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燁知道了此事會如何置?自然要徹查到底。
沒有哪個皇帝能忍邊有人覬覦皇位,即便是親妹妹也不行。這一次,恐怕連太后也救不了李令月了。
可除了李令月,他更擔心的人,恐怕是睿王李景輝。
「三郎,你該過去了,他恐怕會要尋你。」
麗質徹底冷靜下來,目認真地直視著他。
裴濟的臉也凝重起來。
他本就對蕭齡甫父子近來的一些舉有所懷疑,此刻自然也猜測今夜的事是否就是這一對父子的手筆。
至於陛下——
想起方才在涼亭邊見到的形,他心中又有嫉妒與痛苦一閃而過。
不論父親如何,陛下仍是信任他這個表弟的,待會兒恐怕的確會尋他過去,他不能再留在這兒了。
沉默片刻,他手替將衫整理好,沉聲道:「你先走。」
麗質轉要離開,可還未走到亮,又被他拉住手腕,重新扯回懷中,抱著,覆在耳畔悶聲道:「麗娘,我會帶你走的。」
「嗯,我知道。」
「你再忍忍,別像方才那樣,萬一惹怒了他,你會吃苦的。」
麗質過樹影間的隙向遠的夜空,中秋的圓月皎潔如銀盤,懸在夜里,看得雙眼發酸。
「知道了。三郎,我得走了。」
裴濟沒再說話,在頸邊落下一吻,隨即慢慢將放開,看著回到池邊寬闊的宮道上,帶著婢快步遠去。
直到的影消失,他才從樹下走出,匆匆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
出了這樣的大事,麟德殿中的宮宴自然也再進行不下去。
太后被抬著回長安殿去,皇帝也直接離席,賓客們遂也一鬨而散,往宮門方向去,嬪妃們更是失不已,沒打采地回後宮。
麗質不想遇見任何人,眼見坡道上已陸陸續續有不人的影子,忙拉著春月一路走得飛快,這才趕在與人迎面遇上之前,繞過左藏庫,了後宮的門。
回到承歡殿,強撐著臉沖迎上來的幾個宮人微笑,隨後便遣們下去,自己則將寢殿門嚴嚴實實地閡上。
春月沏了熱水來,替將丸藥沖開,黑漆漆的葯散發著苦的氣味。
麗質卻難得沒覺嫌棄,當即接過,三兩口飲下,直到春月塞了顆餞到口中,才後知後覺地到苦味正蔓延開來。
「小娘子,你怎麼了?」春月憂心不已,唯恐是因為方才李景燁的驟然親近而不悅到現在。
麗質卻搖頭,拉著的手輕聲道:「春月,咱們很快就能離開這兒了。」
春月驚愕地瞪大眼睛,表將信將疑。
自然是信小娘子的,可眼下的況,又什麼也沒看出來。
麗質沖笑笑:「你將心思收好,千萬別被人看出來,這兩日,咱們將邊巧又價值不菲的東西都再看看,挑些合適的,我再命人往長姊那邊送去。」
說著,站起走到桌案邊,取了筆墨紙硯,提筆寫信。
得先給蘭英那兒去一封信,將事簡單說一說,讓蘭英到時好將早先出嫁時帶出長安的那些人遣來,等著城外送離開。
不知此時究竟離最後那一刻到底還有多遠,可有一點能確定的是,若李景燁當真懷疑睿王,命人到幽州去查,又或者直接下令將他調回長安,那他即便還未完全準備好,也不得不被著當即起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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