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立認真道:“不覺得。我之前接到爺爺的電話,也是一個人回來。我以前去學校,也是一個人去,論可憐我比你還可憐。”
“自立哥哥,娘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三娃提醒他,“我覺得你不可憐。”
自立樂了:“你大哥可憐嗎?”
“可憐。”三娃看著鐘大娃道,“也是他活該。”
大娃抬手把包扔振剛懷里:“拿著。”直直地向三娃走去。
三娃嚇得躲到自立后,大喊:“自立哥哥,救命!”
“大娃,別人都上船了,你也趕上去吧。”自立道,“三娃這個樣的,你一天揍他十頓,他也不長記。”
三娃朝自立胳膊上拍一下:“自立哥哥,我沒得健忘癥。”
自立回頭問:“還想不想我救你?”
三娃瞬間老實了。
大娃忍不住游說:“你們真不跟我一塊回去?”
“我們過兩天回去。”振興道,“要不你在家再過兩天。”
大娃很想在家多待幾天,可他上的是軍校,紀律嚴明的軍校,他請五天假,時間快到了,必須得回去:“我走了,你們好好照顧娘啊。”
“我那個姥爺已經埋進墓地里。”自立道,“娘這次發狠,那個人惜命,估計不敢再搞小作。”
更生接著說:“折騰這麼久,連我和哥一面都沒見著,吳伯宗也不會再由著折騰。”停頓一下,緩口氣,“惹怒爺爺,把吳家小輩折騰進去,吳老頭能罵死。”
“施老頭死了,他的位子空出來,吳家一個幫手,可能還會多一個敵人,我覺得吳老頭暫時沒力管咱們。”振興道。
大娃意外:“振興,這可不像你說的話。”
振興白了他一眼:“我天天跟你們在一塊,就算是榆木腦袋也該開竅了。”
“你的腦袋跟榆木疙瘩差不多。”大娃把包拿過來,拎著辣椒油上了船,還不死心,“自立,真不跟我一塊回去?”
自立揮手:“暑假再見。”
大娃轉進船艙。
自立笑笑:“咱們也回家吧。”
“你們仨去上課。”更生指著二娃、振剛和三娃,“我們去副食廠買菜,晌午給你們做好吃的。”
三娃好奇:“什麼好吃的?”
“如果有牛,就做紅燒牛。”更生想一下,“再買只給娘燉個湯。”
三娃提醒他:“牛排好吃。”
“我們不會做。”更生道,“娘為了我們的事,這幾天累,你不準在娘面前說想吃牛排。否則,我不介意借爸爸的皮帶一用。”
三娃哼一聲:“你娘也是我娘,你心疼我也心疼。”
“咱家三娃長大了。”自立不吝夸贊。
三娃皺皺鼻子:“自立哥哥,你才比我大六歲,別說得好像比我大六十歲。”
“六歲看起來差別不大,但我上中學了,你還沒上小學。”自立提醒他,“我九歲的時候,你才剛記事。我不但抱過你,還背過你呢。”
三娃有些不自在:“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停頓一下,“不跟你們說了,我得去學校。”順便拽上二娃和振剛。
如振興所說,更生的親姥爺病逝,他的位子空出來,吳家想推自己人上去,正四活,肖老就把他以前的手下提上來了。
吳家沒得罪過肖老提拔上來的這位,好巧不巧,大革命期間,吳伯宗的妹夫整過人家親戚……了一個幫手,多半個敵人,吳家自然顧不上找亓家麻煩,甚至恨不得亓老暫時忘記他們。
亓老幾次整施家小輩,皆因施蓮沒事找事。吳家老頭就警告施蓮,不準再找鐘家和亓家麻煩。
宋招娣太狠,施蓮又對宋招娣有心臟病這點深信不疑,很怕宋招娣殺全家,也不敢再找宋招娣麻煩。公爹不準招惹亓家一派,正合意。
七月底,高考結束。二娃說他一定能考上帝都大學法律系,振剛說他能考上位于申城的海軍軍醫大臨床醫學系,宋招娣給兩人兩百塊錢,獎勵他們考上大學。
大娃不愿意了,看著兩個弟弟把錢收起來,就對宋招娣說:“娘,我們四個考上大學的時候,你也沒獎我們錢,是不是得補回來?”
“那我也給你們一人兩百。”宋招娣道,“你們這次出去玩,我就不給你們錢了。買票的時候各買各的,吃飯的時候AA制,如何?”
三娃好奇:“AA制是什麼意思啊?娘。”
“各付各的。”宋招娣道。
三娃:“可是我們一起吃飯啊。”
“那就平均分。”宋招娣道,“這樣一來你就吃虧了,你最小。”
大娃:“他正長,吃的一點也不。”看向宋招娣,“娘,我們這次要去羊城,離家遠,那邊又沒咱家親戚,你不多給點,萬一我們回不來,怎麼辦?”
