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偉湛添油加醋,“說說倒也沒什麼,就怕他們怕陵安畝產低,真去弄虛作假。”
“報上來的是個數,可萬一以后皇上重搬刑法,賦稅同畝產掛鉤,他這樣,害的可是百姓。”
顧妙:“……”
劉偉湛說的不無道理,可這樣說話,像個臣。
顧妙問:“陵安種什麼?”
劉偉湛道:“西蜀多種稻米,還有糯稻。”
稻米糯米,也不是沒吃過,顧妙看了劉偉湛兩眼,問道:“你看上什麼了?”
劉偉湛:“聽說西蜀有大熊貓,我想……”
顧妙轉頭就走,大熊貓,劉偉湛怎麼不要大白鵝。
鵝多好,追著人啄。
劉偉湛心道,他要個大熊貓怎麼了,大熊貓多好看,以后說出去也威風啊,不然一說他,養豬的。
劉偉湛小聲嘟囔,“怎麼就不行了,下回去陵安非帶回來幾只。”
顧妙有些頭疼,把劉偉湛的事從腦子里驅散,開始琢磨南方畝產。
燕京以北是徐燕舟打下來的,而南方世家多,富商也多,全是釘子。
顧妙想任先可著西北來,畝產高了,百姓富足了,讓他們做什麼也就愿意了。
顧妙去見了趙掌柜。
趙掌柜靠著豆腐和鹵,把生意做到了十五城,酒樓都開了好幾家。
他見到顧妙行了個規規矩矩的大禮,“草民見過皇后娘娘。”
誰能想到當初一布,頭上連個釵飾都沒有的賣鹽會坐上了皇后之位。
趙掌柜慶幸自己沒有因為顧妙穿的不好就把人趕出去,也沒有因為鹽的事派人跟著。
顧妙把趙掌柜扶起來,“掌柜請起,還是喚夫人吧。”
趙掌柜點點頭,“不知夫人這次過來所為何事?”
顧妙道:“希趙掌柜生意做遠一些。”
遠自然指的是南方。
顧妙不需要趙掌柜賺多錢,因為能想到的生意南方都有。
茶葉,煙糖,甚至是鹽,他們做了幾代,早就在南方站穩了腳跟。
可趙掌柜理解的不是這個意思,在他聽來,這是顧妙信任他,不然怎麼不找別人。
顧妙這是要他把生意做大做遠,讓他做皇商。
還有誰有他這樣的氣運,背靠皇后娘娘。
趙掌柜知道去南方闖并不容易,但是有顧妙,他有信心。
趙掌柜張張合合,最后說道:“草民定然不負夫人所托。”
顧妙道:“有事可以給劉大人寫信。”
趙掌柜:“草民明白。”
顧妙說清楚事,又問了問云城生意如何,趙掌柜人逢喜事,顧妙問什麼他就答什麼,他已經想好了,明日就去南面。
賣什麼,就賣鹽好了。
顧妙又回了趟玉溪山,半山腰上的屋子又住進去了人,是山上燒炭的人。
數月時間,山上已經被踏出了一條路來。
顧妙順著這條路去了鹽湖。
從山頂往下看,能看見不人在鹽田邊忙碌。
大片大片潔白的鹽田在太下閃著微,采鹽的,煮鹽的,運鹽的,井然有序。
顧妙看了一會兒就悄悄離開,在云城待了五日,安排好留種的事,然后坐馬車回燕京。
途經襄城,馬車停下,顧妙在城住了一日,次日一早就去了送君亭。
大早晨,錦湖顧妙波粼粼,赤的撒在湖面上,好似一層金紗。
不時有魚跳出來,出雪白的肚皮,被太照的一亮。
錦湖極為開闊,一眼不到邊際,近岸的湖面上還鋪著荷葉,這個時候,荷葉倒還翠綠,只不過蓮蓬都枯黃了。
錦湖魚不,撒了魚苗,絕對比三四月的時候魚多,還。
“這里面還有蝦,還有蟹,現在正是蟹膏滿的時候,可惜皇上來不了,不然能吃最新鮮的。”劉偉湛著顧妙,心中頗為慨,做皇上有什麼好。
顧妙面無表,“生吃最新鮮。”
劉偉湛:“夫人你放心,撈出來的第一簍魚就送到燕京,路上還用水養著,保準到宮里還活蹦跳的。”
雇的工人早就到了,顧妙道:“撈魚吧。”
五六斤一條的草魚鯉魚,半臂長的鯉魚鰱魚,還有四五兩一只的螃蟹,河蝦呈青灰,有手指長。
一艘艘漁船開始撒網打魚,撈出來的魚就放進桶里,湖里的魚不,一半連夜送到西北軍營,剩下的都送往燕京城。
顧妙沒有跟著魚一塊兒回去,劉偉湛說的對,魚新鮮才好吃。
江一他們也不約而同地來到襄,跟過節似的。
江一拍拍劉偉湛的肩膀,“好兄弟,好久不見了,升發財可別忘了兄弟我。”
江二也過來拍拍他,朱雀衛二十個人,一人拍了劉偉湛一下。
劉偉湛看看肩膀:“他娘的都拍一邊……都給我拍腫了!”
