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搖頭,「真沒聽說過,小哥是不是弄錯了姓名?」
正說著,掌柜的指著門口進來的兩人道:「諾,這就是守備司的劉把總和朱把總,不信你問他們。」
祺兒恭恭敬敬的朝兩人行禮,「兩位大叔,我想打聽一個人。」
兩位把總見祺兒一表人才,氣度不凡,又禮貌周到,都客氣的道:「小哥請講。」
祺兒認真道:「我來此是找我爹。」
「我爹姓林,今年三十八歲,生得跟我有幾分像,比我還稍高一些,是三年多前從湘城調過來的。」
聽祺兒說完,兩位把總笑了,「三四年前?哪有這事,咱們徐千總在榆堂都呆了七八年了,這七八年並無人員調。」
「況且湘城的的軍,怎麼肯往咱們這兒來?真要來,那就是被貶了。」
「再按照你說的,個子比你還高,咱們整個守備司包括士兵都沒有一個比你高的!」
南疆當兵的,多是本地人,這邊貧瘠,吃飽都困難,因此本地人高普遍不高。
朱把總好心的道:「小哥是不是弄錯了地方。」
「如你這般出的人才,你爹肯定也錯不了,咱們這破地方,哪有那樣的人。」
祺兒仔細想著朱把總的話,的確,如他爹那般的人,不管走到哪裏都是耀眼的存在,真要在這裏三四年,哪怕他從一個士兵做起,如今至也是個把總了。
這麼說,烏大將軍派的人沒有騙他,爹真不在這裏。
祺兒想明白這些道理,心底湧起無限委屈,死死的抿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奔波兩千里,沒想到卻是一場空。
而天下之大,父親到底在何?
他還活著嗎?
他走的時候為什麼不跟自己告別?
他為什麼不幹脆帶自己一起走?
還有,顧姨為什麼不跟他說實話?
佑兒在旁邊看著哥哥這麼難過,拉著他在桌邊坐下,默默給他倒了杯水。
祺兒兩手抱著熱茶,垂著頭,一言不發。
幾人沉默的吃完了飯,回到房間,祺兒神依舊懨懨的,佑兒有意引開他的思緒,「哥,咱們現在是回湘城去還是去看舅舅?」
祺兒這才抬頭,「去看舅舅。」
「欒州離這邊也不算太遠,幾百里路,幾天就到了。」
小時候祺兒不懂事,將顧雲當親娘,將顧川也當做親舅舅。
顧川也憐惜他,不管是買吃的也好,從外面帶的禮也好,有佑兒的一份也不了祺兒的一份。
佑兒點點頭,「那就往欒州去。」
「只是,明天還要打牛頭山那邊過。」
祺兒道:「我覺得,牛頭山的人應該不會再咱們了。」
這時鏢師敲門進來,對著祺兒佑兒兩人連連拱手,「兩位公子,真對不住,咱們福威鏢局走鏢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等幾位迴轉了,鏢局會將鏢銀退給兩位。」
這倒不是他們福威鏢局有多麼重信重義,只是他在峽谷里聽到端木磊的一番話,知道這兩人份不凡,鏢局肯定得罪不起。
祺兒和佑兒也沒說不要銀子,早知如此,他們就不會去找鏢局,還白白耽誤一天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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