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聲那東西,說不重要,真的不重要,但是能有的話,好名聲總比壞名聲強吧。”秦綰苦笑了一聲道,“以前的名聲雖然有陛下替我彌補,可也總得做點什麼。”
知道,李暄娶,并不會在意名聲如何,只是,沒辦法的事就算了,有辦法的話,能補一點是一點吧。
做為異母的嫡姐,在繼母“病重”的時候,替妹妹置辦出一份完的嫁妝,自然是很漲名聲的事。
“可是……小姐太委屈了,就也配。”荊藍嘀咕道。
“有什麼委屈的?難道我還能親自手不?”秦綰失笑道,“左右不過是,吩咐總管去干活罷了,撥點銀子就是。”
“小姐太大方了。”荊藍道。
“花的又不是我的錢。”秦綰白了一眼,“你家小姐花別人的錢一向很大方。”
荊藍愣了一下,隨即就笑了出來。
確實,給秦珍辦嫁妝,多都是安國侯府公中出錢,秦綰花起來自然是毫不心疼。
“何況,爹爹不是說了嗎?給我們倆置辦一模一樣的嫁妝。”秦綰輕描淡寫地又加了一句。
“就說小姐從來不吃虧嘛。”執劍大笑。
秦綰給秦珍置辦的嫁妝越貴重,可同樣的東西也會有一份的。秦珍多拿的不是的錢,反而還能多拿不,別人也挑不出錯來。
花別人的錢,漲自己的名聲,最后還有好拿,秦綰哪里會吃虧了?
“可是,看那個丫頭帶著這麼多嫁妝出門,是不是太便宜了?”荊藍又道。
“嫁妝是辦了,可是能不能帶出門……”秦綰頓了一下,瞇了瞇眼睛,漫聲道,“誰知道呢。”
“小姐英明。”荊藍這才覺得心滿意足。
不管秦建云怎麼置那個倒霉的賊——反正這種人就算哪天突然不見了蹤影,也不會有人報失蹤,堂堂安國侯,要一個人從此消失得無影無蹤還是很容易的。
第二天一早,外出訪友的秦楓才回到家,聽說昨晚府里鬧賊,趕去拜見了父親。
秦建云眼睛里還殘留著,倒也沒多說什麼,就讓他出去了。
府里的下人都被下了嚴令,昨晚的事,若是有半點風聲傳出去,在場的人全部打死。
嫡庶有別,就算秦樺這回讓秦建云氣得七竅生煙,秦建云也沒想過放棄這個嫡子。
秦楓又去向老太太請了安,就來到碧瀾軒。
秦綰正拿著賬本對總管吩咐著什麼,秦楓便也沒有打擾,先去秦瓏那邊,站在走廊上,隔著窗子看了一會兒小姑娘在桂嬤嬤的指導下學習刺繡。
隔了一會兒,秦綰打發了總管,才走過來,悄悄指了指外面。
秦楓會意,沒有打擾秦瓏,隨往外走,這才道:“父親讓你管家?”
“總不能讓姨娘管家,父親丟不起那個人。”秦綰一攤手。
“聽說二弟傷得不輕,連書院都去不了了。”秦楓又道。
“我已經派人送了最好的傷藥過去,畢竟是父親的嫡子,侍衛也不敢把人打壞了,就是看著嚴重。”秦綰笑道。
拿板子打人,那其中的講究可多了,最高明的差役能把人打得皮開綻模糊要多慘有多慘,但養幾天就活蹦跳,但也能看起來什麼事都沒有,隔個幾天突然發作起來就全癱瘓甚至一命嗚呼。
安國侯府的侍衛有不都是曾經跟著秦建云上過戰場的親兵,通軍法,所以秦樺那傷,看著凄慘,疼也是真的疼,畢竟沒人敢在秦建云的怒火下明顯放水,但也就是疼幾天,絕不會弄出什麼后癥的。
“一會兒我也去看看二弟。”秦楓道。
“那正好,給二弟帶點兒人參鹿茸過去。”秦綰說著,轉頭吩咐了一句。
反正是公中庫房的東西,給秦樺當飯吃也不心疼,只要秦樺撐得住,別被補得七竅流就好。
“好。”秦楓笑著答應了。
他當然知道昨晚的事都是秦綰安排的,秦綰也知道他知道,只是兩人都很有默契地心照不宣,一笑而過。
“父親上回上折子為二弟求封世子,被陛下下來了,本來最近還想再上一次的。”秦綰忽然道。
“二弟是唯一的嫡子,這個世子之位,也沒別人和他爭,左右不過晚兩年。”秦楓倒是很看得開。
他明白自己的世太不彩,就算沒有秦樺,秦建云立秦榆為世子都不會立他的,所以也從來沒奢過這個。
“對了,你上回說要買些田莊鋪面,我看好了幾。”秦楓又道。
“哥哥看的,自然不錯。”秦綰笑道。
秦楓在經商上能力也不差,跟于湛商談收購明月樓的事辦得漂亮,秦綰自然也相信他的眼。
買田莊鋪子什麼的都是些小事,著實不需要耗費太多力。
“那我就去辦了。”秦楓道。
“嗯。”秦綰點頭。
再說了一會兒話,朔夜回來,秦楓也就順勢告辭了。
“怎麼了?”秦綰問道。
朔夜的臉比平時更凝重,讓微微有些不解。畢竟昨天真沒什麼事,只是隨便找了個借口把朔夜打發回寧王府呆了一晚,應該不至于發生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沒什麼。”朔夜說了一句,猶豫了一下,又道,“和小姐并沒有什麼關系。”
“那是……王府的事?”秦綰皺眉。
“寧城來了幾位客人。”朔夜答道。
“王爺的親戚?”秦綰意外道。
寧城是原來老寧王在時的封地,李暄這一支在寧城扎幾代,就算現在嫡支只剩他一個人了,可總有些親戚的,還有他的母族。只是,既然這麼多年也沒聽說有什麼來往,怎的這時候又千里迢迢來京城了?
