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霍正霆才開口:“你說池嬈?這一切是池嬈唆使西馳做的?不可能吧?不是那種人。”
想到那個溫溫,伏低做小,唯命是從的人,他更加不想相信了。
那人從十幾歲就跟著他,一向溫順聽話,是朵解語花。
怎麼能做出這麼惡毒的事呢?
一向雷厲風行,言簡意賅的霍正霆,此時啰里啰嗦地絮叨個沒完,話比平時都多了好多。
霍北堯耐心盡失,懶得聽他啰嗦,直接說:“視頻你也看過了,我要報警,把這些人一網打盡,給南婳一個待。”
霍正霆沉默片刻,說:“你容我再想想。報警的話,這麼大的丑事,勢必要波及到霍氏集團。能不報警的,咱們盡量不要報警。”
霍北堯蹙眉,一字一頓道:“不報警,對不起南婳。”
“再緩緩,我想個折中的法子,既要懲罰西馳和這一幫人,也不要波及到公司。公司一波及,公司里數萬員工的生計就了問題。”
“那您好好想,我現在要去把霍西馳抓起來,還有那個池嬈。”
霍正霆還想開口說什麼。
霍北堯直接掐了電話,對南婳說:“我們去霍西馳的住。”
南婳應了聲。
兩人帶上四個保鏢,前往霍西馳所住的別墅。
來到霍西馳住門前,按了好長時間的門鈴,對方才開門。
霍西馳臉本就白,看到霍北堯時,臉更白了,是沒有的那種白。
他一改平時偽裝出來的吊兒郎當模樣,一本正經地問:“哥,您怎麼來了?”
霍北堯勾,淡嘲道:“丁圖在我手上,你再裝傻就沒意思了。”
霍西馳表僵滯了一下。
霍北堯用肩膀撞開他,走進去,隔著玄關,看到池嬈正坐在沙發上,手里著杯子在喝水。
他環視屋里一圈,沒發現異常,最后視線落到鞋柜上。
鞋柜邊擺著一雙暗紅士高跟鞋,一雙樣式新的白真皮休閑鞋,還有一雙款式偏老氣的黑皮鞋。
黑皮鞋就是普通牛皮的料子,看著像商場買的品。
這鞋子很明顯不是霍正霆的。
他穿的鞋都是定制的,皮料一般是手工胎牛皮,皮料而舒適。
霍北堯吩咐后的保鏢:“去各個房間找找,看屋里還有沒有其他人。”
四個保鏢異口同聲應道:“好。”
話音剛落,他們齊刷刷地往各個房間跑去。
霍西馳急忙攔住為首的一個,兇道:“你們要干什麼?這是我的家,你們有什麼權利搜我的家?”
保鏢被這樣一攔,頓時停下了,看向霍北堯,靜等他的命令。
池嬈也從沙發上站起來,攔住其中一個保鏢,對霍北堯怪氣地說:“北堯啊,在外面你想怎麼囂張就怎麼囂張,可這里是西馳的家啊。你欺負人,也不能這麼個欺負法吧?”
這母子倆反應如此異常,讓霍北堯更加生疑,懷疑屋里的確藏著男人。
且這男人非同尋常。
如果是普通客人,他沒必要藏起來,大大方方地坐在這里就是。
霍北堯吩咐保鏢:“不用管他們,進去搜!”
保鏢直接撞開霍西馳,打個房間的門,進去就找起來。
找完樓下,找樓上。
霍西馳拿起手機,給他的手下打電話,讓馬上過來支援。
池嬈單手掐腰,眼含怒火,沖霍北堯說:“霍北堯,你不要欺人太甚!我這就給正霆打電話,討一個說法!”
霍北堯鼻子哼出一聲冷笑,“不用打了,他正在往這趕的路上,很快就到了,你當面討說法吧。”
池嬈還是拿起手機,給霍正霆打過去,哭哭啼啼地訴起苦來。
十分鐘后,保鏢從三樓閣樓的角落里,找到一個男人。
四十多歲的模樣,穿西裝,戴眼鏡,模樣中等偏上,氣質還算斯文,眼神閃爍不定。
霍北堯問池嬈:“他是誰?”
池嬈眼神慌地說:“我找的私家偵探。”
霍北堯挑起眉梢打量著,“無緣無故的,你請私家偵探做什麼?”
池嬈說話有點語無倫次,“請私家偵探,作用多著呢,西馳,西馳,他最近了個朋友,我讓私家偵探幫忙查一下,的背景。”
霍北堯盯住慌的眼神,角溢出一譏誚的笑,“是嗎?既然這樣,讓他大大方方地坐在客廳里就是,藏起來干什麼?”
他繞著轉了半圈,又打量著那個私家偵探,意味深長地說:“這男人該不會是你的相好吧?”
池嬈尖道:“你胡說八道!我哪有什麼相好?”
霍北堯吩咐保鏢:“搜這私家偵探的手機,查通話記錄和聊天記錄。”
池嬈馬上喊道:“你們這樣是犯法的!”
說著就要沖過來把私家偵探護到后。
保鏢把拉到一邊。
私家偵探掙扎反抗,被兩個保鏢按得死死的。
另外一個保鏢上前,從私家偵探的兜里搜出手機,拿他的手指打開指紋鎖,打開微信頁面,遞給霍北堯。
霍北堯垂眸翻看,聊天記錄最上面一條就是池嬈的。
最近一條信息是四十分鐘前發的。
池嬈說:司深,快來西馳家,有要事商量!
霍北堯意味不明地瞟了眼這個司深的私家偵探。
司深馬上把視線挪到別,不敢與他對視。
霍北堯繼續翻,上一條是昨晚半夜發的。
池嬈說:阿深,我被死太婆和霍正霆的老婆欺負了,我真的快撐不住了,你快幫幫我啊。
霍北堯又往上翻,是前天的。
池嬈說:霍正霆出國了,我想見你一面,深。
這曖昧的稱呼,要說沒有貓膩,真的很難讓人信服。
只有關系很親的男,才會這麼稱呼。
霍北堯瞥了眼池嬈。
的臉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就是面如死灰。
霍北堯淡然道:“池士,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池嬈剛要開口。
門外忽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南婳走到門口,趴在貓眼上看了眼,外面是霍正霆。
把門打開。
霍正霆一改之前的從容,風塵仆仆地走進來。
霍北堯把司深的手機遞給他,“霍董,你來得正好,看看你養了二十幾年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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