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到哪里去了?”家穿戴整齊,坐到火盆子旁,端起張公公新送過來的熱茶,這才覺得整個人活了過來。
他說著,瞟了瞟正在一旁拼命的搖晃著一把金鎖的閔惟秀,他年紀大了,有些老眼昏花的,怎麼好似覺得,那金鎖兒是他枕邊的那一把?
“惟秀啊,那把金鎖可是你給福星準備的?”
閔惟秀住了手,將金鎖遞到了家手中,“阿爹,不是的,這是你床頭拿的。”
家有些不悅,他一死了,整個大陳都是姜硯之同閔惟秀的,可如今他還沒有死呢,就開始隨便拿他的東西了。
“硯之說,那個鬼應該是跑到這個金鎖里去了。以前我們也見過的,有藏在鏡子里的,藏在簪子里的……有趣的。我就想看看,我這麼搖,會不會頭暈眼花。”
家看著手心里的金鎖,頓時覺得那不是一把鎖,而是一塊熱碳,燙得他的手心都要燎起泡來了。
是朕錯了啊!是朕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惟秀啊!你你你快把這個金鎖拿走!求你了……這真不是我的!
就在這時候,一只白胖胖的手,了過來,將那金鎖拿了開,“阿爹,這金鎖可是以前,哪一位宮妃所有?”
家松了一口氣,他發誓在姜硯之白胖又和的臉上,看到了佛!
不愧是他的兒子!
“阿爹?”姜硯之又喚了一聲。
家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那把金鎖,眼神復雜起來。
“這是你二哥的母妃曾經戴過的金鎖。你是說,那個鬼是?”
姜硯之點了點頭,“應該是,人死了變鬼,除非是有人做法特意把困在一個固定的之上,否則一般都是附在于而言,有特殊含義的件上。”
“那子穿著素雅,頭上攢著米粒大小的珠花,前掛著一面金鎖,宮里頭的宮妃,很有戴這種首飾的,阿爹應該能認出來才對。”
開玩笑,都做到宮妃了,不戴鴿子蛋大小的就算了,起碼也得是圓溜溜的跟豆子一般吧,米粒大小的,還不圓溜的實在是太磕磣了。
家端起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眼神復雜的看了那金鎖一眼。
“看來那的確是知福了,你們沒有見過,就是你二哥的生母。這片金鎖兒,是進府之時,阿娘給的。知慧進宮的時候,也有一塊,上面同樣寫著,福慧雙全。”
那二皇子生母知福死的時候,二皇子年紀尚小不懂事兒,太后憐憫其年喪母,接了他的姨母知慧進宮照料,這一來二去的,知慧自然也了后宮中的一員。
不是二皇子不顯眼,他的生母姨母,也都是不打眼的人。
“那麼知慧是怎麼死的呢?二哥說的可是真的?阿爹,若是想要送上路,先得解決了的舊事才對。”
家有些恍惚……
他有一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實在是他連二皇子他娘,長得什麼模樣都不記得了。那時候他并不
知道自己一輩子只會有三個兒子,又正是與柴皇后濃意之時,不打眼的知福,本就不在他的眼中。
人年紀大了,總是喜歡懷舊,再一聽二皇子提起他阿娘,這才愧疚思念一起涌上頭,去尋了的舊來。
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招來了鬼!
“當時邊疆有戰事,阿爹也沒有怎麼心后宮之事,知福的死,的確是有的……但的,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聽人稟告,說是得了惡疾沒了。”家說著,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表有些不自然起來。
姜硯之同閔惟秀對視了一眼,笑道,“無妨,阿爹,我拿著這金鎖兒去查一查便是,今夜那鬼定然是不再來了。”
家松了一口氣,拍了拍姜硯之的肩膀,“你且去吧,我去淑妃宮里坐一坐。”
姜硯之了然的站起了,這宮中鬧鬼,怕是家自己個也住不下去了。
兩人出了福寧宮,閔惟秀了上的斗篷,“咱們現在去哪里查?去問太后麼?老人家雖然不管事,但可沒有什麼不知道的事。”
姜硯之搖了搖頭,“咱們回東宮,去問宋嬤嬤。”
……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事兒來了?”宋嬤嬤正在和面做點心,手上撲啦啦的全是白的末,“殿下且領著太子妃去殿中歇著,這廚房哪里是你們來的地方。”
說著,凈了凈手,這才跟著姜硯之同閔惟秀進了正殿。
“這事兒啊,有些難以啟齒。知福跟了家的時候,家還不是家。容姿平平,才藝平平,樣樣都不出,并不討家歡心。后來進了宮之后,更加無寵。”
“不過好在肚子爭氣,生了一個皇子,倒是沒有人敢小覷,宮中只有同蔡淑妃有子。蔡淑妃子囂張,難免會故意的找他的茬兒。”
“宮中所有的人,都知道,們不和睦。死的時候,我已經在蔡淑妃邊照看殿下您了。那一日知福告了病假,沒有去給皇后請安。淑妃突然提議,說要眾人一道兒去知福宮中探。”
“這一去啊,就瞧見了了不得的大事!”
閔惟秀同姜硯之都好奇的看著宋嬤嬤,眼睛一眨不眨的。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宋嬤嬤就是會講故事。
“什麼了不得的大事?知福給家戴綠帽子了?還是說在宮中行巫蠱之,譬如扎小人之類的……”閔惟秀是個不懂就問的好孩子,立馬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宋嬤嬤眼皮子跳了跳,不……一般人沒有您這麼的膽子!巫蠱之,那可是要一死一大片的!
“這實在是難以啟齒,不過太子妃想聽,那老奴便斗膽直說了。那知福邊,有一個大宮,名胭脂,跟在邊好些年了,生得人如其名,宛若胭脂一般好看。”
“太后見家子嗣單薄,那胭脂生得健康盈,還曾經讓嬤嬤考量過,想讓家把胭脂給收了。可后來發現,胭脂腋下味兒,這才罷了。”
“胭脂伺候知福久了,這主仆二人日久便生,也就出了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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