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過飯,顧延之帶著南希去了醫院。
醫院里只有程茗玉陪著南煙,顧延之和南希到的時候,南煙正在發脾氣。
說全難,倒也不是疼,就是躺在這邊時間太久了不舒服,想翻,想活一下胳膊。
但是現在這種況一樣也做不了。
程茗玉在旁邊好聲好氣的勸,讓再忍忍,胳膊還有盆骨都了手,能活的地方現在都在休養中,盡量還是不要折騰的好。
南煙也知道程茗玉話是對的,但是不舒服,心便也就很糟糕,嘟嘟囔囔的一直抱怨。
說這樣躺在床上一不,跟死了也沒什麼區別,興許不等傷好了,自己先難死了。
然后讓程茗玉去醫生。
這點破事哪至于去把醫生過來,今天護士來,程茗玉已經跟護士提過了,護士給的就是那一套話,勸們再忍一忍。
要想恢復的好,有些事總是要熬一下的,可能什麼事都那麼如意。
總不可能完手就開始活蹦跳。
程茗玉嘆了一口氣,“醫生來了也沒辦法,醫生說的跟我說的都是一樣的,你把人家過來干什麼?”
南煙嗓門有點大,“你他過來,他總有辦法的,總不可能我就這麼著吧,他不是醫生麼,他怎麼可能沒辦法。”
顧延之和南希站在門口,互相對視了一下。
南希著聲音說,“你應該沒見過南煙這樣吧,在你面前向來溫如水。”
顧延之說,“我又不傻,即便是沒見到,怎麼還會猜不到?”
南希笑了一下,然后直接推開了房門。
南煙還在那邊,催著程茗玉去找醫生。
結果一看到進來的兩個人,話說了一半,瞬間就把后邊那一半給咽回去了。
程茗玉轉頭看到南希和顧延之,明顯是松了一口氣。
笑呵呵的,“你們兩個來了,小希怎麼樣了,現在出來走沒關系嗎?”
南希托著肚子,“走的也不多,路上都是坐車,過來也就是坐一會兒,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顧延之扶著去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南希看著床上的南煙,“怎麼了,剛才在外邊聽你說哪里不舒服?”
南煙表變了變,之前哪里都不舒服,但現在全都沒有了。
說,“沒事沒事,就是躺的久了,乏了。”
南希說,“是這樣的,忍一忍吧,你傷的有點重,恢復需要一定的周期,這段時間盡量忍一下,等以后好了,想怎麼活都行。”
又說,“這才完手,皮還沒長好,盡量還是不要挪的好。”
南煙沒辦法說別的,對南希總不可能相對程茗玉一樣不管不顧。
最后只能抿著不說話了。
程茗玉見南煙態度完全變了,心也復雜的。
知道南煙顧及的是什麼,可見還是沒完全放下。
顧延之看了一下程茗玉,“我聽說昨天晚上是郭老師在這邊守的夜。”
程茗玉啊了一下,“對,是的,不過他現在學校有事兒,又去忙了,想一想也對不住人家,晚上在這里守著夜,第二天還要正常上班,別看年輕,年輕也不扛折騰。”
顧延之扯了一下角,“也是。”
南煙緩了一口氣,視線落在南希上。
很想從南希上看出一點什麼來,但是南希表淡淡的,臉上什麼樣的緒都沒掛。
等了一等南煙就問南希,“你們吃中午飯了嗎?”
南希說吃過了,而后反問,“你還沒吃啊?”
這麼一說,程茗玉像是剛想起來,趕說,“你們先聊著,我去買午飯,確實是還沒吃,一直到現在,煙煙估計壞了。”
之前是想要去買午飯的,但是南煙發脾氣,說這里不舒服那里不得勁,鬧騰的一直也沒放心出去。
現在南希和顧延之來了,總算是能空下樓了。
顧延之點頭,“去吧,這邊有我們呢。”
程茗玉收拾了一下,也就出去了。
等著病房里只剩他們仨,南煙說,“婚禮取消的事你們都知道了吧?”
南希沒說話,可這話也明白,南煙是說給聽的。
南煙隨后吐了一口氣,“說是暫時取消,但差不多也就這樣了,郭老師有沒有跟你們說,我們倆已經在商量分手的事了。”
顧延之直接反問,“商量好了嗎?”
南煙輕輕地搖了一下頭,作不敢做的太大,搖晃的幅度大了會頭暈。
聲音弱弱的,“還沒商量好,關鍵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跟家里人說,現在應該不太可能,你看我媽那樣,要是知道我們兩個分了,指不定炸什麼樣。”
顧延之眉頭皺了一下,“那你們兩個可得好好商量商量說辭,要是商量不好,估計郭老師會落埋怨。”
也不等南煙說什麼,他又說,“本來你們倆這事兒,責任就不在他,別到最后把人家的名聲給毀了。”
南煙抿著,盯著顧延之看了幾秒鐘,再次把視線落到南希臉上。
南希沒有什麼意外的表,那看來是知道自己之前到底做了什麼事了。
之前南煙想到南希知曉自己做的那些丟人事兒還會覺得臊得慌,但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覺得無所謂了。
反正自己在南希面前從來都是不堪的,也沒有什麼好的印象留給南希,也就無所謂現在如何看待自己。
南希等了等就說,“你打算跟周泉在一起嗎?”
這個問題可算是把南煙給問住了。
打不打算跟周泉在一起?
私心里自然是不想的,但若是不打算,之前跟周泉糾糾纏纏斷不干凈又是圖什麼呢?
南煙緩了一口氣,“再說吧,咱媽不太喜歡他,未必會接他。”
把所有的事都推到程茗玉上,“我要是真選擇周泉,真怕把咱媽氣死了。”
南希想了想,“咱媽一直對你很好,你要真的非他不可,最后也是會妥協的,看你自己怎麼辦了。”
南煙似乎有些糾結,“再說吧,等養好了再說,還是得先把跟郭老師的事理好。”
顧延之站起了,過去走到窗口,朝著下面瞄了一下,“周泉之前有來過嗎?”
南煙一頓,猶豫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手的時候他來了,沒到病房來,我在手室門口瞄到他了,他應該是看了一眼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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