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凝當初為了讓春華嬤嬤指證齊穆給先皇後下了毒,答應過,會保護好謝家,會讓謝家的子弟仕。
但現在看來,一樣都沒做到。
春華嬤嬤認為自己被騙了。
許清凝早就把這檔子事忘到九霄雲外了,若非春華嬤嬤突然出現,也不會想起。嗯,原來自己說過這樣的話啊。
春華嬤嬤雖然是個奴婢,但從前是跟在謝泱邊的,算是後宮地位最高的了。
問許清凝:「天子一諾,重於泰山,陛下可是要食言了?」
許清凝皺了皺眉頭,顯然不喜歡有人來向自己討債。
吉祥看出許清凝不想搭理這人了,他讓人將春華嬤嬤帶走。
春華嬤嬤也看明白了,主離開。
冷笑道:「我就不該信你。」
然後,春華嬤嬤回到了未央宮。
許清凝不放心,「找幾個人盯著。」
吉祥:「奴才明白。」
這只是一個宮而已,許清凝還得面對更多人。
就連蕭嶼都想不明白,為何要攬下這件事?
蕭嶼問:「為了謝貞,值得嗎?」
許清凝回答:「不值得。但我做了。」
歪頭一笑,「那還能怎麼辦呢?」
蕭嶼:「也不難,把謝太師那些醜事抖出來,夠他消停一段時間了。」
許清凝:「謝太師上有什麼醜事?」
蕭嶼:「我不知道。但是潑髒水不是你這個小騙子慣會的招數嗎?」
「好啊,在你心裏,我就是這樣的人。」
許清凝哼了哼。
背過去,不想理蕭嶼。
蕭嶼:「那我幫你去做,壞人讓我來當。」
許清凝無奈了:「算了吧,你做還是我做有什麼區別?」
蕭嶼笑了下:「那倒也是。」
不過,許清凝仔細想了想,還真是有點區別。
許清凝去做這件事,就是陷害忠良的昏君;換蕭嶼去做,那就是魅將軍的妖。
總之,錯的都是。
唉,沒天理呀!
「小事,我已經讓吉祥去理了。」許清凝摟住蕭嶼的脖子。
「這幾天,我得陪謝貞,你要是得空的話,幫我去找找寧安吧,好長時間沒看見他了。」
蕭嶼:「他回來了啊。」
「回來了?」
話音落下,兩個半大年就朝許清凝跑過來。
可不就是寧安和南宮歡嗎?
蕭嶼知道許清凝在擔心這二人,便去幫忙找了找,誰知還正好遇上了。
也不知寧安和南宮歡這段時間去了哪裏,兩個人都是灰頭土臉髒兮兮的,他們都撲進許清凝懷裏。
南宮歡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嗚嗚嗚……」
寧安倒是沒哭,就抱著喊:「姐姐。」
蕭嶼一手拎一個,丟開了。
他滿臉嫌棄:「臟死了,去洗洗!」
寧安蹬了他一眼。
南宮歡在不知的況下吃了老鼠,就怨上了寧安。
就天天故意在寧安面前誇蕭嶼。
因為知道,這種覺相當於給自己塞老鼠一樣,也會讓寧安難。
寧安聽得多了,對蕭嶼本就多得快要溢出來的憤怒,更多了。
只要三年。
對,最多三年時間。
他一定會打敗這個男人!
許清凝倒是沒有潔癖,看了看寧安,又看了看南宮歡。
「你們怎麼弄這樣了?」
南宮歡哭得和小花貓似的,臉上的灰被眼淚衝出一條條的印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陛下,你是不知道,我……我們差點被埋在山裏了,走了好久好久的路才出來,差點快死了,只能吃野菜野果子,好難吃嗚嗚嗚。」
南宮歡喋喋不休說了一大堆,就是沒說老鼠的事。
養尊優過了十三年,從來沒過這等委屈。
當然要把自己的委屈告訴給所有人。
寧安倒是沒說什麼,相當於默認了。
許清凝:「你們先去洗洗吧,我讓廚子準備飯菜。」
蕭嶼:「看吧,他們都活著,沒什麼好擔心的。你擔心他們,倒不如來擔心我。」
「你怎麼了?」許清凝認真端詳著蕭嶼。
臉好,很健康。
蕭嶼明確表示自己的不悅:「你的心太小,卻裝著太多的人,我覺得擁。」
他想把這些7八糟的人都趕走,這樣的話,只剩下自己了。
可是,怎麼都趕不走啊。
好氣!
許清凝一看就知道某人的醋罈子又打翻了。
男人的醋他要吃,人的也要,真是搞不明白了,哪有這種小肚腸的?
罷了,哄哄吧。
誰讓喜歡呢?
「南宮歡是你給寧安牽的紅線,怎麼你自己還生氣了?」
蕭嶼算盤的確是這樣打的,但他發現,寧安對自己的敵意更高了。
「他還是喜歡粘著你。」
「他?」許清凝反應過來了,應該說的寧安。
「他是我的近衛統領,當然得粘著我啊。」
蕭嶼:「那就換一個,我給你安排。」
許清凝搖頭:「沒有比他更忠心的了。」
蕭嶼:「說來說去,你就是得留他在邊。」
按照蕭嶼原本的想法,是打算把寧安「嫁」到西周去。
當郡馬不是很好嗎?
何況,攝政王就南宮歡一個兒,他自然也會對寧安好的。
寧安年歲漸長,且對許清凝心思並不單純,讓他在邊晃來晃去,蕭嶼不是很放心。
但他放不放心,好像沒什麼用,許清凝自己很放心。
許清凝踮起腳尖,了蕭嶼的頭,「寧安還是個孩子啊。」
蕭嶼強調道:「他已經過了十4歲,不是孩子了。」
許清凝想了想:「但他還是比我小啊。」
蕭嶼反問:「他會永遠比你小的,難道他永遠都是孩子嗎?」
許清凝:「哎,你不要對寧安有敵意。」
蕭嶼:「你看看,是我對他有敵意,還是他對我有敵意?」
許清凝心想,覺得蕭嶼對所有人都有敵意,也不單單是針對寧安一個人。
好吧,男人這些莫名其妙的小心思,是理解不了的。
還是孩子好,香香甜甜多可啊。
「我不和你說了,我還得去看看謝貞。」
蕭嶼跟著許清凝一塊兒去了。
他們看見,婢們端著水從房間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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