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送支金釵,哪怕是輝耀閣出品的,顯然也沒多上心。
張氏也氣得牙的,再想起庫房里堆著的那些珍寶,就更加痛了。而雪上加霜的是,侯爺看過了珍兒的嫁妝,順口就說,秦綰最遲明年春天也要出閣了,讓把清河公主的嫁妝整理出來做個接——是真不知道若是秦綰真拿著原本的嫁妝單子一一仔細比對,那些已經賣出去的東西和揮霍掉的現銀要用什麼填補?
賀晚書和秦瑤作為表妹和堂妹,自然也是要來的。
秦瑤看著這眼花繚的嫁妝送出門,滿臉的羨慕,很清楚自家的況,自己出嫁的時候,嫁妝能有這十分之一就已經很了不得了。
賀晚書想得卻多些,何況已經沒時間關心嫁妝的問題了,想起前天晚上自己枕邊突然多出的字條,就手心直冒冷汗。
字條當然是看過就趕燒掉了,但那一字一句卻記在了心里。
投靠秦綰的時候就知道,肯定會付出一些代價,畢竟大表姐并沒有義務要幫。但是,大表姐讓做的事……倒不是不愿意,而是,真的沒做過這麼大的事,也不知道自己的表現會不會出錯,偏生這事又不敢跟人商量,連丫鬟都不敢說,更別說是母親了。
母親一心想靠姑祖母提攜哥哥,肯定不會同意的做法的。
“晚書這是怎麼了?不高興?”秦珍問道。
大喜的日子,總算也有了個笑容,臉上上了胭脂,倒是看不出來氣不佳。
相比起上不得臺面的秦瑤,秦珍自然也是更看重賀晚書這個表妹的。
“沒事,最近母親子不好,有些擔心罷了。”賀晚書強笑道。
“過了這兩天,我請太醫過去瞧瞧。”秦珍立即道。
“多謝二表姐。”賀晚書只得道。
“賀表姐是羨慕珍姐姐的嫁妝了吧。”秦瑤笑道。
屋里其他幾個姑娘都很無語地看了一眼,這說的不是你自己麼?
“公侯嫡,自然該有這派頭。”賀晚書淡定道。
賀家雖然也沒落了,但畢竟曾經輝煌過,現在總也還是三品世襲將軍,但秦家二房……就真的只能呵呵了,若非大房太過給力,這京城哪里還有二房一家人立足的余地?
秦瑤的娘雖然潑辣,也畢竟是個人,若非秦建云封侯,那些無賴們都不敢再迫,自行退散了,二房早就灰溜溜地逃離京城了。
秦瑤撇撇,很是無趣。
不喜歡賀晚書,明明都是客居侯府的小姐,還是姓秦的呢,賀晚書不過是個外姓人,可不但老夫人喜歡賀晚書,連下人們都對賀晚書更好。還是老太君的親孫呢,和秦綰秦珍秦珠并沒有什麼不同,哪里不如一個不姓秦的表小姐了?
另一邊的端王府,剛剛送到的嫁妝擺了一屋子,華璀璨,引得賀客一陣贊嘆。
尤其,聽說這位二小姐的嫁妝幾乎都是大小姐打理的,就更加慨了。
秦家大小姐理家能力不錯啊,前些年傳的瘋病果然是有的吧,可惜當初不夠果決,若是直接上門求親就好了,如今人家已經要為寧王妃了。
所以說,果然還是寧親王眼睛夠毒啊!
按例,府里的侍妾都是可以來參觀主母的嫁妝的,于是,目前端王府里唯一一個上了玉牒的庶妃紀如帶領著一群鶯鶯燕燕在屋子里,嘰嘰喳喳的。
紀如也很嫉妒,紀家富庶,雖說有些違制的珍寶拿不出,但置辦一份等值的嫁妝還是沒有問題的,可是父親把直接送給了端王,別說婚禮了,就是嫁妝,也只匆匆帶了一盒銀票,其他什麼都沒有置辦。
不是說銀票不好,也懂父親的意思,一個人背井離鄉,還要在王府里站穩腳跟,沒有什麼比銀票更好使的東西了。然而,一個如花,誰沒有幻想過十里紅妝,手牽良人呢?終究有幾分意難平。
尤其,作為第一個知道端王“那個”了的人,從那之后,端王別說給一個好臉了,就連看都不看一眼,有時故意去必經之等他,都會被刻意無視,就好像就是個什麼臟東西似的。
唯一讓紀如慶幸的是,府里其他侍妾也都是如此,聽說連未來王妃都被冷落了,這種一視同仁,讓紀如保存了幾分希。然而,就這點希,也在幾天前破滅了。
長樂郡主送了端王一位人,居然還是個婦,可偏偏……王爺像是對了眼似的!雖然沒有寵幸,可每日都有召見,那種區別待遇,怎麼能讓不心驚?
“王爺。”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侍的問安。
紀如趕帶著一群侍妾行禮,隨即,憤怒的眼就直直向了李鈞邊的人。
一個殘花敗柳,居然也好意思跟在王爺邊!
其實雄娘子現在依舊是一副未嫁的裝扮,只是……他的年紀怎麼也扮不像十五六歲的,所以,端王府的人猜測他的來歷,最得到認同的就是——寡婦。
好吧,其實也沒錯,只不過,不是寡婦,是寡夫。
雄娘子也很不安。他做夢都沒想到,秦紫曦居然是東華的長樂郡主,的妹夫……是端王,是堂堂一位王爺啊!
