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上,游安正對著豪華版的列車便當大快朵頤。
列車站,貝克被蒙特羅先生打來的問責電話罵得狗淋頭。
斯科拉星獄,奧古斯獄警長得知蒙特羅弄丟了人的消息,吩咐布里亞將那名有傳病史犯人親自送到蒙特羅的府邸。
晚上,游安和謝淵風塵僕僕地站在斯科拉星獄的大門前。
「終於回來了。」游安長長地了一個懶腰。
「游警,你出差回來了?」星獄門口的警衛從值班亭里探出一個腦袋。
「晚上好,沃爾。」游安打了一個招呼。
「正好,您這三天不在,我這堆了好幾個你的快遞。」沃爾把幾個箱子搬出來。
謝淵驚訝地看了游安一眼,「你這幾天還買東西了?」
「路上空下了幾個訂單。」
游安隨口應道,上前看了看幾個快遞箱上的標籤。
謝淵還在發愣時,游安已經抱起了一個箱子。
「別愣著,幫我搬一下那幾個。」
謝淵沉默著把自己當一個沒有的搬運機,任由警衛把數個快遞箱摞到他手上,險些擋住他的眼睛。
兩人把快遞箱搬回-12層的辦公室。
剛進門,幾天未見的北山雀就聽見靜,輕快地「啾——」了一聲,從書架上撲棱著飛來,一頭栽進游安的脖頸窩裏,親熱地用腦袋拱了拱。
游安了它溫熱的小肚子,作為回應。
出於一難以言喻的好奇,謝淵沒有第一時間離開。
他靠在門邊,看著游安拆快遞。
第一個箱子被打開,數十袋碼得整整齊齊的水果胡蘿蔔出現在眼前。
謝淵:……
原來昨天真的在想胡蘿蔔。
第二個箱子被打開,一堆花花綠綠的包裝袋作一團。
「這是什麼?」謝淵忍不住問道。
「石林區特產。」
游安隨意翻了幾袋,對上謝淵困的表,輕咳了兩聲。
「在職場上,出差回來給同事帶伴手禮也是一種職場禮儀。」
「我送你的《職場新人生存法則》最後一章有介紹,你可能還沒看到那裏。」
謝淵突然到莫名心虛,他連第一章都還沒開始看。
不過這不是重點。
「我們這不算出差吧,明明是逃命。」謝淵小聲道。
「在其他同事眼裏,我們這可是一趟正正經經的公差。」游安一臉認真。
謝淵:雖然我覺得哪裏不對,但是好像也無法反駁。
「你覺得這次的事,是誰的手腳?」
謝淵試圖讓兩人的對話走上正軌。
「能夠干涉所有人的檢,和指定對接的供應商互相勾結,在星獄里能做到這兩點的人,應該屈指可數。」
游安拆開一包水果胡蘿蔔,「咔——」啃了一口。
謝淵的思路被這清脆的聲音打斷了一秒。
「不過嫌疑最大的,應該是我們那位看起來剛正不阿的獄警長大人。」
「不管怎麼想,我都覺得他跟這事不了干係。」
「咔嚓——」
游安狠狠地咬了一口胡蘿蔔。
這個胡蘿蔔的味道比想像中要好,可以安排回購。
謝淵盡量讓自己忽視耳邊的咔嚓咔嚓聲。
「你打算怎麼辦,有這麼一個人藏在暗中,總歸是個患。」
「第一步,試探。」游安豎起一手指。
「看他是打算直接撕破臉,還是暫時收手,維持和平的假象。」
於是,第二天,奧古斯獄警長收到了財務科遞上來的本月報銷單。
他瀏覽著手裏的報銷清單,只見游安名字後跟著的那一串數字愣是比別人多出了兩位數。
「這是怎麼回事?」
財務科負責人不自覺地把腰彎得更低了。
「是游警這次出差的差旅費,說這些都是為了工作發生的必要開支。」
獄警長拿筆的手微微一頓,接著拔下筆帽,飛快地在文件最後簽下自己的名字。
當天,巡視中的游安收到了差旅費報銷被批準的消息提醒。
微微勾起角,「接下來的第二步,收集報。」
「了解對手,這是我能給予我們獄警長大人最大的尊重。」
晚上,游安和謝淵在辦公室里開小會。
「奧古斯·多明戈,出生於C級星——爾坎星,年時期家道中落,依靠打工勉強完學業后,考斯科拉星獄,為一名一級獄警。」
「他工作的前十幾年經歷都乏善可陳,就像一名普通獄警一樣,靠著熬年限一點點晉陞。」
「事的轉折從六年前開始——」
「那是奧古斯晉陞為三級獄警的第一年,據當時就在斯科拉星獄工作的老獄警說,那陣子奧古斯的經濟況突然有了改善,和同事聚餐不再推,出手變得闊綽……」
游安和謝淵對視一眼,在這一年的日期上做了一個記號。
「這很可能就是他開始涉足非法易的開始。」
「那個時期,奧古斯轄區的犯人死亡率開始升高,為此,當時的獄警長還就此事找過他談話。」
「不過奧古斯並不在意,伴隨著死亡人數的增長,他的財富迅速累積。」
「通過金錢打點,他的每年考評績都是A等,檔案記錄做的十分漂亮。」
「四年前,斯科拉星獄發生了一起重大的犯人越獄事件。」
「在這次事件中,因為一名獄警的疏忽,犯人逃出了牢房。危急時刻,奧古斯獄警長而出,制服了犯人,並因此了重傷。」
「造事故的那名獄警因遭犯人襲擊,當場死亡,星獄也就沒有再對他進行追責。」
「而奧古斯因為這次事件的傑出表現,被評為當年的優秀獄警,到上級的隆重嘉獎。」
「這起事件也為他在三年前晉陞獄警長鋪平了道路……」
游安在這起越獄事件上劃下重重一個圈。
「假定奧古斯是一個為了金錢,不惜冒著革職風險也要在暗中進行非法易,攫取巨大利益的人。」
「他會是一個在犯人越獄時,冒著生命危險盡忠職守的優秀獄警嗎?」
謝淵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面。
「這和他的人設不符。」
「這個事件可以好好挖一挖。」
游安淺灰的瞳孔中有流閃。
「想要扳倒奧古斯,就必須先從搖他的基開始。」
「如果這個幫助他升遷的重要功績,本就是一場騙局。事就有意思了……」
作者有話說:
看評論區,發現好多小天使對奧古斯的級別有誤解,他是獄警長,不是典獄長,也不是監獄長……(吸氧)
可以把他當作管理上面49層的一個區域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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