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一黎在讀研,邊上課邊找工作。
林微進了想進的歌舞團,這里面除了靠自實力當然還有部分父母的關系。說現在比在學校還要努力,努力達到現在這個位置本該有的實力,那種德不配位的覺簡直比找不到工作還要令人難。
馮一黎放下筷子,斜一眼,“你在暗諷誰呢?”
林微扶額嘆氣,“我沒有,你能不能不要對號座?”
兩人依舊免不了拌,趙聽雨很懷念這種覺,們就像從來沒分開過一樣,笑笑鬧鬧。
回到酒店,把今天劇目結束所有演員回臺上謝幕的那張合照發到朋友圈。
洗完澡出來,發現好多人點贊評論。
可是這些頭像里沒有楚煜。
他應該看到了吧。
趙聽雨發這條朋友圈的目的就是為了告訴他:我的月亮已經重新升起,你要不要回來看一眼在舞臺上閃閃發的我?
可惜他不發朋友圈,趙聽雨沒有任何途徑獲悉他的消息。
不知道他工作怎麼樣,不知道他在港城還習不習慣。
不知道……沒朋友。
想到這里,趙聽雨頓覺得呼吸困難。
好像被人扼住了嚨。
拿出手機,想給他發信息又不知道發什麼。
沒過節,又沒誰過生日。
正愁找不到借口之際。
羅熙給送來一個借口。
羅熙發短信問今年有沒有跟張牧聯系過。
說沒有,自從去年給他發過那兩條信息,他沒回之后,趙聽雨再沒聯系過他。
羅熙:【他不見了。】
聽雨:【什麼不見了?】
羅熙說無論通過哪種方式都聯系不上他,他大學同學也連續不上他。
羅熙:【你媽媽不是認識媽媽嗎?要不幫我問問?】
聽雨:【行。】
趙聽雨退出微信正打算給媽媽打電話,腦子靈一現,是不是可以問問楚煜?
說不定他知道呢?
趙聽雨重新打開微信,轉念一想,打電話會不會好一點?
于是又打開通訊錄,找到那個悉的名字。坐在床上深呼吸幾次,閉眼按下撥號鍵。
按完立馬想起一件事,他去港城應該換號碼了吧?
電話是通的,不知道那邊是不是本人。
鈴聲響了幾十秒才被接通。
“喂?”
楚煜低沉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趙聽雨心跳了一拍。
多久沒聽到他的聲音了?有一種恍如隔世的覺。
恍惚間忘了做出回應。
“不說話?”楚煜再次開口。
“說。”趙聽雨順著床頭靠墊躺下來,嗓音又輕又。
說完這個字,清了清嗓子,“沒打擾你吧?”
“我在加班。”楚煜說。
趙聽雨埋在被子里的腦袋倏地抬起,“加班?”
“那……”,“那你忙——”
楚煜不不慢地打斷,“你有什麼事?”
他沒什麼緒的話瞬間讓趙聽雨老實下來,“我是想問你最近有沒有跟張牧聯系過。”
“沒有。”楚煜說,“我也聯系不上他。”
他用了一個也字,應該是之前有人問過他,估計是羅熙。
趙聽雨哦了聲,“你沒事了,你忙吧。”
“嗯。”楚煜應下,卻沒掛斷。
趙聽雨等了兩秒,主掛了電話。
他們以前在一起時,每次通完話,都是先掛。
似乎是兩人心照不宣的約定。
趙聽雨將手機丟在一邊,仰躺在床上。
聽到他聲音那一瞬,才知道自己有多想他。
可是他的態度疏離的讓有點害怕。
楚煜剛剛截斷說話的行為換做是以前,趙聽雨肯定會有小緒。
或生氣或委屈。
可能是心虛,理不直氣不壯的,現在不敢。
當然,也有理直氣壯的時候。
比如說醉的稀里糊涂時。
《黑與白》在北方各大城市巡演了近一個月。
他們團隊于8月22號回到海東。
團里給他們放了兩天假,23號正好是趙聽雨生日。
同事們知道生日紛紛嚷著讓請客,趙聽雨從善如流地邀請他們當天晚上一起吃飯。
本來打算訂飯店,但趙媽媽說為了謝同事平時對的照顧,非讓請人到家里用餐。
同事們欣然接,因為他們當中有些人還沒到過楓溪鎮,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去轉轉。
為了滿足他們去景區的愿,飯后,趙聽雨特意帶他們來到景區尾端的清吧。
今天從早上開始就一直關注手機,很多人給發來了生日祝福,唯獨沒有他!
時間越晚,趙聽雨緒越低,緒低落加上在悉的地方,周圍又是悉的人,喝酒便沒了度。
但凡誰敬酒,來者不拒。
喝的暈暈乎乎之際,還是湯夏過來阻止了,“醉了吧?別喝了。”
“我去上個洗手間。”趙聽雨踉踉蹌蹌地跑去洗手間,隔了很久才出來。
等在外面的湯夏看著不穩的腳步趕上前攙住,“怎麼醉這樣啊?”
看那麼大口喝,還以為這姑娘海量呢。
趙聽雨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
周圍的聲音顯得很遙遠,很不真實。
子輕飄飄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回到座位便趴在桌上
“都這樣了,散了吧。”湯夏下朝某個男同事抬了抬,“你來背一下,阿姨說跟我們一起住客棧。”
“行。”
趙聽雨覺有人走過來拉的胳膊,“來,我背你。”
“我不要你背。”趙聽雨埋在臂彎里的腦袋不停搖晃。
湯夏彎腰,好笑地問:“那你要誰背?”
這里一共兩位男同事,另外一位有朋友。
“我要打電話。”趙聽雨呢喃,“他說,讓我喝了酒必須給他打電話。”
記憶發生錯,記得楚煜說過的話,卻不記得他在港城。
“給誰打啊?”湯夏從卡座上找到手機,“給,你自己打?”
“楚煜。”趙聽雨丟下這兩個字便不再回應。
僅剩的一點意識在慢慢流失,眼皮都快撐不起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約約聽見湯在耳邊說:“打了,他說馬上來接你。”
走的時候他拿了一摞錢摔她臉上,罵了一句婊`子無情。 她點點頭,然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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