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底蘊薄,安鄴自己職又不高,而且前一陣子安蓉的事了出來,還有個風流的花名在外,安氏能找來眼下的三位子已經算不錯了。
不過這三位,每個都有意思。
冰給安芷端來桂花茶,茶蓋一開,甜香撲鼻,「小姐,我知道國公家這位嫡,聽說是出了名的不羈,在夫君過世后,是自己提出留下一半嫁妝給婆家,然後回了娘家。」
「嫿是國公唯一嫡,他們家兄弟多,嫿打小就見識過各種各樣的男人,所以不羈些是正常。」安芷曾見過嫿幾次,但兩人沒有說過話。其實還蠻喜歡嫿的格,豁得出去,自己逍遙就行。
冰見燭閃了閃,拿剪刀剃了灰燼,「小姐覺得,這三位誰嫁過來最好?」
「嫿吧。」安芷分析了下,「雲家那位嫡母不是個省油的燈,家裡的幾個庶不是給貴人做妾,就是做續弦,結親講究的是兩姓之好,不關關是兩個人的事。而孟家我聽舅母說過,嫡子和長歲數差太多,以後難免要幫扶弟。還是嫿好,看得開又彪悍,最適合父親這種人。」
安鄴耳子,又管不住自己的腰帶,小門戶出來的人震不住他,大門戶的尋常姑娘看不上他,所以嫿比較適合。
冰是小姐說誰好,就覺得誰好,次日把話傳給安氏后,又領了話回來,說安氏會安排兩邊見見,讓安芷先和安鄴說說。
安鄴自從破了做裴家公子的丈人夢,整個人都萎靡得很,這幾日大多歇在張姨娘這,另一位姨娘因為照顧子,來的時間就比較。
「小姐來了。」張姨娘剛和安鄴吃了午飯,見安芷來了,忙起讓丫鬟給安芷加碗筷。
「姨娘不用麻煩,我是吃了過來的。」安芷坐在一旁,看安鄴臉瘦了一圈,心裡是滿意,「父親這幾日好像消瘦了一些,待會等聽了兒的好消息,應該能多吃兩碗飯。」
張姨娘一聽這話,便知道安芷為了什麼來,識趣地找了借口先出去。
安鄴放下碗筷,低聲道,「能有什麼好消息?」他現在吃飯,覺裡都是苦苦的。
「當然是好消息,姑母為您尋了三位年輕貌的姑娘做續弦,您馬上就要有新夫人了,這還不是好事嗎?」安芷笑到。
聽此,安鄴面上果然來了點喜,「你姑母都找了哪家姑娘?」
安芷說了三位姑娘的家世門第,「們三位我都見過,都是人兒,等父親見了就知道。」
「雲家和孟家倒是可以,可家那個寡婦,你姑母是怎麼想的?」安鄴忘了自己是個鰥夫,嫌棄道。
若不是這會想著讓安鄴轉移對徐氏的寵,安芷就要口罵人了,「嫿雖說是個寡婦,可是國公府的嫡長,很得國公的喜歡。您若是娶了,日後的前程說不定還能更上一層。」
「不行,嫿不行。」聽到安芷說娶嫿能得到事業上幫助,他更不要了,前半生他為了事業家族娶了白氏,導致自己在家裡大氣都不敢,好不容易有機會娶新夫人,他只要年輕貌,家世最好和他一樣,或者比他低一些都行。
安芷在心裡罵了句目短淺,上卻只能勸道,「父親就算不願意,也去見見吧,畢竟姑母已經安排好了,若是不去見,得罪了國公不說,還會傷了姑母的心。等見完后,父親私下再和姑母說想法就行。」
安鄴嗯了一聲,想到什麼,剛張口,又搖搖頭說算了。
~
國公府
嫿對著銅鏡描眉,邊上的丫鬟蕊兒端著胭脂由嫿選。
「你都打聽清楚了嗎,那個安鄴真的養外室?」嫿今年不過二十有一的年紀,五明艷人,算是個大人。
「是真的。」蕊兒彎著腰,小聲道,「前一陣子安裴兩家退婚的事在京都里鬧得沸沸揚揚,而勾引裴公子的就是安老爺外室生的兒。聽說安老爺之前的原配,就是被那位外室給氣死的。」
蕊兒為小姐抱不平,「您好歹是國公家的嫡小姐,夫人怎麼就給您找了這麼一個人。」
嫿無所謂地笑了下,「母親會看上安鄴,自然有的道理。安家沒有婆母,人口簡單,安鄴雖說風流,可我也不是吃素的,母親是覺得我能降服安鄴,等我嫁過去后兒子一生,關起門過自己日子就行。娘家現在還能留我護我,那是因為父親還健在,若是以後哥哥嫂嫂當家,他們肯定又是另一張角。」
