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讓我去世子的時候,還把頭上的簪子給我做的信,怎麼這會兒就裝傻說不知道了呢?”
謝梅雪睜大眼睛,看上去頗為無辜,像是不諳世事的小孩兒,傻傻的被容音利用。
容音大概明白這是怎樣一個陷阱了。
佑麟組織游湖,名義上是給薛恒慶功,實則是想借機灌醉謝煜安,再讓謝梅雪迷暈,強占的清白。
謝梅雪拿了的簪子說是主約的佑麟,人證證俱在,容音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謝煜安如果還能做到不嫌棄容音,也會淪為昭陵的笑話。
真是歹毒至極!
上的汗一點點冷卻,容音越發鎮定,出迷惘的神,了頭上的簪子,說:“大妹妹所說之事我確實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夫君醉酒后,我一直都在這里陪著夫君,沒有踏出這里半步,也未曾見過世子。”
佑麟沒在隔壁房間,船上的侍從把各個角落都找了一遍,也還是沒有找到人,但謝梅雪是親眼看到佑麟走進隔壁房間的,人怎麼會不見呢?
薛恒在窗邊看了一會兒也沒發現什麼異常,正想再回隔壁房間查看,一滴艷紅的自窗棱滴落。
薛恒一腳踩著窗沿翻上畫舫頂部,下一刻,薛恒的怒喝傳來:“立刻靠岸,宣醫!!!”
薛恒的聲音太過可怖,薛晴然和蕭云鶴雖然沒有看到他在上面發現了什麼,也不住打了個寒,忙派人去傳話。
一炷香后,畫舫靠岸,四個侍從用板子抬著佑麟飛快的朝宮門方向奔去。
薛恒站在船頭,冷戾的看著船上的人,冷聲喝道:“睿親王世子遇襲,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許離開半步!”
薛晴然早就哭淚人,聽完薛恒的話,立刻指著謝煜安說:“大哥,你還查什麼呀,兇手肯定是他,快把他抓起來呀!”
佑麟被發現的時候渾都是,雖然氣息尚存,但看上去也活不長了,薛晴然好不容易才嫁給佑麟,可不想這麼早就變寡婦。
不用薛晴然說,薛恒最懷疑的也是謝煜安。
但他的品階在謝煜安之下,又不負責刑部的事,貿然抓人只會后患無窮。
薛恒沒有回應薛晴然的話,只直勾勾地盯著謝煜安。
從事發到現在,謝煜安一句話也沒有說過,就這麼安安靜靜坐在椅上,好像周圍發生的事和他沒有毫關系,又好像,所有的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正在欣賞著所有人的慌恐懼,并不擔心自己會被抓到。
事實也的確如此,有醫為他作證,他的確實已經廢了,一個雙殘廢的人要如何避開所有人的耳目對佑麟手,又要如何把人弄到畫舫二樓頂上去?
薛恒咬了咬后槽牙,忽地出旁邊侍從的佩刀,直直的朝謝煜安走去。
容音下意識的想擋在謝煜安面前,被薛恒一把推開。
薛恒的力道很大,容音被推得跌倒在地,沒來得及起來,就被薛晴然踩住右手,狠狠地碾,薛晴然怨恨的說:“賤人,你和這個殘廢一起謀害皇孫,我要你們所有人都不得好死!”
與此同時,薛恒舉起刀就要去砍謝煜安的,沈瑾修飛快地沖過來抓住薛恒。
“薛恒,你做什麼?!”
“讓開!”
薛恒一拳攻向沈瑾修,兩人在船頭過起招來,薛恒的功底要比沈瑾修好很多,沈瑾修很快被踹了一腳,整個人撞到船沿差點跌湖中。
薛恒氣得沒了理智,還要繼續對沈瑾修下手。
“三哥!”
“住手!”
沈清瀾和大理寺卿陳棟銘的聲音同時響起,大理寺的人沖到船上,阻止了薛恒。
大理寺已然介,薛恒失去了對謝煜安手的機會,只能不甘心的啐了一口口水,盯著謝煜安說:“此事非同小可,肯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你休想逃!”
謝煜安沒有回應,只微微偏頭喚了一聲:“音音?”
這幾日他們都住在容家,聽周氏一直這麼容音,謝煜安也跟著改了口。
薛晴然見到大理寺的人也不甘不愿的收回了腳,容音的手背被碾得破了皮,站起來走到謝煜安邊,啞著聲說:“夫君,我沒事。”
謝煜安是現在所有人中份最高的,陳棟銘登船看了一圈,將目投向謝煜安,問:“侯爺,今日畫舫上發生了什麼事?”
謝煜安反問:“大人這話不是應該問到大理寺報案的人麼?”
陳棟銘也沒瞞著,說:“報案的是船家,他說世子今日包了船游湖,但他遠遠的聽到船上有很慘烈的哭鬧聲,就來報案了。”
這話非常的不合常理,佑麟行事荒唐,強搶民之事也有發生,那些人痛哭呼救的時候,可沒人敢去報案,就算報案,也不可能跑去大理寺。
容音一聽就知道這是佑麟刻意安排的。
他若功得了容音的子,經大理寺這麼一鬧,全城的百姓都會知道容音不守婦道主勾引他,如此以來,容音就會變萬人唾棄的婊子。
不過他應該不會想到,他布的后招,都用在了他自己上。
謝煜安沒有質疑陳棟銘的話,只淡淡的說:“我喝醉了,眼睛又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陳棟銘看向容音,容音把之前的說辭又說了一遍,薛晴然拿出容音的簪子,說主約了佑麟談話,是和謝煜安設計謀害的佑麟,容音正要反駁,蕭歆妍輕的聲音進來說:“我的確也看到謝梅雪拿著這支簪子與世子耳語,然后世子就離席去了二樓。”
容音暈倒的時間有點久,這會兒日頭已經西斜了,在和謝煜安離席后,宴席又進行了一會兒,蕭歆妍和沈清瀾喝了一點兒果酒,覺腦袋有些暈也去了二樓房間休息,們倒下就睡著了,被吵鬧聲吵醒,才知道出了這樣的事。
有蕭歆妍作證,薛晴然的底氣更足了些。
沈清瀾剛把沈瑾修扶起來,聽到這話,臉有些繃,抿了抿說:“謝梅雪是拿了這個簪子,但是怎麼拿到這個簪子,又對世子說了什麼,只有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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