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莫問出現在眾人手,手一揚一大包東西落到了老頭兒的跟前。老頭兒連忙手接住轉又進去了,帳篷里傳來老頭兒的聲音道:“外面的人別傻著,送熱水進來!還有姓魏的小子和小夏,莫小子都進來幫忙!”
這一忙起來,就一直到快天亮了帳篷里才又有了靜。不提沐清漪等在外面的焦急和擔心,被人忘了的蕭廷也險些給凍了冰。天微曦的時候,帳篷的簾子方才被人揭開,魏無忌站在門口含笑看著沐清漪等人道:“沒事了,進來吧。”
東方旭歡呼一聲就想要往里面沖,他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見過九哥了,誰知道剛剛過來就聽說九哥昏迷不醒正在搶救。這會兒終于沒事了怎麼能不興。魏無忌挑眉,擋住了他道:“清漪進來就可以了。”
沐清漪莞爾一笑,對東方旭搖搖頭道:“東方公子,那個……麻煩你了。”指了指躺在不遠的一角一不,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的蕭廷。東方旭有些失落,眼地著道:“九哥醒了,子清讓人通知我一聲。”
沐清漪點點頭轉進去了。東方公子神猙獰地走向蕭廷,看到蕭廷睜著眼睛看著自己不由得樂了,“喲?還活著呢。”
蕭廷凍得都發青了,勉力一笑道:“有勞掛念,這位公子貴姓?”
東方旭不經意地踢了他一腳,方才一把拉起他傲然道:“本公子東方旭,看你長得一副弱不風的模樣,居然敢綁架沐相,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蕭廷笑道:“客氣。”
“聽說西越帝沒事了?”消失了不時間的凌天霄出現在帳篷前,看到被東方旭抓在手里的蕭廷有些詫異的揚眉,顯然是沒有料到蕭廷居然會以這副模樣出現在這里。凌霄堡堡主父子倆雖然暗地里有些偏向西越的意向,但是到底還是在北漢不可能就這麼明正大的站在了西越這邊。就是凌天霄跟著他們也是以之前烈王所托照顧沐清漪的原因。所以西越和北漢之間的許多事凌天霄都自避嫌,譬如說昨晚的事。這會兒看到蕭廷和從未見過的東方旭,倒是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凌、凌天霄?”蕭廷道。
凌天霄笑道:“沒想到還會在這種況下見到蕭公子?”
“凌霄堡投靠西越了?”蕭廷問道。凌天霄笑道:“蕭公子言重了,不過是在下和沐相以及魏公子莫谷主有些私罷了。”凌天霄沒有承認,但是也不等于否認了。沐清漪和魏無忌都是西越手握實權的人,凌天霄跟他們私甚篤,凌霄堡的態度還需要問嗎?只是,這些卻也不到蕭廷來考慮了,他現在唯一需要考慮的是自己還有沒有命活著回北漢皇城。
凌天霄顯然也明白蕭廷的境,如果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蕭廷還能活著回去告他和凌霄堡的,那顯然他們還真的需要重新考慮凌霄堡的立場了。所以凌天霄只是朝著蕭廷笑了笑,挑眉看向東方旭,“這位是?”
天樞淡淡道:“這是西越
靖遠侯公子東方旭。”
“原來是東方公子,幸會。”凌天霄拱手道。
東方旭撇撇,笑道:“凌主幸會。本公子先去理這個。失陪。”晃了晃手里的蕭廷,東方旭大搖大擺的拎著人走了。
大帳里,容瑾躺在床上依然昏迷不醒。沐清漪著床上的人不由地遲疑了一下,問道:“前輩,容瑾他……”老頭兒臉上也多了幾分疲憊,不只是他就連魏無忌夏修竹等人臉都有些蒼白。大帳中間還放著一個巨大的浴桶,散發著濃濃的藥味。老頭兒擺擺手道:“沒什麼大礙,第一次了,以后的事就好辦多了。”
沐清漪蹙眉道:“以后?還需要幾次?”
老頭兒道:“不用擔心,順利的話一兩次就可以了。就是現在這樣,只要好好養著只要沒有什麼大的刺激,應該也沒事了。最近不要武。老夫累了,你自己照看他吧,先走了。”
沐清漪連忙點頭道:“有勞前輩了,慢走。”
魏無忌等人也費力不,沐清漪干脆將他們都打發出去休息了,只自己一個人照看容瑾。看著躺在床上沉睡的人,沐清漪邊泛起一淡淡地笑容,擔心了一個晚上,總算是能安心下來了。
睡夢中,容瑾突然皺了皺眉。沐清漪手將要平他皺的眉頭,低頭時卻看到他前的襟上染上了一抹鮮紅的痕跡,心中不由得一。抬手輕輕拉開前的已經才發現容瑾前還有一道長長地口子,最然已經上了藥包扎傷了但是鮮卻依然浸了白紗布染上了上的中。想起容瑾剛剛被莫問帶回來的時候那一濃濃的腥味,沐清漪只覺得心中了,有些無奈地苦笑道:“同樣是腥味,比起你自己我還是希染得是別人的。”
“清清……”容瑾慢慢睜開眼睛,暗紅的雙眸著眼前有些憔悴的人兒。
“你醒了?!”沐清漪有些歡喜的道。
“一直醒著。”容瑾淡淡道。要知道他渾上下不下七八外傷,被丟進滾燙的藥水中還有三個絕頂的功高手同時運功,就算是活死人差不多也該痛醒了何況容瑾只是昏睡過去了而已。甚至在治療過程中容瑾有好幾次都忍不住想要直接發將那幾個還他那麼痛苦的人殺了算了,就算他真瘋了又怎麼樣?但是一來是他本提不起一一毫的力來反抗,二是腦海里想起清清擔憂的眼神他總是提醒自己再忍忍。當然,這些痛楚是沒有必要告訴清清的。容瑾朝著里面挪了一下,道:“上來,休息。清清一晚上沒睡?”
“你別!”沐清漪連忙道,“小心你傷!”
容瑾笑道:“不礙事。清清過來陪我一起睡。”已經熬過了最痛苦的時候,這一點小傷容瑾自然是不看在眼里。對上他固執堅持的眼神,沐清漪只得輕嘆了一聲,小心翼翼地在他邊躺下來。只是不再向往常一樣得靠近他懷中,生怕不小心到了他上的傷痕。容瑾淡淡一笑,也不在意,抬手輕輕在了依然沒什麼變化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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