嫿把一切都看得清,嫁過一次人後,對的就看得不是那麼重,反而更關心實際上的利益。不過就算上分析得頭頭是道,可心裡也還是有一落寞。
「小姐,那你真的要去見安老爺嗎?」蕊兒懂自己小姐的心裡還藏得有其他人,只不過對方已經了婚,「奴婢聽聞,張家最近一直在尋名醫,估計……」
「蕊兒!」嫿厲聲呵住蕊兒的話頭,「這話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再提,他張家日後不管如何,都與我無關。當初第一次他不娶我,就別想再有第二次機會。」
說完,嫿就拂袖離開。
蕊兒自知說錯話了,忙抿跟上。
嫿剛出了院子,就看到自家哥哥和裴闕在一塊釣魚,眉心一擰,剛想掉頭走,就被哥哥了過去。
「三哥好,裴四爺好。」嫿不喜歡裴闕,準確地來說是討厭裴闕,因為打從三哥和裴闕了朋友,三哥就不再帶出去玩了。
打完招呼,嫿轉就走,便沒聽到兩人的對話。
裴闕目向遠,「你母親真想把兒嫁給安鄴?」
「是啊,我不懂母親怎麼想的,安鄴名聲不好,還沒作為,我妹妹那麼明珠一樣的人,竟然也捨得。」毅想到這事,就想吐槽,可長輩的意思,他又不能違逆。
「這樣啊。」裴闕丟下手裡的魚竿。
「你去哪啊,魚都還沒上鉤呢?」毅朝裴闕的背影喊。
裴闕回頭應了一聲,「不告訴你。」。
鳳驚華前世錯信渣男賤女,害的外祖滿門被殺,她生產之際被斬斷四肢,折磨致死!含恨而終,浴血重生,她是自黃泉爬出的惡鬼,要將前世所有害她之人拖入地獄!
簪纓生來便是太子指腹爲婚的準太子妃。 她自小養在宮中,生得貌美又乖巧,與太子青梅竹馬地長大,全心全意地依賴他,以爲這便是她一生的歸宿。 直到在自己的及笄宴上 她發現太子心中一直藏着個硃砂痣 她信賴的哥哥原來是那女子的嫡兄 她敬重的祖母和伯父,全都勸她要大度: “畢竟那姑娘的父親爲國捐軀,她是功臣之後……” 連口口聲聲視簪纓如女兒的皇上和皇后,也笑話她小氣: “你將來是太子妃,她頂多做個側妃,怎能不識大體?” 哪怕二人同時陷在火場,帝后顧着太子,太子顧着硃砂痣,兄長顧着親妹,沒有人記得房樑倒塌的屋裏,還有一個傅簪纓。 重活一回,簪纓終於明白過來,這些她以爲最親的人,接近自己,爲的只不過是母親留給她的富可敵城的財庫。 生性柔順的她第一次叛逆,是孤身一人,當衆向太子提出退婚。 * 最開始,太子以爲她只是鬧幾天彆扭,早晚會回來認錯 等來等去,卻等到那不可一世的大司馬,甘願低頭爲小姑娘挽裙拭泥 那一刻太子嫉妒欲狂。
四皇子裴原一朝獲罪,從心狠手辣臭名昭著的濟北王變成了癱瘓的廢人。 榮國公府捨不得嫁嫡女,不受寵的寶寧被推出去替婚。 四皇子府就是京郊的一處破院子,長滿蛛網,無人問津。 裴原殘了一條腿躺在牀上,滿身髒污,冷眼瞧她,眼裏滿是防備和厭惡。 寶寧反倒很高興。這裏沒有勾心鬥角的姐妹,沒有刻薄的主母,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養養雞種種菜,兩個人也能生活得很好。 就是這個瞧起來不太好相處的殘疾夫君…… 寶寧端着一碗飯蹲在裴原身邊,眼巴巴道:“我把肉都給你,你要對我好一點啊。” --- 爲奪皇位兄弟鬩牆,一次暗算,裴原身負重傷。 殘了一條腿躺在牀上時,他本以爲這輩子就廢了。 不料新娶的小妻子驀然闖進他生命中,含香帶笑,像迷霧中的一束光。 他怎麼捨得只對她好一點,他要將她捧成心尖尖兒。 成婚時的聘禮只有三袋小米,如今江山爲聘,博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