寧城遠在北疆邊城,來一趟京城,路上來回就是兩個月了。
“是先王妃的親妹妹,還帶著兩個孩子。”朔夜抿著。
“怎麼,是個不著調的?”秦綰不多了幾分興趣。
朔夜子沉穩,輕易不會怒,短短半日功夫就能讓他提起這家人時帶上個人,這絕對不是普通的不著調了。
“先王妃并不是出大家族,而這位夫人又是庶出。”朔夜委婉地道。
秦綰頓時恍然。
老寧王救駕死之前,也不過就是個普通的皇室宗親,娶的妻子也只是邊城的中等家族,那樣的人家,對于嫡的教養還能上心,但庶嘛,多半是教些風花雪月的手段,專門送出去做妾的,也就別提什麼端莊賢惠了,會的都是爭風吃醋的手段。
“然后呢?”秦綰問道。
“聽說,是夫君亡故,正室不能容,將們母掃地出門——”朔夜苦笑道,“先王妃家里同樣已經沒有人了,關系最為親近的就是王爺了,所以變賣嫁妝,一路上京來投親。”
“知道了。”秦綰只需要知道這些,就理清了頭緒。
“只怕讓你郁悶的是,那位夫人帶著滴滴的兒吧?”荊藍走過來,正好聽見這句話,笑著了一句。
“屬下只是從未見過這般……”朔夜鎖著眉,一臉難以形容的表。
“多大了?”荊藍好奇地問道。
“和二小姐一般大吧,是一對雙胞胎姐妹。”朔夜答道。
“行了,有空我去瞧瞧。”秦綰道。
“小姐哪里需要跟這種人一般計較,沒得自降份。”荊藍噘著道。
“遲早要見的。”秦綰倒是不在意,“何況,畢竟是老宅那邊的親戚,若是理不好,對王爺也不好。”
“要我說,找個院子養著,等小姐嫁過去做了當家主母,看兩個差不多的人家把人嫁出去就得了。”荊藍說道,“按照東華的律法,無子寡婦可以由長侍奉,到時候就沒小姐什麼事了。”
“你說得對。”秦綰隨口答應了一句,又看了朔夜一眼,心中哂笑。
真要這麼簡單,怕是朔夜的臉就不會這麼難看了。
不過也沒差,這事怕是不到來理,真當李暄是什麼善心大發的好人可就錯了,不過,話說回來,李暄要是敢把這種東西留著來膈應……
哼哼,秦大小姐折騰起人來,可不會憐香惜玉。
“行了,我去一趟父親書房。”秦綰起道。
朔夜和執劍聞言,行了一禮,順勢退下,只有荊藍跟在后面。
如今,秦建云書房門外的守衛早已不敢再如當初一般將秦綰擋在外面,恭恭敬敬地行禮后,就自覺去通報。
侯爺如今重視大小姐,昨晚若不是大小姐在,恐怕侯爺的怒氣更重,尤其大小姐脾氣也和二小姐一樣好,對他們這些護衛也很客氣,并不像是三小姐那般蠻橫。
“爹爹。”秦綰吩咐荊藍等在外頭,自己走進書房。
“綰兒,坐。”秦建云和藹地道,“第一天管家,可是有什麼為難之?”
“母親一向把賬目管得清楚,并無為難。”秦綰搖頭,又笑道,“如今最大的事也就是大哥要向柳家下聘,還有二妹的嫁妝。”
“這都是大事,不得怠慢了。”秦建云滿意地點頭。
“大哥的聘禮之前陳姨娘在管,大哥自己也看著,不需要我手了,倒是二妹的婚事……”秦綰說著,臉上也出為難之來。
“有什麼不妥?”秦建云一皺眉。
“母親沒有列出單子,兒一接手,連準備到什麼程度了都不知道,問二妹,臉皮薄,也不好意思說,這……”秦綰吞吞吐吐地道。
“什麼?”秦建云的聲音都響了起來,“給珍兒辦嫁妝,折騰這麼久了,連單子都沒一張?”
“今早兒去派人要了,可母親說沒有。”秦綰一臉的無辜。
當然,秦珍的嫁妝單子怎麼可能是真沒有,可昨天才鬧出這麼一樁事,張氏怎麼敢把那張寫了不南楚珍寶的單子拿出來?倉促之間,就算想重做一張都來不及。誰知道秦綰接手了管家大權,第一件事不是安人手,或是清算賬目,而是給秦珍辦嫁妝?
和秦珍的姐妹關系有這麼深厚嗎!
“還會不會管家!”秦建云罵了一句,又想起兒還在,頭疼地了太**,又道,“你看看庫房已經有什麼了,重新列個單子,不夠的再派人去采買。”
“兒也不知道嫁妝要辦什麼啊。”秦綰很委屈。
秦建云愣了一下,也啞口無言了。
這種事都是當家主母辦的,秦綰一個小姑娘家懂什麼?剛開口想讓秦綰去向老太太討教,但想起母親對綰兒莫名的不喜,話倒口邊又咽了回去。
“啊,對了!”秦綰忽然笑靨如花,“爹爹,這次去南楚,外祖父把娘親的嫁妝單子給我了,就照著娘親的嫁妝置辦可行?”
“清河是一國公主,哪是珍兒可比的。”秦建云皺眉道,“你照著單子,削減七,再加幾田莊鋪面,也就差不多了。”
“是。”秦綰也很滿意。
至,秦建云的態度是真沒想克扣娘的嫁妝的,即便對后院有所疏,但娘親的眼總算也不是太差勁吧。(ww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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