“滾滾滾,升發財我一個人的事,跟你們有什麼關系!”劉偉湛瞥了這些人一眼,“你們怎麼都回來?”
江二一本正經道:“來保護皇后娘娘的安全。”
劉偉湛呵了一聲,說的可真夠冠冕堂皇的,“怎麼早沒見你們?”
江十三是一路跟過來的,他是護衛,顧妙在哪兒他在哪兒。
江三從南方趕回來的,十三給他寫的信,“早在來的路上。”
劉偉湛深深吸了一口氣,“不是,你們手上提的是什麼東西?”
,鴨,豬,還有捆得結實的鵝,但凡來的就沒有空手來的。
還懂禮貌。
江一道:“,帶過來添個菜。”
總不能吃魚,雖然吃魚也行。
劉偉湛心里堵著一口氣,“豬哪兒來的,還有,都哪兒來的。”
江一抱著只鵝,鵝的對著劉偉湛,“從你那兒拿來的,都是從你那兒拿的。”
劉偉湛:“……”
顧妙是想下廚做頓好飯,在宮里,下廚的次數,廚做的也好吃,但沒自己做的吃的爽快。
只是,徐燕舟不在。
廚房里不食材,鴨魚都有,魚仍舊搗魚蓉,先做個魚丸湯。
再做一個紅燒鯉魚,辣口的水煮魚。
五六斤一條的魚,片出來的魚片就一大盆,剩下的豬,燒個肘子,就做荷葉。
鴨子烤著吃,鵝顧妙真沒做過,就用湯燉了一大鍋。
螃蟹和蝦清蒸了一鍋,然后又做了一鍋香辣蝦香辣蟹。
要麼怎麼說秋天是收的季節,這麼多吃的,看著就覺得滿足。
五花自然是燉著吃,里面還放了土豆蓮藕,空氣里都是飯菜的香味,饞人的很。
有多久沒有這麼好好的吃一頓了,別說騎馬回來,就是爬也爬回來。
香飯也香,一個個張著脖子往屋里看,劉偉湛咽咽口水,“太香了,太香了,大魚大啊。”
江一吞了吞口水,他肚子咕嚕直,“我先把蒸螃蟹拿出來。”
江三嘆了口氣,“真吃啊?”
