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救了我和夫君,待聯系上家人,自會好好答謝恩公,恩公了傷,應該好好休養,飯好了我會恩公的,請恩公自重!”
容音的聲音冷了下去,語氣帶著警示意味,獵戶不以為意,說:“書里都寫了,救命之恩當以相許,你夫君死了,你改嫁給我是應該的,況且旱災不一定什麼時候能結束,你夫君死了,你一個弱子能去哪兒,不跟著我也只能便宜別的男人。”
容音剛要反駁,獵戶繼續說:“山里野多,你也看到我的傷什麼樣了,你要是不愿意跟著我,現在就帶著你夫君走,要是被狼或者熊吃了,那只能怪你命不好。”
天已經暗下來,在夜的映襯下,重重的樹影像是要吃人的怪,唯有木屋的亮能夠帶來一點兒安全,容音還著傷,能帶著謝煜安去哪兒?
容音咬咬牙,著怒氣說:“我和我夫君去年才婚,我們婚的時候他還好好的,現在就變了這樣,你也不怕我是煞星克夫?”
“他太文弱了,所以才被你克,我命,當然不怕。”
獵戶笑著挑眉,他太窮了,連媳婦兒都討不上,別說容音克夫,就算是個鬼,他也不怕。
容音嚇不住獵戶,只能說:“我和我夫君深厚,此生絕不會委旁人,你若是敢對我做什麼,我必會與你同歸于盡!”
“就憑你?”
獵戶將容音從頭到腳掃了一遍,目最終在口流連,并不覺得容音有能力反抗自己。
容音從袖中拿出一截樹枝,白日趁獵戶不在,把樹枝一頭磨得很尖,雖然沒有匕首鋒利,但也能起到防的效果。
容音冷眼看著獵戶,說:“你的也傷了,一旦傷口發炎,沒人照顧,你也活不久。”
獵戶從容音的眼神看出的堅定決絕,冷嗤一聲:“臭娘們兒,脾氣還,昨晚老子就該直接弄了你。”
獵戶說完放松,暫時打消了不軌的企圖,容音收起樹枝繼續熬粥,卻還是繃著。
這人已經對起了歹心,一旦放松警惕,只怕就會被他鉆空子。
接下來兩日,獵戶都在木屋養傷,不知是他本來就活的糙還是質過人,他的恢復得很快,只用一木就能拄著到走了,與之相反的是謝煜安依然還在昏迷中,一點兒要蘇醒的意思都沒有。
這天吃過早飯,獵戶就拄著木出了門,沒多久,他著膀子,只在腰間圍著一圈樹葉走回來。
他去水潭洗了澡,把漉漉的服丟在屋外,理直氣壯的命令容音:“一會兒給我把服洗了。”
說完在屋里坐下,把傷的到容音面前,說:“我的傷口沾水了,拿藥來,給我重新包扎一下。”
他上的汗又又濃,腰間就只有幾片葉子擋著,這麼一,和沒有遮擋沒什麼區別,容音躲閃不及,還是看到了樹葉下的部位,它并非沉睡狀態,已經出駭人的氣勢。
容音迅速別開頭,冷冷的說:“今早我發現我夫君的手了一下,應該是快要醒了,他看到會誤會的,你還是自己上藥吧。”
容音還不想跟獵戶鬧到要拼命的地步,只能謊稱謝煜安要醒過來了嚇唬嚇唬他。
獵戶聽到這話果然變了臉,他半信半疑的朝謝煜安看了看,謝煜安和前幾天一樣躺在那里,雙眼閉著,一點兒要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
“你什麼時候看到他手了的?”
“早上喂完粥,我幫他子,他右手小拇指就了一下。”
容音描述的詳細了些,好讓自己的話聽起來可信度能高一些。
“是嗎?”獵戶挪到謝煜安邊,“我聽說人要是昏迷久了,會出現魂魄離的況,最后便是醒來,也會變得癡傻,他既然有了要蘇醒的征兆,那最好幫他一把,讓他快點醒過來。”
說著話,獵戶拿起一旁的鐵鉗放進火堆里。
“你要做什麼?”
容音問著想要抓住獵戶的手阻止,卻被獵戶反手打了一掌。
獵戶的力道很大,容音整個人被打得跌坐在地,肩膀的傷好不容易結痂,這下又裂開流出來,容音痛得悶哼一聲,獵戶拿著燒紅的鐵鉗指著容音的臉,問:“你不是說你夫君要醒了麼,我現在是在幫你,你攔著我做什麼?”
鐵鉗離容音的臉很近,容音甚至能到它散發出來的熱度,頭皮一陣發麻,容音不敢輕舉妄,盡量鎮定的回答:“我沒有聽說過這樣的方法能把人喚醒,求你不要傷害他。”
容音竭盡全力不讓聲音發抖,臉上的害怕卻無法藏,獵戶欣賞著的恐懼,把鐵鉗又放回火堆里燒了燒,然后指著謝煜安的臉說:“你除了喜歡他的家世,還喜歡他這張臉吧,他這樣的容貌,不知道有多人愿意送上門讓他弄。”
獵戶的話里滿滿的都是惡意,他嫉妒有良好家世和俊朗外貌的人,好不容易有這樣的人在他眼前落了難,他自然要抓住機會好好發泄一下自己長期積的不滿。
容音知道謝煜安是不在乎外貌的人,卻也不想看到那鐵鉗落在他臉上,連忙說:“你別傷害他,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當真?”
獵戶挑了下眉,容音連連點頭,獵戶用鐵鉗在地上烙了個黑印,沉沉命令:“過來。”
容音沒有猶豫,正要強撐著起,又聽到獵戶說:“跪著過來。”
他存心辱,但容音沒辦法反抗,只能按照他的要求,跪著朝他走去。
容音的順從滿足了獵戶畸形的報復心理,也勾起了他更加強烈的施,他正想提出更過分的要求,上突然一疼,原本尸一樣躺在那里的人突然起,一腳踹斷了他的骨,然后搶過鐵鉗,用力杵在他的口。
“啊!!!”
獵戶發出殺豬般的嚎,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出森寒的冷笑,一字一句的宣告:“別怕,你還死不了,這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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