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蔡國大夫朝吳進言,建議在郢都郊外是築起壁壘,以揚聲威。
畢竟,若不是像如今這樣的景,給他們蔡人十個膽子,又怎麼可能有機會如此深楚國之境,甚至是直接兵臨楚國郢都的城下?
所以,朝吳的這一建議,明面上是為了能夠穩紮穩打,實則是為了替他們蔡人立些門面。
而王子棄疾又豈能識不破朝吳的這種把戲來?他只擺手回拒道:
「大可不必,只需紮下籬笆即可,我們此來只宜速戰,再說楚人已經很疲乏了,此刻再築高壘,於戰局無利!」
朝吳聞言,知道終究是瞞不過,便只得是依計行事。
而此刻郢都部,楚王熊圍之子太子祿是一陣心急如焚,蔡國宮大軍已勢如破竹,兵臨城下。太子祿此時又完全聯繫不上遠在你國被困的父親,不由得是直接慌了因此甚是焦急的道:
「如何是好!現在該如何是好啊?!」
此時,伴隨其左右的大臣邵宛則是拱手道:
「太子莫急,局勢雖然艱難,但是蔡國的大軍若想要就此攻城中,只怕也沒那麼容易!」
的確,郢都城防堅固,若能置得當,想要輕易攻也是極為困難的,而這也正是朝吳之所以明面上想要建築壁壘的原因。
而一旁的公子罷敵卻是一直愁眉不展,不由長嘆一口:
「可就算是能抵得住一時,卻也支撐不住太久啊!」
「稟二位王子,臣宛已經在另謀劃退路了。權且先抵擋得一陣,屆時我等便可撤出郢都,奔往鄭國以期東山再起!」
這裏值得說一說這位執意堅守郢都的直臣,此人鵒氏名宛,其實本也是晉國人氏9乃是當年邰氏小宗,伯宗之孫。當年因權傾朝野的晉國三鵒大宗的排,最終被驅逐,故而來到了楚國。
而眾所周知的,楚王熊圍當年建造章華臺,廣羅天下英才,可謂招降納叛,無所不聚。
而這邵宛,作為晉國叛臣之後,因懷有大才,為楚王熊圍所重,並是委以主持郢都事務的重任。
所以,鵒宛就如同伍舉、然丹一樣,對楚王熊圍那亦是忠心耿耿的。
而太子祿在聽得邵宛之言,亦是不由心下稍安。
「那一切便都有勞大夫了……」
邰宛拜別二位王子后,便當即出去理事務,並想著該如何帶著太子祿和王子罷敵逃離郢都。
見邵宛離去,兩名僕人又跟著走殿中。
「二位王子,該用膳了!」
太子祿和公子罷敵雖然心急如焚,但是這飯終究也還是得吃的,而這兩名正僕人又舉著食案,端到了太子祿和公子罷敵的對面。
僕人正在側斟酒,公子罷敵長嘆一聲,正要開口:
「兄長·」
就在此時,公子罷敵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邊的正僕人竟是突然發難,袖口中一柄短劍陡現,直接在了他的膛之上!
太子祿見狀,不由大吃一驚,正要起逃跑,而另一個正僕人則亦是一把捂住了他的口鼻,反手短劍亦是直接捅他的后心。
太子祿和公子罷敵一時雙雙斃命,而在得手之後,兩名僕從亦是拍了拍手掌,很快須務牟與史卑便走了進來,看到他們得手,也是一臉的欣喜之狀。
「快派人給四王子傳去消息,就說城之事已經得手!另外將二位王子被刺的消息也散佈出去,好城中的楚軍就此喪志!」
須務牟激之餘,也知此事刻不容緩。
待收拾了太子祿和公子罷敵的,四人便匆匆離開了現場。
而鵒宛此時尚還被蒙在鼓中,正與城防和守將談著,此時陡然間聽得大街上。
「太子祿、公子罷敵已死!太子祿與公子罷敵已死!」
鄰宛聞之又驚又怒,簡直不敢相信,畢竟他可是剛還面見過二位王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