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明白了一個道理，與其破壞你跟傅斯年之間的一切，倒不如維護好我與你，畢竟人生短暫，不是嗎？”顧聿珩的笑聲，也帶著些許疲憊。

他是真的累了。

如若不是擔心，他一定會直接睡覺。

當然，他也是真的想陪。

慕念只道：“你的病惡化了嗎？”

“為什麼這麼問？”

“以前你不會說這種話。”

“我聽你的，不煙，不喝酒，也不任何對不好的東西，病怎麼可能惡化，不要想太多。”

“最好是這樣。”

顧聿珩沉默，不語。

慕念著遠的夜空，突然低聲連續不斷地笑了出來：“聿珩哥哥，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你說。”

“我想跟傅斯年復婚。”

“……”

空氣突然變得非常安靜。

顧聿珩甚至都找不到自己的呼吸。

傅斯年已經傷到這種地步了，還要回去找傅斯年嗎？

為什麼？

顧聿珩不明白。

慕念：“我要在跟他復婚的當天，遠走高飛，我需要你的幫助，就像之前一樣。”

原來是這樣。

顧聿珩瞬間松了口氣。

“你打算，去什麼地方？”

“我想去國外，你知道有什麼地方，是厲家掌控著，傅家還無法進去的嗎？”

“我倒是知道這麼一個地方，那邊的環境很好但基礎設施不怎麼樣，更適合居。”

“那就再好不過了。”

“我明白了，我會和一起，想辦法建立一個獨立的網絡，然后再找幾個人研究一下水電方面的事，解決了這兩件事，你就只需要一個人好好的……”

“不是我，是我們。”

顧聿珩一怔，隨后，眼眶微微泛紅，他無奈地道：“慕念，你是想讓我犯錯嗎？我畢竟是一個喜歡你的男人，我……”

“如果功了，我們就在一起吧。”

“……”

慕念。

為什麼呢？

顧聿珩很想問。

為什麼選擇我了呢。

是因為被他傷得無完，終于想起了我，還是因為你只是想換一個你的人，一下的余溫？

可是我給不了你什麼了。

顧聿珩聲音抖地說：“好。”

即便知道前面是萬丈深淵，即便知道總有一天會讓面對自己撒手人寰的事實，可顧聿珩還是自私地說出了這個‘好’字。

自從認識慕念開始。

他所做的一切，都好像是為了慕念而存在的。

只有這一次，他不想考慮慕念，只想考慮自己的意愿。

是的。

他就是想跟在一起。

“你不必想太多，就算你不好，我也會照顧你，并且我會找好醫生，水電方面我也會想辦法。”慕念放下酒瓶，了角的酒漬，“我不再是那個需要靠著傅家，才能為生的牧苒了。”

“你手上的錢，大多屬于白梟，他想要管控非常簡單。”顧聿珩提醒。

“他的錢，我已經開始還了。”

“什，什麼？”

“我并沒有一直在用白梟的錢，相反，我是在用他的錢賺錢，然后陸續把屬于他的那份退還。”

顧聿珩突然被慕念驚到了。