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裏映出一張紅齒白的漂亮臉蛋,披散著頭髮看上去有些雌雄莫辯。當鏡中的人紮起利落的髮式,出堅毅認真的神,看上去就更加像個俊秀的油小生了。
江澄自己的新臉蛋,嘖了一聲,如果在現代有這麼一張小鮮的臉,都能直接出道當明星去了,這麼帥氣的妹子拿出去不管是漢子還是妹子都能迷倒一大片呢!
江澄在現代的時候是個167CM的妹子,在邊普遍高一米六或者以下的南方妹子之間,屬於鶴立群的那一種。再加上因為家庭原因從小就比較自立,格也外向,像個假小子似得。長相則是在不好看但也絕對稱不上難看的範疇里,比較普通。
但是現在這個,竟然高比在現代的時候還要高10CM,足有177CM,再加上這略英氣的眉眼,扁平的,扮男裝完全沒力,或者說看外表更適合當個漢子。
江澄猜這個的原主肯定不喜歡這幅長相,不然也不會這麼糟蹋自己。天知道當被大師從那個古廟裏面帶出來,來到一山間小寺廟暫時落腳,洗澡的時候看到鏡子裏自己的臉時,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被嚇得。
那時候這張好看的臉上塗滿了厚厚一層□□,厚的看不清原本的臉長啥樣,還有七八糟的化妝,以及花的暈眼的子,簡直不忍直視。
江澄看得出來,原主似乎是想把自己打扮的更加像是孩子一點,但是很可惜,方法沒找對,效果很失敗。
說起來對著這樣一張鬼一樣的臉,大師還能在被強×,並失去保存了兩百多年的子後還辣麼淡定,江澄越來越覺得大師好厲害了,不愧是活了兩百多年的男人!
將自己先前穿的那花蝴蝶似得漂亮五彩扔到一邊,掏出那放在前的填充,江澄洗乾淨臉還有那塗了許多頭油的長發,換上大師準備的一件簡單衫,系好腰帶,蹬上舒適的鞋子,走出了房門,覺自己重新活了一回。
大師坐在門前的樹下做功課,聽到聲音也沒睜眼,直到淡定的做完了自己的功課才睜開了眼睛。
江澄就在離他不到半米的地方瞪大眼睛看著他,想看看能不能嚇他一跳,結局可想而知,大師完全沒有被嚇到往後倒,連對形象大變都沒有出一詫異的表,特別讓人沒有就。
所以說啊,年紀大的男人就是無趣,不止心如止水還淡定的可怕。
「大師,你知道我這個是個什麼份嗎?」
「並不知。」青燈微微起,將自己下的團遞給了江澄。
「謝謝。」江澄接過團,盤坐在青燈面前,托著腮和他閑聊,「大師,你之前有沒有被這張被塗得七八糟的臉嚇到?」
「外貌不過皮囊,對我並無影響。」
「哦哦!不愧是大師!那大師你覺得我現在像個男子嗎?」
「像。」
「那你親我的時候有沒有心理力?難道不會覺得很奇怪嗎?像是在親一個男子?」江澄發誓,絕對不是惡趣味想要調戲大師,只是真的很好奇這個問題的答案而已。
端坐樹下的白和尚並沒有被的問題為難到,正直道:「正如醫者救治患者不分男。」
江澄突然很好奇,這大師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變下臉,於是有些挪揄的說:「但是大師確實和我有之親了,如果我回不去,大師能不能娶我?」
江澄以為大師會說些其他什麼帶過去,但沒想到人家乾脆的說了句:「可以。」
「啊?」江澄看不出他是不是在開玩笑,不太確定的再追問:「可是大師你怎麼負責?你不能結婚的吧?」
青燈平和的再次加了一句:「若是你能讓貧僧心,貧僧自然能娶你。」
江澄:呵呵。
讓大師心?雖然只是相短短一天時間,但已經深刻認識到了大師就是佛像轉生的本質,讓一座佛像心哪位勇士能做到?這簡直比去西天取經還要艱難坎坷一百倍。
不過也只是隨口開了個玩笑而已,因此笑笑就帶過了這個話題,接著道:「大師放心,我要回家找我弟弟的,不會讓大師負責,而且我覺自己的責任比較大,大師不怪我我就很謝了。不過大師,我們要多久才能到你說的上雲寺啊?」
