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簡瑤覺上不疼了。
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已經被毀掉的行李箱,眼眶紅紅的。
手拉了兩下,發現還有一些幣,巍巍地手,將那些幣拿了起來。
啪嗒,啪嗒——
雨滴砸在手里的幣上。
簡瑤分不清楚臉上的是淚還是雨。
只覺得,自己可能要死在這個雨天里了。
直到這一刻,才突然恨了,恨曼陀羅,恨自己。
為什麼明明是曼陀羅毀了的生活,卻還把他們當救世主?
簡瑤想到了自己的哥哥,想到了他在臨死前說得不悔,有一些茫然,是因為哥哥才效忠曼陀羅的啊,可是哥哥也是因為曼陀羅而死的。
到底該怎麼做,才算不辜負哥哥用命換來的的生命?
……
窗外,傾盆大雨。
厲司南端著一杯咖啡,靜靜站在落地窗前,在他后,蘇星宇與蘇牧塵畢恭畢敬地站著。
過了約有半個小時,他轉,將咖啡遞給蘇星宇:“走。”
蘇牧塵嘆了口氣,應下:“是。”
蘇牧塵將厲司南帶到一間客房前便退下了。
厲司南手推門。
一開門,一個躺在床上,戴著呼吸面罩,極其瘦弱的孩映眼簾。
蘇星宇手下發現的時候,已經吞下了混著泥土的幣,似乎是要用這種方式結束生命。
被送到厲家的時候,幾乎瀕死。
沒有任何求生,哪怕是簡單的冒發燒,都能帶走的命。
好在蘇牧塵是神醫,做了手,下了猛藥。
算是保住了的一條賤命。
厲司南走到的床前,他長指張開狠狠掐住的脖子。
直到旁邊的心電圖出現劇烈波,他才緩緩松開手,隨后,他一掌甩在臉上,將那呼吸面罩都甩歪了些。
厲司南冷著臉,又幫戴好了面罩。
“你怎麼還敢……出現在我面前?”他郁地皺著眉,不知是在質問,還是在質問自己。
畢竟。
會出現在這里,是他下的令。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憤怒,太過明顯和強烈,床上的人睫了,竟是睜開了眼。
厲司南……?
簡瑤不敢置信地著面前的人。
是在做夢嗎?
簡瑤又閉上了眼睛,當再次睜開眼睛,發現厲司南還在面前時,眼眶一紅。
張了張,想喚他姓名,卻被他冷若冰霜的面容嚇得不敢說話。
忽得。
厲司南俯將抱進了懷里,他薄在鎖骨上,狠狠落下牙齒印:“真該讓你死在外面。”
簡瑤只覺到鎖骨上一痛,然后是肩,是手臂……
這是咬,還是吻?
分不清楚。
只知道,這個世界上,可能只要厲司南,會用這種方式來發泄他的和憤。
其他人看到,只會想打。
“厲司南……”聲音哽咽著喚他名字,“對不起。”
“閉。”
“我……”
“再說一個字,我會把你扔出去。”
簡瑤突然就害怕了,過去的半個月對來說太恐怖了,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選擇閉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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