“那就一路乞討回來。”宋招娣道。
大娃噎了一下:“娘,再給五百,我不要一千。”
“你要這麼多錢干什麼?”宋招娣問。
大娃:“買東西啊。”
“大哥,娘給咱們一千塊錢就夠了。”二娃道,“我做了二十條連,和十件短袖和及膝。娘說我做的好,十塊錢一條也有人要,咱們把服賣掉就有錢了。”
大娃猛地轉向他:“你什麼時候做的?”
“我看書看累的時候做的。”二娃道。
自立皺眉:“二娃,你喜歡做服,我理解,可是你——”
“你誤會了。”二娃道,“有的人學習累了,要出去逛一圈,娘上課累了,喜歡做好吃的,振剛累了,喜歡睡一會兒,我累了喜歡做服。那些子都是我以前畫的,做的時候我什麼都沒想,腦袋是放空的,一點都不累。”
大娃忙問:“你腦袋放空,服還能穿嗎?”
“按照標準碼做的,可以的。”二娃道,“大力和劉后天才能到,要不我再做幾件子?”
宋招娣提醒他:“二娃,我你做子拿到那邊賣的目的,是想你學會跟人家講價錢,并不是指你買服賺錢。”
“我知道的,娘。”二娃看一眼大娃,“可我覺得那點服還不夠大哥一個人忽悠的呢。加上大力哥和劉,我們九個人啊。”
宋招娣:“那隨便你,只要你不覺得累。”
“不累。”二娃道,“我都兩個月沒剪刀了。”
大娃:“我有一個問題,娘,到時候人家問我們服哪來的,我們怎麼說?”
“有標牌啊。”二娃道,“三娃,去樓上拿一件給大哥看看。”
大娃皺眉:“有標牌?”
“對的。”二娃道,“我的服就/春秋服裝,春秋戰國的春秋,也是春天和秋天。”
自立好奇:“有什麼講究?”
“春天萬復蘇,秋天碩果累累。”二娃道,“我覺得這兩個季節最好。”
宋招娣點頭:“等明年二娃滿十八周歲,我就陪他去甬城辦廠。先把名字定下來,等他畢業了再招人生產。”
“你們可真厲害。”大娃佩服,“這麼大的事,也不跟我們講一聲。”
宋招娣:“離明年還有一年,說什麼?你爸也不知道。”
“爸也不知道?”更生驚呼,“宋老師,趕明兒鐘師長知道了,又得跟你叨叨。”
宋招娣:“他又幫不上忙,跟他說也是白說。對了,快六點了,該做飯了。”
“這麼熱的天,真不想吃。”大娃道,“可是不吃又。唉,做人真麻煩。”
宋招娣笑著說:“鐘大娃,你不想做就直接說,我去做。”
“想做,想做。”大娃連忙說,“娘,你就坐在風扇底下歇著,我們一會兒就能做好。”
宋招娣樂了:“你去把面盆端過來,和點面,更生,你把爐子和鏊子拿過來,咱們做餅吃。”
“對,擱風扇底下炒菜。”大娃道,“我去端爐子,二娃,振剛,去摘菜。”
三娃從樓上跑下來:“大哥,你看,每件服上都有商標。”
“春秋服飾,下面還有一排英文?”大娃看過去,“這是娘寫的?”
二娃:“我自己寫的,娘找大伯印的。”
“大伯?”大娃問,“大伯有沒有說你搶他飯碗?”
二娃:“大伯我畢業后去他們廠上班,他們廠穩定,以后還有退休金。”
“你怎麼說的?”振興好奇。
二娃回想一下:“我說先練習練習,明年暑假回來開裁店。畢業了,我再去國營廠上班,到時候還請大伯多多指教。大伯在電話那邊樂得哈哈笑。我如果跟他說,我一個月做的服,賣的錢比他一年工資還多,他又得嘮叨我。”
“老一輩人都希晚輩有個穩定工作。”大娃道,“我若不是太想當將軍,我才不上軍校呢。”
更生拎著爐子過來:“你想當婦主任?”
“滾蛋!”大娃瞪他一眼,去廚房拿面盆。
八月一號,建軍節,下午,大娃帶著一眾兄弟,背著宋招娣給他們做的雙肩包出發了。
傍晚,鐘建國回到家,宋招娣已經做好飯。飯后,夫妻二人走著去看文藝演出。九點多,兩人到家洗洗澡睡覺。
翌日早上,煮點粥,煎個蛋,炒兩個素菜。鐘建國一邊吃一邊說:“他們要是能一去不回該多好啊。”
“他們一直不回來,你該擔心了。”宋招娣見兩碟菜還剩一半,卻快吃飽了,“他們在家也有個好,起碼不會有剩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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