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你把我抓過來的麼?著眼前得意非凡的小老頭兒,沐清漪忍不住在心中默默道。
“所以呢,老夫也不要求你救命之恩涌泉相報了。等到小娃娃生下來之后,要拜我為師。”老頭兒兀自愉快地下了決定。沐清漪忍不住角出了一下,問道:“如果是個孩兒呢?老先生也要收為徒麼?另外,老先生能夠教什麼?總不能讓拜拜你一師傅吧。”
“孩兒?!不可能,一定是個男娃!老夫從來不收娃!”老頭趕反駁道。
“所以,如果是孩兒就不用拜師了?另外,你救我是因為你把我帶到這里才害我險些喪命的。如果我死了,就是一尸兩命,不,是兩尸三命,所以,你救我的事咱們只能一筆勾銷。”沐清漪含笑道。
“你急著!必須是男娃!”老頭兒急得團團轉。
這是我能決定的事麼?沐清漪暗暗翻了個白眼,覺得第一個還是孩兒才好,喜歡孩兒。
有寶寶了?
有些渾渾噩噩地回到自己之前醒來的房間,坐在床頭邊沐清漪還有些回不過神來。抬手輕輕上自己依然平坦的腹部,然后在用左手試了試自己的脈搏。無奈實在是醫不,莫問都沒能夠把出來的脈,又怎麼可能會有什麼結果?再如何聰明絕頂,泰山崩于前而不變,沐清漪這也是兩輩子第一次做母親,如今又被困在這個冰天雪地的地方,心中怎麼能不驚惶?若只是一個人,沐清漪斷不會有什麼害怕恐慌之意,但是如果真的有了寶寶……
“沐姑娘。”門外,傳來了之前領路的那位老婦人的聲音。沐清漪這才回過神來,平靜地道:“請進。”
那老婦人端著一盅藥走了進來,笑看著沐清漪道:“老爺說姑娘有了子,吩咐老奴熬得安胎藥,姑娘快趁熱喝了吧。”老婦人將托盤放在桌上,小心的倒了一碗藥送到沐清漪跟前,道:“原本沒想到姑娘會有了子,咱們也沒有準備安胎的藥。還是老爺前兒帶著姑娘回來之后又冒著大雪特意出去了一次。幸好咱們這梧山如今雖然大雪封山,但是山里的名貴藥材卻不必那些名山大澤的。才能夠找齊了藥材。不然只怕還要出山去買藥才。”
沐清漪接過藥碗,點頭道:“有勞了。”喝下了藥,苦的味道讓沐清漪不由得皺了皺眉,旁邊的老婦人已經送了一杯溫水到跟前笑道:“姑娘漱漱口去去苦味吧。咱們這山里清苦也沒有什麼甜的東西。我雖然不知道姑娘的份,卻也看得出來你不是北漢人,肯定也是沒吃過苦的。”
沐清漪淡淡一笑,并非沒吃過苦,相反的過的苦一般人也不會。只是說起來,確實是沒有過過什麼清苦的日子。除了當初剛剛落天牢的那段日子,之后就算是在萃紅閣,日子過得痛苦歸痛苦,卻也稱不上清苦。
那老婦人看看了沐清漪,將并沒有什
麼不滿和難的模樣,心中也更加喜歡起來。若這真的是一個滴滴的小姐,這日子可不好過。
“還未請教大嬸貴姓。”
老婦人笑道:“老奴家里姓李,咱們一家也只有三口子了。早前姑娘見到的那小子是我兒子,我們一家三口早幾年被老爺救了命,就一直留在這里伺候老爺。我家里的老頭子平日里在灶房里生火,姑娘若是什麼時候想要吃什麼了千萬別客氣。如今可不比尋常時候。”有些慈的著沐清漪平坦的腹部,李大嬸臉上滿滿的都是高興和羨慕。兒子都三十多了,若是一般人家孫子也該十來歲了。只可惜他們家當初糟了難,媳婦兒孫子都沒了,兒子傷心之下也不愿再娶,因此李大嬸看著別的人有了孩子既高興又羨慕。只想著那一天自己也能夠再抱上孫子便好了。
“多謝。”沐清漪淺笑道。雖然接還不多,但是已經能夠察覺到這李大嬸還有那兒子都是老實人。想必哪位李大叔應該也是個尋常老實人,這個院子里唯一不好糊弄的就是那個古怪的老頭子了。
“李大嬸,這里……一直就只有你們四個麼?”沐清漪不經意地問道。李大嬸點點頭道:“可不是麼,老爺是個有本事的人,但是除了隔三五個月出一趟門之外也不見有什麼人往來。早幾年聽老爺的意思……是在躲著什麼人。”搖搖頭,李大嬸道:“我也不懂這個,老爺救了我們一家的命,還跟了咱們一個安立命的地方。咱們就要報答老爺。”
“原來如此,之前在書房忘了問,那位老先生高姓?”
李大嬸一臉茫然地搖頭,他們都習慣了老爺老爺,卻沒有想過老爺到底姓甚名誰?
沐清漪雖然無奈卻也只得在這小院里住了下來,卻不知道外面早就已經鬧翻了天。哥舒竣下令全城搜索也沒有找到沐清漪的半個影子,凌霄堡同樣也是各路探子進出,更不用說西越在北漢的細作也紛紛派出,但是沐清漪卻像是當真憑空消失了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麼大的事自然也沒有人敢瞞,立刻快馬加鞭的命人回西越稟告了容瑾。北漢皇城距離西越邊境也快馬加鞭也不過三四天的路程,沐清漪始終的第九天邊境上便有六百里加急的快報送到哥舒竣面前。因為嚴冬,西域各國占不到便宜已經紛紛撤兵,但是容瑾卻并沒有就此消停,而是調轉兵力陳兵百萬與兩國邊境之上,隨時都有可能會打過來。聞言,北漢朝堂上下頓時一片震驚。哥舒竣被趙子玉牽制在華國,北方邊境雖然蠻族暫時也被風雪所阻,卻也不得不防。如今若是再跟容瑾的百萬大軍拼,只怕最后兩敗俱傷,反倒是讓過氣來的蠻族等到開chun之后恢復元氣趁火打劫。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跟容瑾全面開戰。
“眾卿,你們說現在該如何是好?”拿著剛剛收到的急報,哥舒竣著殿下的權臣沉聲問道。
眾臣議論紛紛卻是各執一詞,有說打的也有說和的,誰也不肯讓著誰,聽得哥舒竣腦門一震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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