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和穆婉到南加老宅的時候,郭家老兩口正好也在。
程茗玉正在客廳里跟郭夫人聊天,看們倆的狀態,似乎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還是親親熱熱的。
穆婉領著南希進屋,“家里有人啊。”
程茗玉看到趕站起,笑呵呵的,“你來了,來來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郭老師父親母親。”
又對著郭家老兩口介紹穆婉,“這是延之母親,我家小希婆婆。”
郭家老兩口站起對點頭示意,穆婉看了看他們,臉上雖然帶著笑,這表看著憾的。
老兩口一看就是知書達理的人,結果攤上這麼個事。
程茗玉隨后看了一下南希,“你姐在房間里躺著,你上去吧,這兩天還念叨你,說是無聊,想跟你聊聊天。”
南希嗯了一下,直接轉上樓去。
南煙房間門開著,南希走到門口就看到躺在床上,似乎是在發呆,整個人有些愣神了。
南希走進去,“我還以為你在睡覺。”
南煙一愣,轉頭看了過來,“你來了。”
臉上掛了一點笑意,“自己坐吧。”
南希在旁邊的小沙發上坐下來,“現在覺怎麼樣,傷口恢復的還好吧。”
南煙嘆了一口氣,“應該是恢復的還行,昨天晚上咱媽給我藥,打開看了一下,說還不錯,只是我自己覺有些糟糕,有的地方很,有的地方刺痛。”
扭了一下子,“最煩的是我已經在床上躺了這麼長時間,我是真的好想活一下。”
南希表淡淡的,“忍忍吧,也沒辦法,現在養好了,以后隨你活蹦跳。”
南煙撲哧一聲嚇了出來,“這話說的,怎麼覺我那麼不穩重。”
南希沒說話,南煙等了等也就把笑容收了回去。
抿了一下,問,“延之都跟你說了吧。”
臉上的表即便是盡量放松,可看著依舊是有些尷尬。
說,“我和周泉那點事兒,藏也藏不住,上次在醫院,我看你應該是知道了全部事的樣子。”
南希想了想反問,“你喜歡周泉嗎?”
南煙一聽問這個都笑了,“我要是喜歡他,當初就不會分了。”
南希也知道這一點,可實在想不明白,“那你為什麼還跟他牽扯不清?”
南煙轉眼看著,“我說我喝多了,你信嗎?”
南希直接回答,“不信。”
南煙勾著角,“我也不信,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我沒想跟他有這樣的牽扯,可最后就發展這個模樣了。”
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我仔細的想啊,事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不一樣的,明明一開始進展的都很順利。”
停頓了幾秒鐘,才再次說,“也不知我總結的對不對,好像是從那次老潘過來大家一起聚會,吃完飯之后就變得不一樣了。”
砸吧砸吧,“只是我自己覺得。”
南希沒說話,如果南煙和郭云北之間的關系真的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有了轉變,那應該也是郭云北察覺到了的一些小心思了。
南希等著等著就問南煙,“那接下來你怎麼打算的,直接跟家里說分手,還是找別的借口。”
南煙呵呵了一聲,“我哪有什麼打算,這事我已經沒有選擇的余地了,看郭老師吧,他想怎麼辦就怎麼辦,至于借口,我不找了,讓他來想吧,他覺得怎麼說能讓他心里舒服,那就怎麼辦。”
說完了,又補充了一句,“你們說的對,總不能到最后讓人家落埋怨,這事本來就是我對不住他,有的鍋需要我自己背。”
南希點點頭,“我覺得郭老師也不會把事做得太絕,他那個人,還是念舊的。”
南煙應該是想說什麼,但是停了下來。
又有些發呆了,不知是不是想到了郭云北。
南希也沒什麼話想說了,兩姐妹就這麼一坐一躺,全都沉默著。
過了沒一會兒,穆婉從樓下上了。
走到走廊里,南希和南煙就聽到聲音了。
穆婉是問程茗玉,“醫生那邊有沒有說大約什麼時候能下床活?”
程茗玉說,“一時半會兒應該不行,盆骨的手比較大,要在床上養很久。”
穆婉嘆了一口氣,又說,“工作上那邊老南一個人能撐得住嗎?”
程茗玉說,“也還好吧,以前煙煙沒去公司不也這樣,公司里又不只是他一個人,還有那麼多員工,實在覺得累,把工作攤出去讓別人分擔,也沒什麼,大不了就是錢賺一點。”
倒是想得開,穆婉再沒說話。
過了幾秒鐘,那兩個人走到房門口。
南煙又馬上臉上掛著笑意,了一聲顧伯母。
穆婉走到床邊看了看,“臉比之前好很多了。”
程茗玉說,“我這每天變著法的給做好吃的,就是想把好好養一養,這個年紀,再虧空的話,以后想補回來太難了。”
“可不就是。”穆婉說,“恢復了,估計就得馬上結婚了吧,結完婚還得要孩子,不養好了,到時候懷孕是很遭罪的。”
看了一眼南希,“我現在就怕小希子吃不消,也是變著法的給做吃的。”
南煙表一頓,就有一些不太自在起來。
程茗玉沒注意那麼多,還順著穆婉的話說,“可不就是,我其實糟心的就是這一點,這得養好長一段時間,差不多了就得趕把婚禮辦了,不能這麼一直拖下去,辦完婚禮接著就得要小孩,郭老師那個年紀,肯定是著急的,就說他不著急,煙煙再大一點,懷孩子也辛苦,還不好生,肯定是要趁著年輕趕生個孩子,這沒養好,生孩子又耗力,耗心,我也怕撐不住。”
南煙沒忍住,開口說,“到時候再說吧,現在想的有點太遠了。”
“這有什麼遠的?”程茗玉說,“這事都趕在眼前了,哪里遠了,你現在馬上要面對的不就是這點事兒麼,還不往心里去,你一天天的可愁死我了。”
穆婉抬手在程茗玉肩膀上拍了一下,“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還沒修養好,可能也不想聽這些話。”
程茗玉嘆了一口氣,轉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我也知道,我知道心不好,我這心也不咋滴,你們都不知道,從出事到現在,我沒睡過一天安穩覺,閉上眼睛都是和郭老師那點事兒,就沒有人心疼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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