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還未等傅斯年說話,姜瓷便轉離開了房間。
傅斯年看著那扇被用力關上門,眼底的慢慢黯淡了下去,剛剛吃了太過胡蘿蔔,傅斯年現在覺嚨有些發,脖子也逐漸長出了一些紅疹子。
他抬手撓了幾下,手背上也長了不,不苦笑一聲。
「明明是過敏,為什麼心臟會那麼痛?」
姜瓷從傅斯年的房間出來之後,一腦的跑出了別墅,一直跑了很久很久。
停下來的時候,才驚奇地發現自己到了藥店。
「我為什麼要來藥店?他最好過敏然後一命嗚呼,這樣我就可以早點帶著姜姜離開了,再也不用看見他那張討人厭的臉了。」
姜瓷說著腳步一轉,準備回去。
剛走了兩步,心又響起另外一種聲音。
「可是,他畢竟是吃了我做的食過敏的,萬一他真的因此嗝屁了,我可是得負刑事責任的,算了,這是最後一次了。」
姜瓷再次折返回來,拉開藥店的門。
「麻煩幫我拿一盒過敏葯。」
姜瓷拎著葯從藥店出來,看著手中的葯,知道又一次搖了。
將葯拿回別墅,遞給了傭人。
「宋小姐,這是?」
「過敏葯,一日三次,一次兩粒,給傅斯年,別說是我買的。」
姜瓷特意叮囑,傭人看著葯,滿臉不解。
雖然不明白姜瓷為何明明買了葯,卻不親自給他,還要假裝一副不關心的模樣。
「宋小姐明明很關心先生,為什麼不親自給他?如果先生知道這葯是宋小姐給買的,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誰關心他了,他是吃了我做的東西過敏的,我只是怕他要是死了,我會坐牢!」
姜瓷說完轉上了樓。
傭人看著姜瓷的背影,搖了搖頭。
「當局者迷啊,明明連用法用量都跟藥店的店員問清楚了,還說不關心他。」
傭人將葯送到了傅斯年房間。
「傅先生,這是宋小姐給您買的過敏葯,還叮囑說要一日三次,一次吃兩粒。」
傅斯年一聽是姜瓷給買的葯,眼睛瞬間就亮了。
「快給我。」
「好。」
傭人怔愣了幾秒,將葯遞給了傅斯年。
他迫不及待地拆開,那種覺不像是再拆藥盒,而是再拆禮。
幾盒葯就這麼開心?
看來他家先生,還真容易滿足的。
……
南初陶瓷集團。
「老大,你可算有時間來公司了。」
姜瓷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理著積攢山的文件。
「我才多久沒來公司?就積攢這麼多文件?你這段時間都在忙什麼了?余晚晚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宋逾白一臉討好的笑著。
「我正準備跟你說這件事呢,明天就是余晚晚開庭的日子了,到時候朱強和他的老婆劉也會出庭作證,老大,你要去嗎?」
姜瓷握筆的手微微一頓,眼底寒意漸生,冷笑一聲。
「是時候跟見一面了。」
「我們這一次的辯護律師是南川最厲害的王牌律師。」
「謝晏辭?」
姜瓷搶先回答,宋逾白一臉詫異。
「老大,你怎麼知道是他?你認識?」
姜瓷微微點頭。
「有過一次合作,他當時是我的辯護律師。」
姜瓷回憶起之前,謝晏辭幫辯訴,告朱佐侵犯未遂,故意傷害,當時還天真地以為,他真的是來幫的。
「那一定打贏了吧,謝晏辭律師在南川可是號稱0敗訴的,不過有些可惜,五年前因為一個小小的案子,破了他零敗訴的稱號。」
宋逾白一臉的惋惜。仟仟尛哾
「我就是那個敗訴。」
姜瓷低頭理的文件,一臉的平靜,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事。
「你說什麼?」
宋逾白一臉的不敢置信。
「那件案件一定很複雜吧,是缺證據嗎?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不應該啊。」
「是他一開始就沒準備讓我贏。」
姜瓷的話一出,宋逾白的臉瞬間就變了。
原本謝晏辭在他心中充滿神聖的律師環,在這一刻變幻影。
一系列謀論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他義憤填膺地替姜瓷抱不平。
「我還以為謝晏辭是南川的一清流呢,沒想到也是那種畏懼權勢的人,我現在就申請更換律師,這種不公的事,我絕不會再讓你遇到第二次。」
姜瓷急忙阻止。
「不用換律師,就他吧。」
宋逾白這下更加不解了,他蹙眉頭,百思不得其解,極盡琢磨,也看不姜瓷究竟在想什麼。
「還用?老大,你難道不怕他再故意敗訴?」
「這一次,我想他不會的。」
宋逾白仍舊有些不放心。
「可是,萬一他又被誰收買了,那我們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不會有這個萬一的,我已經不是曾經那個毫無背景的姜瓷了,現在我才是那個沒人敢輕易的資本,就用他吧,明天我會作為原告出席的。」
「知道了。」
宋逾白雖然不明白為何姜瓷執意要用謝晏辭,但是做的決定,他向來也只會照做,不會過多的勸解。
走出姜瓷的辦公室后。
宋逾白仍舊覺得心裡有些不安。
這次要告的人比較特殊,有一個人,他左思右想,還是覺得應該通知一下。
他拿出手機給他打去了電話。
「明天是余晚晚開庭的日子,你會來嗎?」
「原告是誰?」
宋逾白猶豫了幾秒才回答:「是老大。」
「我知道了。」
只有簡單的四個字,宋逾白不知道電話那邊的人究竟會不會來,過百葉窗他看了一眼埋頭理工作的姜瓷。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一邊是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一邊是喜歡的那麼多年人,放在誰上都會很難抉擇吧?
翌日。
姜瓷穿了一幹練的黑職業裝,扎了一個簡單的馬尾,臨出門前,姜姜跑了過來。
「媽媽,等一下。」
姜瓷蹲下來,抬手了姜姜的小臉蛋。
「怎麼了姜姜?」
孩將背在後的小手拿了出來,放到姜瓷面前。
「媽媽打開。」
姜瓷臉上浮現了一抹燦爛的笑容,將姜姜的手打開,手心有兩顆草莓果糖。
「這是姜姜給媽媽的禮?」
孩乖巧地點頭。
「謝謝姜姜,姜姜真孝順,快上樓吧,媽媽晚上回來教姜姜燒制真正的陶瓷好不好?」
孩一聽能燒制真正陶瓷了,還是媽媽親自教,瞬間開心地跳起來。
「好,那媽媽早去早回,姜姜在家等你。」
姜瓷走出傅氏別墅,宋逾白的車已經停在門口了。
「老大,你來了。」
「我們走吧。」
宋逾白幫姜瓷拉開車門,兩人坐進車裡之後,宋逾白餘看了姜瓷幾眼,言又止。
「有什麼想說的就直說,跟我共事那麼久了,還不了解我嗎?」
「老大,我昨天擅作主張將你告余晚晚的事告訴他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手你跟他的事,但是我覺得那畢竟是他的親人,他有權利知道。」
「嗯。」
姜瓷沒有多說什麼,甚至連緒都沒有一一毫的變化。
「你不生氣嗎?」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這件事他早晚都要知道的。」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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