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到這個的云浮生卻沒有想過,如果不是他自己野心打著別樣的主意,就算是蕭廷舌燦蓮花,又怎麼可能說得了他這樣的一方巨擘?
蕭廷自然也察覺到了云浮生的目,卻也不以為然。他不認為云浮生現在會有那個勇氣為了這點事殺了自己。江湖和朝堂,終究還是有些分別的。
“本侯邀了西越帝等人明日前來赴宴。”云浮生道。
蕭廷劍眉微皺,看著云浮生道:“靖安侯是想要……”云浮生道:“不日容瑾等人就要準備啟程回北漢皇城了,咱們來了一趟在這里待了這麼多天,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就回去見陛下吧。”
蕭廷心中苦笑:在他看來他們什麼都不做就已經是做的最好的了。但是云浮生卻顯然不這麼認為,傲然道:“容瑾回去之后必然還會因為同命蠱的事與陛下發生沖突,與其如此,還不如咱們就先一步替陛下解決了這個麻煩。”
蕭廷把玩著手中的折扇,淡淡道:“在下只問一個問題——靖安侯有把握對付西越帝等人麼?西越帝,魏公子,夏修竹,莫問,甚至是西越帝和沐相邊的隨侍衛都是難得一見的高手,靖安侯憑什麼覺得自己能夠對付他們?”
云浮生冷哼一聲道:“蕭公子太喜歡算計了,有的事卻是不必算計那麼多。只要有足夠制對方的實力,再多的算計也是枉然。”
蕭廷不語,眼底卻多了幾分嘲諷:問題就是,你有那樣的實力麼?
“咱們帶著四千兵馬還有我云門的弟子和一干江湖中的高手,何愁不能收拾掉容瑾那幾百個人?”云浮生道:“更何況,本侯自然還有別的辦法。”
蕭廷皺眉道:“候爺的辦法該不會是下藥吧?有莫問在什麼樣的藥能夠奏效?”
云浮生道:“自然不是,到時候……蕭公子自然就知道了。”
見云浮生執意要賣關子,蕭廷也無疑多問,起道:“既然靖安侯執意如此,在下也不便多說。畢竟……陛下是說過的,一切以靖安侯為首。不過在下能力低微,只怕也不能幫靖安侯出什麼力了。”
云浮生不得他不手,自然高興,“蕭公子隨意。”
看著蕭廷退出去,云天恒方才道:“師傅,蕭公子師傅并不看好師傅的計劃,是不是……”云浮生冷笑一聲道:“膽小如鼠,能什麼大事?何況,還有一件事本侯沒有告訴他罷了。”
云天恒疑地抬眼,云浮生道:“容瑾了重傷,雖然他一直做出一副無事的模樣,但是怎麼逃得過本侯的眼睛?”云天恒這才有些了然,“師傅今日特意親自走一趟,就是為了查看西越帝是否傷?”
云浮生得意地點頭道:“不錯。容瑾臉慘敗,眉宇暗青,氣息也與往常全然不同,時斷時續,時快時慢,分明是重傷之相,本侯還聞到了淡淡的腥氣。不僅是容瑾,還有
魏無忌也同樣了傷。只是魏無忌不如容瑾那般嚴重罷了。不知道……他們在梧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云浮生對此也并不是十分關心,轉念道:“跟著他們一起回來的那個老頭兒查清楚了沒有?”
云天恒搖了搖頭,道:“從來沒有人見過那個老頭兒,而且那個老頭兒進了西越的駐地之后就再也沒有出來,也沒有跟人打過什麼道。誰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誰。不過據說他時常給莫問在一起,或許……應該是一個大夫。”
云浮生皺眉,道:“那當初劫走沐清漪的人呢?當初劫走沐清漪的人武功絕對不在我之下。”對此,云浮生到有些不安。如今在北漢靠著一個沒什麼實權的靖安侯之位過日子,云浮生唯一能夠依仗的就是自己堪稱天下第一的武功,如果連這個都沒有了,云浮生只怕每一天都要寢食難安了。
云天恒搖了搖頭道:“還是沒有線索。弟子已經派人進山去查看了,不過恐怕要過兩天才能夠回來。”其實跟蕭廷一樣,云天恒也覺得師傅這一次cao之過急了。但是卻也知道師傅現在本就聽不進自己的勸告,也只得作罷。看著眼前穿著一富貴的侯爵服飾的男子,云天恒突然覺得眼前的人十分陌生。這真的還是那個當年將他撿回云門養長大教他武功的師傅麼?
“廢!”云天恒剛剛回過神來,就聽到云浮生怒罵道。幸好,云浮生還知道眼前這個弟子已經是自己為數不多的能夠信任的人之一了。倒是沒有像平常那些惹他怒的人一樣直接一掌劈過去。深吸了一口氣,云浮生下了心中澎湃的怒火,沉聲道:“算了,你去安排吧。千萬要小心,明天的事絕對不可有一一毫的差錯。”
云天恒垂首,恭敬地應道:“弟子遵命。”
看著眼前恭謹順從的弟子,云浮生這才覺得心好了許多。滿意地點點頭道:“很好,師傅除了你師妹以外也沒有別的弟子,將來師傅的一切還不都是留給你的。你去吧。”
“是,徒兒告退。”云天恒轉出了帳篷,著眼前一無際的茫茫荒原,年輕的臉上出一淡淡的苦笑。他不想要什麼師傅后的一切,如果能夠回到曾經的云門該多好?曾經那個有著許多悉的師兄弟姐妹,讓他能夠為之努力,為之期待這的云門,而不是現在這個不知所謂的靖安侯府。可惜……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云浮生設宴邀請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雖然這設宴的地點未免有些古怪,但是人家也說明了是為了給容瑾和沐清漪驚洗塵。西越這邊既然也愿意給他這個面子,去赴宴自然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了。只是,去赴宴的卻并不適合原本以為的容瑾和沐清漪等一干人等全部到齊,而是容瑾帶著魏無忌夏修竹莫問等人,而沐清漪卻留在了西越這邊的駐地里。迎客的時候,看到容瑾獨自一個人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面,站在門口迎接地云天恒不由得愣了一下。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容瑾已經到了跟前。
“靖安侯何在?”容瑾形頎長,長玉立站在寒風中顯得比云浮生要高上一大截。居高臨下的睨著云浮生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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