「路途不遠,半月即可。」
江澄下,「大師,你不是說自己是修士嗎?為什麼沒有類似地寸的法?」
「因為我乃是慈悲道苦修,修行期間若非必要,不會用法。另外,你上之邪煞一月後才會再次發作。」大師說道。
江澄不是很明白大師為什麼有捷徑不走,但是這大概就是所謂佛修的執著,嗯。江澄覺得自己應該多一點理解,千萬不能出什麼奇怪的表,而且現在吃穿住完全依靠大師,還真沒有什麼底氣。
多走一些地方,看看異世界的風景也好,就當是休假旅行了,累死累活幹了大半年一次假都沒有,整天就是加班加班。
江澄盯著大師噌亮的頭髮呆,突然看見他頭頂上那棵樹落下一片葉子,晃晃悠悠的往下落下來。
江澄手一抬,手接到了那片差一點就落到頭上的黃葉。轉著黃葉,又隨手扔到一邊,江澄掩打了個呵欠,「大師,我們接下來往哪走?」
青燈捻起扔下的黃葉,托在手中,垂眸低聲念了兩個字,然後那片黃葉像被風捲起來,晃晃悠悠打了個捲兒,重新落在他手中。
「往這邊走。」青燈指著那片葉子葉尖對著的方向道。
江澄:這麼隨便,真是一個任的大師呢,好難懂。
所謂苦修僧,就是不吃東西,不用法趕路也不用普通凡人的辦法坐牛車馬車,而是單單用兩條走路,餐風飲臨風沐雨,一路看世間百態,修修心,境界高的簡直變態。
青燈,這位據說活了兩百多歲,還是的像二十幾歲,沒看見帶什麼行李,但是想要什麼一般都能拿得出來,穿一件半舊白僧也沒見他換,卻能一直保持乾淨白……的神奇大師,充分讓江澄認識到了什麼做無趣的巔峰。
如果江澄不和他說話,大師不會主開口,存在弱的,江澄偶爾都會忘他的存在。沒見他休息也沒見他累,隨時隨地一臉即將去普度眾生的平和臉。
總算他還算是個的男人,會照顧下江澄的,譬如說下雨會找個寺廟讓躲雨,而不是像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戴個斗笠就能在大雨之中行走。
譬如說到該吃飯的時候會突然消失一會兒然後帶回來吃的給江澄,而且還不是邦邦能砸死人的出行乾糧,而是各種好歹能下口的東西。有一次他們在山間,大師到了該吃午飯的時間就消失了,江澄數了數大概五分鐘左右,就見大師竟然端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面出現了,天知道這荒山野嶺的他在哪弄來的面。
而且奇異的是那面味道還非常不錯,江澄覺得那是自己吃過最好吃的面,等吃完,大師拿著空碗又消失了,江澄好奇詢問了一下,得到了他去還碗的答案。
面對大師和善的臉,江澄無言以對,猜大師肯定用了法去很遠的地方,但是既然能用法做去買面這麼無聊的事,為什麼就不能用在趕路上偏要用雙腳走呢?大師的執著之真是讓人難懂。
等他們終於發現了人煙,進了城,江澄發現大師更加難懂了。可以說,他完全顛覆了江澄心目中對於他的印象。
一般來說,好人似乎容易和「爛好人」為對等的關係,這種人總是過得最忙碌而苦的。從自己強了他,現在還能得到良好照顧的事實來看,江澄覺得,大師肯定是一個絕世聖父。
「好心人,給點吃的吧~我快要死了~」小巷左邊一個發乾蓬頭垢面的乞丐,有氣無力的喊道。
大師腳步一停,走到街邊買了兩個熱氣騰騰的包子,接著他走向那個乞丐。江澄眼睜睜看著他無於衷的走過了那個乞丐,來到另一邊木架趴著的一隻貓邊,將包子餵給了貓。
喂完貓他起走回來,從頭到尾沒有看那個乞丐一眼。
江澄看看那隻爪子的貓,又看看大師的背影,聳聳肩跟了上去。兩人慢悠悠的路過一個開著杏花的巷子,巷子裏傳來孩的嬉笑聲。大師本來都已經走了過去,突然又停下腳步往回走,徑直拐進了小巷。
