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嶼把許清凝半抱半扛著回宮了,沒什麼力,牙倒是得很,很快就給他咬出了好幾道印。
許清凝:「你為什麼帶我回來?」
蕭嶼:「難道你真想殺了他嗎?」
許清凝:「殺了就殺了,那麼多人可以死,他為什麼不行?」
這話似曾相識,蕭嶼角銜起幾分諷刺。
「那你可要記得這句話。」
他沒有像往常那樣將輕輕放下,而是扔到了床上,有被褥在,倒是不會讓疼。
只是,這種魯的對待,是許清凝從前沒在他這裡經歷過的。
有些愕然。
隨即,讓更驚詫的事發生了。
他真的用繩子將綁了起來。
綁得嚴嚴實實,不是能掙扎得出來的。
「你……」許清凝想把手回來,反而越越,「蕭嶼,你綁我幹什麼?」
蕭嶼冷著張臉諷刺,說:「你現在倒是不傷害自己了,學會傷害別人了,可真了不起。」
他不過就是抱回來而已,肩膀都被咬破了。
如果他剛才沒趕到,沈雁書應該死了吧。
然後等清醒過來,又陷自責和愧疚中,就會永遠惦記著那個死在手裡的白月。
蕭嶼當然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他給沈雁書安排的人生,應該是妻妾群、子孫滿堂。
等很多年過去,許清凝看著那個和普通人一樣老去的沈雁書,就會知道的選擇沒錯。
蕭嶼按著許清凝的肩膀,說:「你給沈雁書賜婚。」
許清凝:「為什麼?」
蕭嶼也不知該怎麼解釋,因為他確實有了危機。
他從前是相信的,可今天……
他開始有些擔憂,真的能確保自己不會對別人心嗎?
所以,他要親自給沈雁書賜下婚事。
「沈雁書如果有了妻兒,你們就不會……」
許清凝明白了,斜著目看蕭嶼,漸漸笑了起來。
「你以為有用嗎?」
蕭嶼抿,沉默地看著。
許清凝:「蕭將軍,你和我都不是太有道德的人,我要是真對沈雁書了心,就算他親生子,你以為我沒有手段讓他屬於我嗎?」
所以給沈雁書賜婚本沒有用的。
只要想,就能得到他。
蕭嶼明白了,他的阿凝和他其實很像。
當初,老皇帝想把許清凝賜婚給太子,蕭嶼不是沒有想過,把搶到自己邊來。
哪怕親有了孩子又如何?
他想要,那他就會得到。
他們兩個還真是如出一轍。
蕭嶼:「那你會對沈雁書心嗎?回答我。」
此時此刻,他們離得很近。
4目相對,可以清楚看見對方眼裡的一切,一一毫的謊言都難以逃。
許清凝臉上的笑意濃了些。
「蕭大將軍,你把我綁在床上,又按著不讓我,就差拿把刀架在我脖子了,你覺得我能說『會』嗎?」
要是說「會」,他一氣之下把碎了怎麼辦?
蕭嶼被氣笑了,「陛下實在很狡猾。」
許清凝:「你這樣對君主大不敬,可是要拖下去砍頭的。」
蕭嶼:「那你試試。」
許清凝也快被這些人氣死了,一個個都目無王法了,真當這個皇帝是擺設嗎?
仰起頭,咬住他結下方的位置。
這下倒是蕭嶼疏忽了。QQ閲讀蛧
的手腳都被綁起來了,腦袋還能,還能咬人。
他住的下顎。
「許清凝,你對我可真狠啊!」
「你不也一樣?」
許清凝如今被綁在這裡彈不得,且又是大白天的,要是有人進來,肯定會覺得不好。
蕭嶼:「你要不要看看,你給我咬什麼樣了?」
他去自己的服。
許清凝將臉瞥到一旁,「不看,你沒安好心。」
「好心?那確實沒有。」
蕭嶼倒是不自己服了,而去許清凝的服。
許清凝:「這可是大白天!」
蕭嶼想做什麼,可就不管白天黑夜了。
他說:「你這服都髒了,我不喜歡。」
……
婉兒蹲在門外牆角,將耳朵在門裡聽,一邊聽,一邊拿出小本本記錄。
「哎呀,今天床榻好像壞了,得讓務府準備新了的。」
直到紫蘭走過來,婉兒慌忙地把小本本藏進懷裡。
婉兒:「紫蘭姐姐,你怎麼過來了?今天是我值班呀!」
紫蘭看了眼門,又看向婉兒:「他們進去多久了?」
婉兒拿出手掌算了算,有記錄時辰的。
每過一個時辰,就在自己手指畫上個句號,目前已經有兩個句號了。
「大概很久了吧。」
畢竟天都要黑了。
紫蘭:「陛下還沒用膳,你去廚房準備點吃食來。」
言下之意,是支開婉兒了。
婉兒還想繼續聽牆角,可沒辦法,陛下沒吃東西又被折騰了這麼久,肯定很,慘兮兮的。
哎呀,多可憐。
「那我走啦。」
紫蘭看著婉兒一蹦一跳離去的背影,無奈笑笑。
「這小姑娘……」
要是被許清凝發現,每次都在聽,指不定得了的皮。
……
蕭嶼結束后,才給鬆了繩子。
他拍拍的:「該吃飯了。」
晚膳備好了,可許清凝實在沒力氣起來了。
眼神幽怨地看著蕭嶼,咬咬牙:「你欺君犯上,罪該萬死!」
「好啊,那你也得起來殺了我。」蕭嶼開了臉上汗岑岑的頭髮。
「微臣若是死在床上,傳出去有損名譽。」
許清凝也不知道蕭嶼是哪裡來的力氣,似乎怎麼都使不完。
而且他今日也和往常不同,兇狠野蠻了不,折騰得渾上下都發疼散架了。
氣得腳去踢他:「那你還是死在床上吧!」QQ閲讀蛧
蕭嶼握住了許清凝的足。
「還有力氣踢人,說明還不夠。」
「什麼不夠?」
很快,就明白了。
……
婉兒眼看著自己準備點飯菜,一點點變冷變,最後丁點熱氣都沒有了,也沒見二位主子出來吃。
看來,得重新去準備了。
怪不得書里說有飲水飽呢,他們兩個折騰了一天也不的嗎?
婉兒聳聳肩,把飯菜撤下了。
越發覺得陛下可憐了,這麼晚還不能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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