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笑道：“沐相這麼說，小心陛下聽到了跟你急。”

沐清漪眼笑道：“公主見笑了，陛下的子是有些急，不過大多數時候還是很講理的。”

眾人心中默默吐槽：陛下只有對沐相的時候才講理吧？所以說，有的事是羨慕不來的。就如同很多人羨慕容瑾對沐清漪的深，但是問題是有幾個姑娘真的敢不怕容瑾，猶如平常夫婦一般的跟他相？既然沒那個本事，就別羨慕別人。

陪著長公主等人說了一會兒話，沐清漪還是起回含章宮去了。一會兒不見，都有些想念滄溟小寶寶了。

“小姐……”跟在沐清漪后，霍姝猶豫再三有些躊躇地道。沐清漪回頭看了一眼，秀眉微挑，“怎麼？”霍姝有些不高興地道：“小姐，那些誥命夫人是怎麼回事？為小皇子慶賀滿月，帶著那麼多妖嬈的姑娘來做什麼？還一個個濃妝艷抹的，剛剛清寧殿里都是一子脂味兒。”沐清漪含笑道：“們是什麼意思，霍姝難道想不到麼？”

霍姝當然想得到，不止想得到，今天這些子的份都已經銘記于心。早在這些人進宮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將這些子的份卷宗送到霍姝的跟前來。跟在小姐邊這麼久，除了梅映雪，霍姝還真的沒見過不長眼敢往陛下跟前湊得人。這次可好了，一次開了一大堆，皇妃的份果真是足以讓人舍忘死啊。

“月封，你怎麼看？”沐清漪笑道。

云月封沉默了片刻，道：“這些子……只怕未必都是真的傾慕陛下……”

這不是廢話麼？！霍姝睜大了眼睛，定定地盯著云月封。這世上，真的對陛下癡心不改的子還真不多，只要是大多數子膽子都不夠大，承力也不夠強。比起被人棄若敝履，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險，大多數子還是希自己被人捧在手里的。

云月封只當沒看到霍姝鄙視的眼神，淡淡道：“每一代君王登基，都是一個一代新人換舊人的過程，也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陛下登基當然也是如此，但是……其中很大一部分人心目中的晉之路并非是為陛下的心腹，能臣，而是依靠帶關系為皇親國戚。但是自從陛下登基以后，這條路卻幾乎完全堵死了。那些有真本事的人家或許不在意，但是對于那些沒什麼人才的權貴之家來說這等于昭示了他們即將衰落的結局，所以，很多人都會開始著急也并不奇怪。雖然陛下大婚之時，曾經許諾過。但是……真的當真的又有幾人？微臣記得，有不人家中的兒是專門培養出來就是為了送進宮的，們甚至連皇子的王府都不會考慮。只等著新皇登基在送宮中直接為皇妃。沐相可有注意到，方才大殿中有幾位容貌極佳的姑娘，年齡明顯有些大了。這幾位姑娘，如果當初先皇沒有駕崩的話，們應該已經送宮中了。但是先皇駕崩，陛下不選妃，他們就一直耽擱下來了，即使陛下命令拒絕，們也嫁不到什麼好人家。有頭有臉的人家都心知肚明，們原本是為皇家準備的，宗室不敢要們，權貴之家也

絕不會要這樣的姑娘做當家主母。”

“還有這樣的事？”霍姝驚訝地道。從小生活在天闕城，還真的不知道居然還有這樣的事，“那……萬一皇帝看不上們呢？”就算皇帝選妃，也不一定就一定能選上啊。

云月封淡淡道：“這本來就是一場賭注，贏了自然是滿門富貴，輸了也不過是一個子而已。”

沐清漪揚眉笑道：“月封來皇城時間不久，這些事倒是比霍姝還要清楚。”這些沐清漪當然知道，別說是西越，當初華國這樣的人家也不。頂級的門閥不會這樣做，如顧家那樣的人家，無論進宮還是許配給別人必定都是最好的人家，不是皇后貴妃，王妃就必然是當家主母。只有那些向往著往前，卻又實力不濟的人家才只能靠著子來一搏前程。這些姑娘必定各個容貌麗，從小培養的能夠善舞。只可惜……以侍人者，衰而馳。真正能夠坐上最頂端的位置的寥寥可數。但是卻還是有無數的人家前赴后繼絡繹不絕。

云月封有些靦腆地淡淡一笑，他雖然是丞相長史，但是這些問題沐相是早晚會遇到的，他自然早就花時間去查了。

“小姐有什麼打算？”霍姝問道。

沐清漪淺笑道：“我為什麼要有打算？我既不能讓他們不這樣養姑娘，也不能阻止他們想要往上爬。誰不想要為人上人？”

霍姝恍然大悟，笑道：“小姐確實不用做什麼。”小姐只需要讓陛下對那些野花野草不興趣就可以了。別人再怎麼蹦跶都麼用。

“啊呀？！”三人便說邊走，快要到含章宮門口時，突然一道白影閃過，一個纖的影跌倒在了三人跟前。

著突然跌倒在跟前的白子，三人面面相覷，半晌無語。

“小姐……”這個時候會出現在宮中的子只能是各家進宮赴宴的權貴千金，這樣的人自然也不可能一個人在宮里闖。果然，沐清漪三人還沒說話，就見兩個丫頭匆匆的跑了過來。看到跌倒在地上的白子更是慘一聲撲了過來，“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霍姝翻了個白眼挑眉看向站在一邊的云月封，云月封神淡漠，俊眸微垂卻還是讓霍姝從中看到了一不屑。

“小姐！你怎了？誰把你推倒的？有沒有傷著？”那小丫頭撲倒在白子的邊，跌聲問道。白子臉蒼白，有些驚惶地了站在一邊的沐清漪一眼，連忙道：“環翠，胡說什麼？！是我……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的。”

那環翠的丫頭有些忿忿地了沐清漪一眼，顯然是不相信子的解釋，同樣也沒有認出沐清漪的份來。清寧殿們這樣的小丫頭本就是進不去的，沐清漪平常又極出現在外人面前，這樣一個小丫頭不認識并不奇怪。何況，這會兒看到眼前的子跟自家小姐一樣一白，容貌也毫不遜于自家小姐，自然難免多了幾分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