的魚貨展開了毀滅地捕撈。
從天剛蒙蒙亮,一直干到徹底看不見,累得幾乎吐。
功夫不負有心人,雖然辛苦,收穫卻是大大的。
兩天下來,攏共收穫了將斤,高興得賴氏父子都合不攏!
之所以收穫那麼多,臥龍里魚貨富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就是賴志比較貪婪。
雲超只叉兩斤以上的大魚,而賴志卻讓手下的幫閑見魚就叉,來者不拒!
擔心魚臭掉,哪怕現在還在化雪,路面很是泥濘,賴志還是不惜牛力,趕著自家的牛車上路了。
「超哥兒,聽說村正帶著賴大賴二,趕著牛車進城賣魚了。」
王嬸也不知道從哪裡聽到的消息,憂心忡忡地找到了雲超。
石頭知道賣魚的利潤有多大,一聽賴志自己跑去賣魚,立刻就憤憤不平起來:「二哥,姓賴的真不是東西,你找的路子,憑什麼他一聲不吭自己去?」
雲超笑了笑:「沒關係,他們折騰他們的,咱們干咱們的,看看誰幹得好。」
要說雲超一點兒都不在乎,那是扯淡。
但是,在乎的程度非常有限,頂多就是影響一下他的好心而已。
既然把捕魚的方法賣給了賴志,雲超就沒想過自己吃獨食。
臥龍不是大海,魚貨的數量有限,撐著姓賴的可勁折騰,又能捕多魚?
何況,清縣人又不是特別熱衷吃魚,市場不大,一旦賴志捕得魚太多,很快就會飽和。
到時候,獅子樓還會文一斤的高價嗎?
拋開那些不相干的雜念,雲超繼續指揮眾人幹活。
「來,大家一起手,把這幾口缸挪到廚房裡。」
幾個小子言又止,不知道雲超折騰個什麼勁,這麼破的缸,底都了,放到廚房裡幹什麼?
雲超沒有解釋,說得好不如幹得好,等自己有了效再說也不遲。
讓人把幾口破缸著灶臺放好,雲超又帶著手下,拿著工,挑著木桶出發了。
一直來到臥龍北岸,雲超先讓大家一起砍樹,砍那些沒什麼用的雜樹,曬乾之後當柴火燒。
從臥龍到北山之間的地帶,現在全都是雲超的地盤,這塊區域生長的所有東西,原則上都屬於雲超所有,他願意怎麼砍樹就怎麼砍樹,誰也管不著。
砍掉雜樹,既能當柴燒,又為以後的開荒做準備,一舉兩得。
想要把荒地開墾農田,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不僅要除去地里的石頭,還要清理上面長的東西。
灌木,野草,雜樹等等,都在必須清理的範圍之,無論雲超怎麼搞,都不算破壞環境。
大武朝暫時還不用環境保護,生態很原始。
就拿北邊的北山來說,多的是狼蟲虎豹,附近的村民深其害,誰要是能除掉它們,不但沒人追究,反而還會得到百姓的一致稱頌!華書閣
放倒幾棵歪瓜裂棗的雜樹,熱熱。
然後,雲超帶著幾個小子下了臥龍。
現在是冬天,是枯水期,臥龍底的水面很低。
底兩邊,著大片的石頭和泥沙,還有一些地方是淤泥。
雲超找了一片比較乾淨的沙子,讓大家手挖起來。
沙子鬆,非常好挖,只要別傻乎乎挖那些水分太多,凍得梆梆的地方就行。
很快,眾人帶來的木桶就裝滿了。
因為在底,長期被水流沖刷,這些沙子都很乾凈,幾乎不用清洗。
回到家,雲超讓大家把沙子往廚房的破缸里倒。
每口缸里倒分厚的一層,雲超就讓眾人停了下來。
然後,雲超端過來一個陶盆。
眾人往盆里一看,是泡的黃豆。
哦!
大家都明白了,合著雲超是準備給大家做午飯,看來中午要吃煮黃豆。
可是,當眾人看到雲超接下來的作之後,一個個全都進了石化狀態。
雲超沒有把泡好的黃豆倒進鍋里煮,而是撈出已經泡發的黃豆,一把一把往鋪了沙子的破缸里放!
「這……」
現在石頭已經學了,吃一塹長一智,就算不知道雲超在幹什麼,也沒有問出來。
可是其他三個小子不行,沒有吃過虧,沒有嘗過被雲超智商碾的覺,再加上年紀小,正是好奇心最旺盛的時候,到費解,忍不住就想問。
「超哥兒,你把黃豆放到沙子里幹什麼,這不是糟踐東西嗎?」
「是啊超哥兒,就算這些沙子乾淨,黃豆撿出來還能吃,可是要把這麼多黃豆重新撿出來也費勁啊!」
「哎呀,超哥兒,別往沙子里放了,這些可都是糧食啊,浪費了多可惜啊!」
「……」
不僅是雲超手下幾個小子,就連跑來看熱鬧的林娘和王嬸也心疼得不行。
對於平時連飯都吃不飽的窮苦人來說,浪費糧食就是最大的犯罪,而浪費糧食的雲超,簡直就是罪大惡極!
就這,還是看到這一幕的都是雲超自己人,如果換村裡那些老人看見,非大耳刮子丫的不可!
面對眾人的勸說,雲超不但毫不覺愧,反而還讓大家不要嚷嚷:「你們別急啊,等過幾天,過幾天你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把所有黃豆都放進破缸之後,雲超又在上面蓋了一層半寸厚的沙子:「好了,完工,大家該幹啥幹啥去吧。對了,記著保哦!」
眾人儘管心疼雲超浪費的黃豆,但沒辦法,誰讓這貨現在牛呢,只能搖著頭離開。
雲超把幾個手下支去繼續砍柴,等眾人都離開之後,才待林娘和王嬸,讓們燒熱水。
不等水燒開,雲超就舀著溫水往破缸里澆起來。
王嬸和林娘看得一頭霧水,不知道雲超是什麼意思。
浪費黃豆就夠敗家了,現在又把好好的熱水往沙子里倒,是不是最近幾天賺了點錢,有些飄飄然了啊?
就在林娘和王嬸對雲超橫眉冷對的時候,賴氏父子終於趕著牛車,碾著泥濘,來到了清縣西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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