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沉寂,荒無人煙的河道旁,兩道人影快步向前走著,腳步踏在圓潤的鵝卵石上,傳來“嚓嚓”的聲響。
走著走著,男人忽然止步,吐出一口來。
千流本是扶著主子的手臂,時刻警惕著后,躲避后面的追擊,此時看到主子突然吐了一口鮮,嚇得臉大變。
“主子!你怎麼樣?”
蕭持向前躬著,靜默幾秒鐘,示意千流放開他,然后慢慢坐到了旁邊的鵝卵石堆旁,蹭去了角的鮮。
千流看他臉蒼白,心中更加著急。
方才在回卉州的路上突然遇刺,他保護蕭持跟其他護衛一起被沖散,逃了半日,現在才剛把敵人甩開。
一路上蕭持都沒有說話,千流以為他傷得不重,一看主子吐了,他坐下去,千流才看到他前有一道很深的傷口。
千流急得滿頭大汗,上前要幫他理傷口:“主子,你先躺下,我看看傷口重不重!”
他四看了看周圍,荒無人跡,找不到歇腳的地方,主子的傷,恐怕要趕快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才可以。
蕭持推開他的手,在肩頭點了一下,先止,他扶著口沉重地息著,良久后才開口:“上帶著護心膽嗎?”
千流愣了一下,隨即臉上充滿狂喜,重重點了下頭,趕從懷中出一個玉瓶,看到玉瓶之后松一口氣,笑著對蕭持道:“有了這個就不用擔心了,還好我把游神醫的藥隨帶著。”
說著,就要打開瓶塞給蕭持把藥倒出了,卻被蕭持手按住,他拿了藥瓶,對他揮了揮手:“我了,去找點吃食。”
千流著急道:“我現在不能離開!”
“死不了。”蕭持語氣不耐,手推了他一下,千流向后一靠,坐在地上,借著月看到蕭持繃的青筋,知道他現在不止是上有傷口,心上更是有傷口。
回京路上,主子跟親生母親大吵一架,自從齊王死后,主子統領三軍,蕭抉的權力便逐漸被剝奪,引起了秦歸玉的不滿,秦歸玉希在主子登基之后,可以逐漸放權給蕭抉。
可秦歸玉不知道,這次派人來行刺主子的人,就是蕭抉的人!
如果不是有人傳信給他,恐怕這次還真的兇多吉。
千流拍拍屁站起來,對蕭持道:“我去給主子找吃的,很快就回來!”
順便再找一些治傷的金瘡藥。
千流不懂醫,知道自己留在這也無濟于事,而且行刺的人都已經被他殺得七七八八了,有那個人在,他相信這次自己和主子都能化險為夷。
說完,他轉遁黑暗中。
蕭持覺得耳清凈一些了,他屈膝端坐著,攤開手掌看了看裝有護心膽的玉瓶,看了很久,又塞回到前的口袋里。
溪水潺潺流,好像能這上任何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