“不吃看著?這麼多菜,夫人一人也吃不完。”江二,一會兒就開飯了,怎麼能說這種喪盡天良的話。
江三:“可是皇上吃不到。”
是啊,皇上都吃不到。
劉偉湛心大的很:“沒事,皇上不知道。”
就是魚送到盛京也得兩三天,知道也是兩三天后了,怕什麼。
飯菜擺上桌,一人先夾了一塊燒肘子,當然要吃大口的,然后再來一塊燉鵝。
燉魚和水煮魚就著白米飯吃,魚丸湯解,荷葉干吃,烤鴨蘸醬和面皮一起裹著吃,最后再用蝦和螃蟹填。
這是劉偉湛琢磨出來的多吃飯的辦法。
顧妙吃完飯,就回到屋子里,桌子上放著一個包袱,里面有二十一封信,有兩封是徐薇寫的,剩下的皆出自徐燕舟之手。
這一路上,顧妙也有回信,寫的不好,還要一邊練字一邊寫,一共寫了六封信。
徐燕舟寫三頁紙,顧妙一頁紙都寫不滿,有兩封還是安好勿念。
所以當初為什麼答應徐燕舟寫信,不答應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顧妙備好筆墨,也不知道要寫什麼。
徐燕舟信里什麼都說。
從幾時晨起,幾時晨練,早飯喝了幾碗粥吃了幾個小籠包到晚上幾點睡,想幾次,有沒有想著做那種事,都寫。
顧妙想,這樣寫能寫十頁紙。
練字下功夫,已經很好看了,今天給徐燕舟多寫一點。
晨起去抓魚,魚一半送到軍營,一半送到盛京,剩下的幾條中午全吃了。
顧妙給徐燕舟抄了一頁紙的菜譜,又寫了誰來吃飯。
也寫了三頁紙。
信使快馬加鞭,一日一夜就把信送到了皇宮。
徐燕舟等信等了許久,每天都盼著信來,但是三五天才收到一封信。
有兩封就幾個字——安好勿念。
徐燕舟著這封信厚了不,讓信使去隔間等,他迫不及待地把信封拆開。
這回信的確是多了,足足有三頁紙。
信上寫了顧妙昨日做了什麼,徐燕舟眼神溫,看著這些,有種他和顧妙一起做這些事的覺。
徐燕舟看著信,有點高興,也知道寫什麼,應該每天都寫的。
徐燕舟在想另兩頁紙上寫的是什麼,是不是話,顧妙是不是說想他。
徐燕舟看第二頁信紙,顧妙說昨日中午吃了紅燒魚,水煮魚,魚丸湯,燒豬肘,紅燒,荷葉,烤鴨,燉鵝,香辣蟹,油燜大蝦,清蒸蟹。
徐燕舟面無表翻看第三頁,他知道都有誰去了,劉偉湛,朱雀衛,都在。
看來還是太閑了,事多了,就不會哪兒都跑了。
徐燕舟看著這三頁紙,把第一頁第二頁放回信封,第三頁紙他給夾進一本書里。
徐燕舟提筆給顧妙寫信,這封信很短,總共四個字——還不回來?
顧妙收到這封信的時候人在回燕京路上,這四個字,墨都把紙湮了。
顧妙算過了,差不多還有五天就能到燕京,很快就回去了。
顧妙好像明白了一點“鴻雁傳書”的樂趣,在馬車上寫信,讓信使送過去。
第二日,收到了徐燕舟的回信。
——知道想還留那麼長時間,你等著,我還沒消息,等你回來我就……
下面是小幅墨筆勾勒的圖,一男一,抱在一起,姿勢親。
顧妙把信扣過去,寫信有什麼樂趣,不寫了。
信使還在馬車外等著,顧妙掀開車簾,遞過去一個空信封,而那封信,被塞回去。
皇上親筆,顧妙不能扔,又舍不得燒,只能放進包袱里。
白日趕路,夜晚休息,徐燕舟還是日日送信,離盛京越來越近,一天能收到兩封。
顧妙抿著回了一封——我到燕京了。
顧妙跟著信使回去,站在殿外,而徐燕舟終于收到信,角的笑收也收不住。
徐燕舟把信拆開,臉上的笑忽然僵住,顧妙到燕京了。
徐燕舟把信放下,從書房出去,他大步邁出去,書房外站著的人,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顧妙朝徐燕舟笑了笑,“我回來了。”
徐燕舟心里一跳一跳的,他心口發酸發燙,只是礙著書房外侍衛在沒把顧妙抱起來。
說好的,明明說好的他去十里亭接的,他算著是明日。
該罰。
徐燕舟走過去牽起顧妙的手,“回宮。”
“我就來給你個驚喜,你還是理公務吧……”顧妙低聲音,“我回去沐浴更,一會兒再過來找你。”
徐燕舟使勁握了一下顧妙的手,他讓福貴下去,然后微微低下頭,在顧妙耳邊輕聲道:“沐浴是嗎。”
顧妙:“?”
徐燕舟:“正好,我也要沐浴。”
顧妙記得以前徐燕舟很聽話,不讓他干什麼就從來不做,現在是怎麼回事。
他沐浴就沐浴唄,讓他先。
要是想做別的,想都別想。
到了未央宮,顧妙把手給出來,“你先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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