武功被封,還中了毒需要秦綰的解藥,加上端王的武功不弱,雄娘子怕死,確實不敢做什麼手腳,乖乖地被當一件禮送到了端王府。可是,相這幾天,他也看出來了,端王雖然看起來對他有點意思,卻是因為他的外表,怎麼也看不出端王有喜歡男人的模樣啊。還是說,人不可貌相?
端王府的日子并不難熬,端王長相俊,就連來為難他的那群侍妾,也都貌可人,他原本就是個男通吃的主,葷素不忌,端王府里錦玉食,比混江湖好多了,就這麼過日子也沒什麼不好的,反正他也不介意伺候一個男人。然而……他就怕一件事,萬一端王發現他是個男人,而端王又不喜歡男人,該不會惱恨自己欺騙他,一氣之下就砍了他吧?
因此,他和李鈞相時,小心翼翼地保持著距離,而不知道為什麼,李鈞居然也沒讓他侍寢過。該不會……這位王爺還如此天真地想玩純游戲?
“王爺安好。”紀如咬牙道。
“行了,你們回去吧。”李鈞看見,就像是吃了一只蒼蠅似的膩味。
“是。”紀如眼眶一紅,幾乎要哭出來。
其他侍妾倒也沒笑話,其實,大家都半斤八兩,不管是貴妃賜的,還是皇帝皇后賜的,端王殿下……似乎都不怎麼興趣的模樣。
一行人退去,李鈞才舒了口氣,但心下又十分別扭。
都是人,就是看看也賞心悅目,可自己怎麼會看見們就習慣作嘔呢?倒是……
他偏過頭看了看邊的雄娘子,又有幾分疑。
他這麼寵這個秦綰送的人,還有個最不可與人說的原因,就是……端王殿下看見人就想吐,包括未來王妃在,唯一……看見這個緒娘的人沒有任何反應。
該不會,他是真的上了一個出低賤的寡婦?
想到這里,李鈞的臉都綠了。
他雖然喜歡這個緒娘,不過,也就是玩玩罷了,真要惹上一個出如此低賤的人,就枉為皇族子弟了!
“恭喜王爺,即將迎娶王妃了。”雄娘子是真心恭喜。
不管怎麼說,娶了王妃,最近一段日子,端王總不會想起他來的。
有錦玉食榮華富貴,還有那麼多可看可,這日子才是最舒心的。最好……端王將他完全忘在王府的角落里,只要那個秦紫曦……別再想起他了就好。
“阿嚏!”此刻,被他惦記著的秦綰正在喝藥。
繼吃壞了肚子之后,秦綰很悲催地……著涼了。雖然不嚴重,但太醫還是開了藥,讓侍看著喝下去,還不準出門,以免病反復,出席不了明天的大婚儀式。
秦綰其實很想說,不去就不去,不過再想想一手編排的劇本,還是嘆了口氣。
可惜執劍還在南疆,要不然,這麼好玩的事肯定不了他一份。
“小姐別郁悶了。”荊藍收拾了空碗,笑瞇瞇地拿來一疊餞,“王府送來的,剛剛才做好的,新鮮著呢。”
秦綰隨手了一塊杏脯吃了,沖去里苦的藥味,又嘆了口氣。
“對了。侯爺把二爺放出來了。”荊藍又道。
“正常。”秦綰毫不意外。
雖說春杏事件后,秦樺就被秦建云了足,除了書院,哪兒都不準去,但明天是姐姐大喜的日子,作為唯一的胞弟,他得負責背秦珍出門,足自然是不合適了。
“對了,如果只有畫像,你能做出一模一樣的易容面嗎?”秦綰忽然問道。
“這個……”荊藍遲疑了一下才道,“得看畫像和真人能有幾分相像了,還有,也不太好調整。”
“王爺……畫功如何?”秦綰問道。
“應該,不錯?”荊藍道。
秦綰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讓自己畫,估計也就能看出來是個人,還是不獻丑了,反正李暄也是見過人的,下次就讓他畫吧。
“小姐想易容誰?”荊藍想了想道,“畫像終究和本人有所差別,很難做到一模一樣。”
“歐慧,知道嗎?”秦綰問道。
“慧姑娘啊……”荊藍臉上閃過一訝,又有幾分懷念。
“你認得?”秦綰倒是一愣。
“曾經遠遠見過一次,大概是去年初的時候吧。”荊藍悵然道,“這麼厲害的子,真可惜了。”
“既然你見過,讓你易容歐慧,能有幾分相像?”秦綰頓時眼睛一亮,倒是忘記了,荊藍以前是李暄的暗衛,要說在京城見過一兩次的,也不出奇。
“現在的記憶還算是深刻,應該能模仿出七八分,就是不知道慧姑娘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胎記之類的,當時距離太遠,觀察得不夠清楚。”荊藍猶豫道。
“那沒有問題,你做好面,然后我說,你修改。”秦綰松了口氣。
“是,小姐。”荊藍答應一聲,又疑道,“慧姑娘……是小姐的師姐吧?小姐要易容慧姑娘?”
“你說,太子殿下看見我會不會被嚇死?”秦綰一本正經地問道。
“太子……難說,不過江侍妾肯定能被嚇死。”荊藍笑道。
“我們的太子殿下說不信鬼神,本小姐倒是很想知道,當鬼神真的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是信,還是不信呢?”秦綰微微勾起了角。
若是旁人易容歐慧,哪怕外貌一模一樣也是不夠的。歐慧的氣質太難模仿。
但是不一樣,同樣的靈魂,只要換回原來那張臉,就是活生生的歐慧,別說李鈺了,就算是師父也未必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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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大婚,某人某人某人都要倒霉啦,哈哈哈,終于能寫到這部分了!早就設計好的劇,一直沒人能跟我分那種暗的酸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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