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命婦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敢開口,只是在心中苦不迭。剛剛被沐相罰了,說不定現在長公主這里也免不了一頓責罰。他們之中份最高的也不過三品誥命,長公主要罰他們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啟稟公主……”們不說還有人會說,含章宮總管蔣斌自然不能讓這群人大搖大擺地就這麼從后宮游到前朝,又從前朝跑到后宮。所以派了幾個宮太監護送們回來的,既然陛下沒有即刻將們遣送出宮,那就證明們還得繼續參加皇子的滿月宴,自然就只能送回清寧殿來了。領頭的太監仔仔細細地將事說了一遍,甚至連皇帝和沐相的罰都說清楚了。長公主和莊王妃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縷笑意。這位沐相,罰起人來還真是有些意思。
“你們膽子倒是不小?你們是不知道眷不得擅前朝呢?還是分不清楚前朝和后宮的位置?”
“王妃恕罪……咱們,咱們一時急,走錯了路。”
“哦?既然走錯了路?為何不及時返回?”長公主冷聲道,“當真是不知道到天高地厚,知不知道擅闖**是什麼罪名?既然沐相心憐小皇子不忍妄造殺孽,本宮也不多說什麼。沐相罰的懲罰之外,每人再抄寫法華經一百卷。到時候供奉到城外的寺廟也算是一樁善事。”
聞言,眾人險些昏死過去。十遍四書五經,一百卷法華經,這幾年他們就什麼都不用做了,只是每日埋首抄書就可以了。不只是誥命,幾位閨秀也是臉蒼白搖搖墜。被沐相和長公主罰抄寫這麼多的書卷,等到寫完都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另外,被公主和沐相罰過的人,別說是進宮,們還能嫁的出去麼?
“怎麼?有意見?”長公主淡淡地瞇眼道。
“臣婦不敢……”眾人巍巍地道,跪在地上的影也搖搖擺擺,仿佛馬上就要倒了一般。長公主輕哼了一聲,這才作罷。
“公主,王妃,薛公公求見。”
莊王妃連忙讓快請。薛任雖然不及蔣斌這個大總管,但是卻是從小看著容瑾長大的,容瑾登基他在宮中自然也頗有臉面。不一會兒,薛任走了進來,先是朝長公主和莊王妃見了禮,方才恭敬地道:“老奴奉陛下和沐相的口諭,平川郡主孝敬淑敏,是為閨中典范。特賜明珠一斛,造飾品三套,黃金百兩。”
莊王妃大喜,“多謝陛下,有勞公公了。”倒不是莊王府有多麼看重這些賞賜的價值,而是陛下在這個時候賞賜平川郡主就是在告訴們,今天的事跟平川郡主無關,不必擔心。這種事陛下只怕是想不到的,想必也是沐相的功勞。莊王妃暗地里對沐清漪也更多了幾分激。
“不敢,老奴告退。”
這件事,不只是后宮,前朝也同樣大影響。原本一眾員們都聚集在清和殿飲酒閑談,等著開宴。雖然有不人心中打量著別樣的主意,卻也都還是一片和樂融融的模樣。魏無忌容瑄等人也坐在殿中閑聊著。一個太監匆
匆的進來,在魏無忌耳邊低語了幾句,魏無忌有些好笑地挑了挑眉,揮手讓人退下。
容瑄揚眉道:“怎麼了?”
魏無忌笑道:“沒什麼,剛過了幾天好日子就有人不想好好過了。”容瑄也不是傻子,為西越唯一的實權親王這些日子朝中上下的事自然逃不過他的耳目,挑眉看了看坐在一邊的顧秀庭。顧秀庭放下茶杯,斂眉淡笑道:“區區小事,兩位何必為此抄心?”
容瑄一笑,“也是,這點小事哪里攔得住陛下和沐相?”連顧秀庭這個親表哥都不擔心,他們自然也用不著擔心了。
魏無忌著顧秀庭挑了挑眉,顧秀庭淡笑不語。
“圣旨到!禮部右侍郎嚴冀教無方,縱容眷擅闖前庭,罪無可恕!圣上念皇子滿月,普天同慶,赦其死罪。禮部右侍郎貶為庶民,嚴氏一族三代之不得科舉!欽此!”
聞言,跪在地上的禮部右侍郎子一立刻跌倒在地。貶為庶民,嚴氏一族三代之不得科舉。這個一族說得可不是嚴家一家,還有包括嚴家五服之所有姓嚴的人。只怕就算陛下不要他的命,回頭他們也不會被憤怒的族人給死。
“陛下!老臣……老臣……”禮部右侍郎聲道,卻半晌也說不出一個字來。他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算是想要為自己辯解也無從辯解。陛下的旨意是說他教無方……只要是他兒犯的錯,都是他教無方。可是……擅闖前庭……嚴冀恨不能當場昏死過去。
所以,有個坑爹的兒是所有為者的噩夢啊。
待到傳旨的蔣斌離去,大殿里頓時就炸開了花兒。有幾個膽子大一些的忍不住便往魏無忌等人這邊湊了過來,想要探聽一些消息,“莊王……莊王殿下,這……”按理說,今天是小皇子的滿月宴,陛下就是再不高興也不會現在發作才對啊。同理反證,陛下會如此毫無顧忌,可見已經不僅僅是不高興的問題了。
容瑄把玩著酒杯,懶洋洋地笑道:“這什麼?本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不如,你們問問嚴大人是怎麼回事?”
倒霉的嚴大人已經被侍衛給拎出門扔出皇宮去了。被貶為庶民,嚴大人自然也就沒有資格再參加小皇子的滿月宴了。
魏無忌笑瞇瞇地道:“說起來……好端端的,嚴大人的家眷怎麼會擅闖**呢?”這話一出,不心中有鬼的人都暗暗的了一把汗。雖然不知道的形,但是他們也能明白嚴大人的眷為什麼會擅闖含章宮。雖然覺得愚不可及,但是……只希自己家里的眷沒有那麼蠢吧?但愿如此……。
雖然大殿里依然熱鬧非凡,但是許多人卻都已經心不在焉了。若不是生怕一不小心再多出一個擅闖宮的罪名,不人大概都會忍不住想要先去廷探一探自家夫人兒有沒有問題。這些擔心,直到長公主和莊王妃率領一眾眷踏大殿中才松了口氣。但是,很快又有不人哭喪著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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