江澄好奇的站在巷子口往裏看,見大師一手拎著一個流著鼻涕的小屁孩,將他們放到了牆頭坐著,那兩個小屁孩著牆被嚇得吱哇,而善良的大師就是罪魁禍首。他牽著個瘦瘦小小的孩子,這孩子剛才被那兩個熊孩子圍著打也沒吱聲,這會兒正在大顆大顆的掉眼淚。大師給他拍拍上的土,將剛才剩下的一個包子遞給他。
「回去吧。」他拍拍那孩子的肩。
那孩子將包子捂在懷裏跑遠了,大師繼續往前走。
接著他們來到一個路口,路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圍了不的人。江澄踮起腳看了看,發現人群裏面正在上演經典一幕,惡強搶賣葬父。
江澄再一轉眼,發現大師已經走遠了,連忙加快腳步追過去。
「大師,你不管管那個?人家小姑娘多可憐,哭那樣了都。」
青燈搖搖頭,沒說話。
江澄搞不懂大師的標準是什麼,遇見三個小屁孩打架他要去管一管,但遇上更嚴重的強搶民反而不管了,就像之前以為他買包子是為了那個乞丐,誰知道人家一轉就去喂貓了。
「啪!」
江澄一個走神,就發現走在前面的大師攤上事了。一個看上去醉醺醺的大漢,攔在大師面前,兩人中間一罈子打碎的酒。那大漢滿臉胡茬兇神惡煞,再加上虎背熊腰,大師雖然也很高,但見到那醉漢手就要去攥大師領,江澄還是驚了一下,忙上前就要去幫忙。
但那醉漢手到一半,不知為何又悻悻的收了回去,只厲荏的道:「打碎了老子的酒,就得買十壇賠給老子!」
「好,稍等。」大師來到一旁酒肆,依言買了十壇酒。
江澄頓住腳步,表示看不懂這發展。
然後,況直轉而下。大師按著那醉漢,將十壇酒全部給他灌下去了。是的,善良的好人大師他,一手提著酒罈,一手按著大漢,將酒全部給他灌下去了。
眼看著大漢的肚子越漲越大,江澄的眼睛也越瞪越大。
等等,大師你不是好人嗎?為什麼一臉平和自然的把人灌到直翻白眼,要弄出人命了喂!
那麼個壯大漢被大師一隻手按著不能彈,連揮舞的手都無力的垂了下去。就在江澄猶豫著是不是要上前稍微勸勸大師的時候,就見到那被灌了十壇酒的大漢突然變了一隻灰老鼠。
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突然大變活人,而周圍人來人往卻好像沒有一個人看到這一幕,依然做著自己的事,沒有一個人往這邊多看一眼。
大師將那隻暈過去的老鼠放進空酒罈,然後拎著酒罈招呼江澄,「走吧。」
江澄乾笑著跟上去。剛才看到路邊有賣綠豆糕,本來想讓大師買點嘗嘗,現在看到這隻瓷的老鼠,因為要大師買了十壇酒就被灌得變回原形,江澄一個字都不敢提了,只憾的看了一眼漸漸遠去的綠豆糕攤子。
「大師,那隻老鼠是怎麼回事?」
「鼠妖。」
「原來真的有妖怪啊?能不能讓我看看?」江澄試探的問。
大師看了一眼,將罈子遞給。如願以償的得到了那個酒罈子,江澄有點小興,從路邊拔了一狗尾草去逗裏面那隻肚皮圓滾滾躺著的醉老鼠。
兩人出了這個小城,大師看看天,道:「休息一下吧。」
江澄往他邊一坐,把玩了一路的罈子老鼠放到一邊,彎著腰捶自己的,長吁了一口氣。這個還是弱的,走幾步路就要歇歇,可見原很有可能是個大小姐。
一隻戴著菩提子手串的手突然到面前,上面放著一個油紙包。江澄聞到了一綠豆糕的味道,接過來拆開一看,還真的是幾塊整整齊齊的綠豆糕。
所以說,大師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的視線,到底是什麼時候去買的?
作者有話要說:【初初遇見那個人的時候,我還不知道,他會為我孩子他爹。】【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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