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莫問毫不留地打算了南宮羽的話,道:“這種病……越好的人,發作起來越快。所以……目前被染的都是軍中的將士,反而城中的百姓沒什麼大礙。”
容瑾凝眉道:“霄城里空的,是你們提前將人遣走了?”
南宮羽微微點頭道:“莫谷主說,人太多反倒會讓疫病更加肆。遷走的人都有莫谷主派遣的藥王谷的大夫照看,以免再有人發病。”
容瑾點點頭道:“做的好。莫谷主……多謝。”
莫問微微點頭,并不多言。他為藥王谷主,雖然生冷漠但是如果發生大范圍的疫病這樣的事,本就是他的職責之。就算沒有容瑾和清漪的關系,他依然要做自己該做的事。
容瑾抬手了眉心,下了心中的怒火,問道:“現在有多人死亡?”
南宮羽低聲道:“染病的將士至有七八萬之多,死亡的還不多,但是依然不斷有士兵發病。”因為恰巧莫問就在盤城,南宮絕一發病南宮羽就請了他過來診治,所以發現得早并沒有造太大的傷亡。但是,盤城三十多萬兵馬,至有四分之一染病,而且人數還在不斷的擴大,西越大軍本就已經沒有了戰力。
“好一個哥舒竣!朕當真是小看你了。”容九公子磨牙,沉思了片刻抬頭看向莫問,“莫谷主,可有什麼適合北漢的疫病?”莫問皺眉,并不答話。
南宮羽也忍不住容,“陛下,你是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容瑾冷笑一聲,道:“既然哥舒竣都好意思死這樣的下三濫手段,朕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不行!”門外傳來沐清漪清越的聲音。聞言,容瑾臉一變飛掠到門口擋住了沐清漪想要進來的腳步,“清清,你來這里做什麼?”沐清漪挑眉,“我不能來?”
容瑾皺眉道:“你會來想必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沐清漪點點頭,雖然南宮羽封鎖了消息,但是沐清漪還是從掌柜的收集的各種消息里推測除了一些蛛馬跡。對于哥舒竣的下作手段,也萬分憤怒,但是這樣的事卻絕對不能夠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疫病從來就不是可以用來玩弄的東西,一個控制不住便會釀滔天大火。容瑾道:“清清知道就好。你先帶人離開霄城,等這里的事解決了再說。”
沐清漪揚眉笑道:“你要帶我上戰場,現在又趕我走?”
這跟上戰場能一樣麼?容瑾無言。他敢帶著清清千軍萬馬中自由來去,因為他有信心能夠護住周全。但是對于這種事,即便是容九公子也不敢說自己就能夠百分百保證自己沒事。更不敢讓清清冒這個險。
沐清漪推開他看向里面的莫問,“子淵,況當真如此嚴重?”
莫問沉默的從懷里取出一個綠的玉瓶遞給沐清漪,道:“每日服用一丸,可保無大礙。”
沐清漪打開玉瓶,一沁人心脾的悠閑散發出來。不
用嘗試也能夠猜到這里面用了多珍貴的藥材,因此很顯然這種藥并沒有辦法大量的制作和推廣。
莫問抬眼道:“有力護的人,只要不被染,每天按時喝藥也不會有什麼事。南宮將軍……應該是有人將染了這種疫病的抹在了兵上所致。”最麻煩的就是那些沒有力的士兵,而這些人恰巧就是占了絕大多數的。
“可惡!”容瑾怒道,“本公子若是不給他連點瞧瞧,他還以為本公子是什麼心慈手之輩。”
“不。”沐清漪再一次截斷容瑾的話,沉聲道。
“清清!”容瑾不悅,有些不滿地向沐清漪,“現在西越大軍失去戰力,一旦北漢進攻,霄城本就守不住。”
沐清漪搖頭,“那也不行。哥舒竣不擇手段,你也要跟他學麼?這種事……有損德,不可為。”容九公子嗤之以鼻,他才不相信什麼德不德的,他只相信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莫問道:“確實是不行。”容瑾冷眼向莫問,莫問道:“北漢地勢高于霄城,這個時節多是北風。一旦北漢的疫病控制不住……西越同樣也要遭池魚之殃。”更何況,為醫者,莫問也絕不會給容瑾這種東西的。
聞言,容瑾也不再堅持沉默不語。只是心中打得是什麼主意就沒人知道了。
“容瑾。”沐清漪還是提醒道。容瑾看看眼前一臉擔憂地著自己的妻子,沉的神終究還是暖了一些,道:“我知道了。”沐清漪這才松了口氣,知道,即便是不愿意,只要容瑾答應了自己的事必然不會奉違。散播疫病這種事絕不可為,至于哥舒竣,多行不義必自斃!
“陛下和沐相……如今還是住在將軍府中麼?”南宮羽問道。容瑾看向莫問,莫問道:“府中只有南宮將軍一人染病,已經移居到院最深,無妨。”容瑾點點頭,“那就住在這里。”雖然茶樓那邊也有地方住,但是行事卻并不方便,還在在將軍府里要好一些。
接連趕了大半個月的路,容瑾早早地送很是疲憊的沐清漪去歇息了。等到沐清漪睡著了,容瑾又轉回了書房里,南宮羽,天樞,天璇和莫問都還坐在書房里喝茶。
“陛下。”
容瑾輕哼一聲,看向莫問道:“莫谷主,疫病沒有……毒藥總有吧?”
莫問淡然挑眉,也不穩容瑾想要干什麼,直接跑過去一個藥瓶,“放在水里無無味,中毒的癥狀跟現在的疫病一模一樣。但是……不會傳染。”
容九公子滿意地點點頭,隨手將藥瓶拋給了天璇,道:“天璇,去北漢皇城走一趟。將這個給玉衡。他知道該怎麼做。”
天璇沉默地點了點頭轉出去了。
“天樞。”
“屬下在!”天樞沉聲道。容瑾挑眉,悠悠道:“既然清清不肯用以牙還牙的法子,那麼換一個吧。朕記得……北漢的草原這個時候……正是個不錯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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